之前慕容婉接到一封信,说司烟雨被绑了,还是靖王绑的,急急忙忙的带兵围府,搜寻一番无果,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验证。

于是又火急火燎的派人问教坊司的管事,得到司烟雨失踪的消息后,她愈发肯定司烟雨是被自己的皇姨给绑了。

皇姨就是个疯子!

但小郎君现在起码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不然皇姨就不是那个脸色了,而是一脸平淡的把小郎君的尸体装入棺材交给自己。

“婉,为帝者,不能被儿女私情牵扯。”

如今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了,围了王府,慕容婉入宫面圣被好一顿臭骂,罚了俸,还被勒令闭门思过。

今日偷偷出府却又被宁王那二傻子撞了个满怀。

当真晦气。

祁王一边牢骚一边到了佛寺。

“主持。”

“祁王殿下”

两人打了个招呼。慕容婉就急忙问道

“请问主持,那司家郎君,之前拜访贵寺,下山的时候,走的是哪条路?”

“该是走的后山的那条路。”

慕容婉点点头,带着侍卫往后山敢去。

“给本王好好搜。”

距离司烟雨被绑走还没过多久,肯定会有痕迹留下才是。

果不其然,侍卫们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王爷。”

一枚靖王府的侍卫令牌,被送到了慕容婉的手里,气氛有些凝固。

她本还存了念想,万一小郎君不是被皇姨绑架呢?

可从这令牌看来,司烟雨人现在被关在靖王府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天儿快黑了,祁王的脸也黑了。

眼角的煞气几乎化作了实质,让身旁的侍卫打了个冷颤。

她当然不知道,所有的痕迹,是影特意弄出来的,就连令牌都是风从王府侍卫身上顺来交给影的。

“回府吧。”

万家灯火都照不亮慕容婉此刻的脸。

“诶,这不是婉吗?这不巧了?”

慕容涵刚刚追着慕容婉到了后山,就听见她说要回府,那怎么行?

我跑这么远,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起码也要知道司公子的下落才是。

“你也来散步啊。”

心情本来就不好的祁王如今更是恨不得杀人。

但脑海中一个念头让她突然转了晴。

如今宁王被夺了兵符,还被当了嫁衣,现在跟踪我应该是想知道小郎君在哪,从而翻盘。

记得那小郎君曾经说过,这宁王眼高手低,优柔寡断。如此评价,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小郎君也不会瞎眼看上这人的。

所以就算涵救了小郎君,小郎君也不会倾心才是。

自己不好对靖王出手,但这宁王,可是恰巧好的很。

正巧她也有充分的理由。

于是先前还垮着脸的慕容婉,转过身脸色就带上了笑容。

“这不是刚刚吃了晚饭,过来散散步嘛”

“这么巧?本王也刚刚吃了晚饭,过来散散步。”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遗忘了不久前在教坊司碰面的不愉快。也都在同时吃了饭,过来散步。

“本王刚刚看见你好像有了意外收获,怎么样,能给本王看看吗?”

慕容婉正求之不得。

“也没什么,就是恰好捡到块牌子。”

“哦?可否给本王也瞧瞧。”

慕容涵都准备好拿出一套说辞来劝说了,但突然伸出一只手,递给自己一块东西。

虽然觉得祁王笑的这么开心,准没好事,但她还是接过牌子。细致的瞧了瞧。

看见上面显眼的靖王府的徽记,宁王麻了手,这可是烫手山芋。

“本王今日接到消息,有人在这里绑架了定国公独子,特地过来看看,却没曾想发现了皇姨的牌子,看来皇姨也刚好过来查过案子啊”

慕容婉摇头晃脑的,乐呵呵的在慕容涵身边自言自语。

“不过也难怪,同为边境将士,故人之后肯定是要多加照拂的。皇姨当真宅心仁厚。”

宁王只觉的有着苍蝇在耳边叭叭叭,还是没安好心的那种。刚刚出现在祁王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浮现在了宁王脸色。

啊呸,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靖王过来查了案?

心底儿比用了三十年的锅底还要黑。

怪不得这么好心的把令牌给我,原来前方居然是个火坑。

“涵你也是带过将士的,肯定也对国公独子有怜惜吧,这牌子本王就给你了,你顺路还给皇姨,也好和她一起商量去寻人才是。”

说罢,慕容婉带着侍卫就下山了。

只留下宁王黑着脸,心中纠结,这去找靖王也不是,不去找也不是。

找了免不得被骂,不去,自己可就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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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生花藤,百传千回绕钓瓶,提水到邻家。

上京在平淡的流逝中安稳的度过了一周。

司烟雨也就这样在靖王府的床上躺到了现在。这些天在这西北角的房间。他难得的过了清闲的日子。

靖王府的药材不要钱一般的往他这里运,每日的膳食也是专人调配的,一道饭点儿桌子上就是十几个菜,更是有着名贵的药膳药粥。

觉得闷了还有话本子看。

这倒不像是囚禁,反而像度假。

如今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比起开始已经好了太多。

靖王也回过味儿来了,哪儿有囚犯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得。

于是问过徐大夫司烟雨的情况,心中有了数,便敲了他的门。

不管里边儿的人同不同意,直接推开进入了。

脸上笑吟吟的。

“司公子在我这靖王府日子果真当真舒坦。”

司烟雨却不理他,继续翻着话本子。

却不料一个黑影突然袭来,往上看去,一张漂亮的脸几乎快凑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靖王不继续去喂鱼,来我这干什么?怎么,想杀我了?那就快些。不然就别挡着光。”

好的很,这小郎君总是三言两语就能挑起自己的火气。

“司公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

虽然很想回答是啊如何一类的话,但司烟雨还是忍住了。

讽刺也要有个限度,这靖王就如只喜怒无常的狮子,真要逆着毛顺过了头,怕不是要一口把自己吃的尸骨无存。

“如果靖王殿下没兴趣杀了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弱男子,那就请回吧。”

“安心吧,司公子,本王怎么会让你死呢,耗了本王这么大的力气把你救回来,可是要在你身上拿回本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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