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记得当时高中时候的击鼓传花吗?”

啊……倒是有印象。

毕竟以前的话,老师也经常组织我们玩这样类似的活动来着,只不过是伴随着音乐的停止,要进行一些类似羞耻PLAY的行为。

仔细想想还真是恶趣味啊。

“今天将抽出一对幸运情侣,他们将获得一份小礼物。当然,礼物也不是白拿,由那对幸运情侣进行一个亲密接触的小游戏,来将我们的可爱的副班长唤出。”

这算啥,让人当众秀恩爱吗,还真是恶趣味啊……而且给我考虑一下单身人士啊喂!

但是与预料反应中相反的,是台下不少到来的人似乎显得很羞耻的样子,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谓‘亲密接触’的游戏,我几乎不用猜测,就可以想到是一个情侣闪着耀眼光芒的游戏。

而听完班长解说的宝雅,那双眼眸里闪着奇妙的光芒,就差把‘我想参加’写在脸上了。

“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啊呆子~”

几乎是在意料之中地,她拉了拉我的手,似乎是打算拉着我参加的样子。

“……我敬谢不敏。”

我挥了挥手。

“诶,既然假扮情侣的话就要做到底嘛。”

“不,绝对不要。”

“那我去参加啦。”

“给我回来啊。”

刚打算拦住她上去凑热闹,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那么,就由我来当这个击鼓人,当然,传花就随意了,只要各位注意别把会场弄乱给别人添麻烦。那么——”

班长将刚刚主持人递过来的红色花球高高举起,然后从天空中抛出一道赤红的弧线,丢入了为了观望舞台而站起的人群中。

“开始!”

背景的音乐适时地响起,花球在落入人群的那一刻,变得喧哗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所谓地炒热气氛吗?等等这真的是婚礼是同学会,不是别的什么奇怪的聚会吧?

我转过身,想从这人群中脱离,就被人抓住了手——

谁干的自不必说。

“松手。”

“诶,别走嘛,我还想参加的。”

“所以我拒绝啊——”

忽然花球不知道从哪里降下,宝雅拉着我的手,几乎是不顾我的意愿,拖着我从天空中抢走了花球。

她抓住手里,得意地晃了晃。

“看,我拿住了~”

“快扔了!”

我伸出手想要夺走。

“诶,不要,明明很有趣嘛。”

“……听我的!”

然而,伸出的手却抓了个空,她却松开了抓着我的手,灵敏地躲过了。

她嘴角一扬,笑着和我面对面,似乎对我现在的窘境很满意。

“那我为什么听你的,不应该你听我的?~”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伴随着背景音乐的结束,主持人的喊停声在大厅里响起。

然而,会场的沸腾声在我和宝雅发生花球争夺战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

大家都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投来目光。

“……”

“诶嘿~”

“唉。”

我最终也只能是叹了口气。

“哎呀呀,看起来今天的幸运得主已经产生了啊,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谓?”

“权宝雅!”

她踩在桌子上,依然是那副张扬的笑容。

“啊……那权宝雅小姐,请问你今天带了你的男朋友吗?”

“当然了,你说是吧,楚门?”

“……”

我撇过头,努力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楚门,那个楚门?”

有人听到这个名字,似乎想起了我是谁。

“啊,就那个万能屋?”

“说起来,我之前也看到他和那个小姑娘在一起。”

“原来是萝莉控,恶心。”

“玩完就扔了吗,好渣啊!”

……周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几乎都是不带好意地对我进行抨击。

大概是因为宝雅的外貌太过于有欺骗性,让人们都更倾向于认定我是恶行的那方。

“好了好了,大家别说了。”

她握住了我的手。

“其实,是楚门他有点害羞啦。”

那样张扬的笑容渐渐地变地柔和了起来。

又露出像那个夜晚一样地,温柔的微笑。

“所以,各位不要再说了。”

我稍微愣住了。

而她也只是,朝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会场的灯光轻轻落在那白皙的脸颊上。

那双瞳眸中倒映着我的,呆滞的模样。

就像以前所说的。

人活在世上,都被AT立场这类的东西而独立着。

想要寻求认同的话就必须努力去融入群体。

但是对我也好,她也好,对我们来说,那样的事情是做不到的。

相互不了解与性格的缺陷让我们融入不了正常人的小团体。

但是人活着就无法独自生存下去。

人活在世的话,还是需要一面镜子的。

并不要求需要倒映出自己完整的模样,只是求能够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存在。

只不过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寻求着自己的存在感。

只有那样的话,才能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并不是黄粱一梦,庄周梦蝶。

她大概也只是努力地试图让我确认到,自己还存在的事实吧。

“请问两位深情对望结束了吗?那么就有宝雅小姐和楚门先生上台吧。”

听到这句话,她牵住了我的手。

“呆子,该走了~”

听见她的话,想来自己也许只是……我是说,也许错怪了她也说不定吧。

“那……走吧。”

即使刚才有多么抗拒,但是一旦意识到那是她努力让自己融入与察觉存在的手段,也就变得有些接受了起来。

真是——

她在我的眼里求索着自己的存在,而我也不过是对她索求着存在的证明。

豪猪的身上有刺,当豪猪想要互相靠近互相取暖的时候身上的刺却又会不情愿地刺到对方。

不善言辞的我们总是相互在伤害对方,所以才在反复地接近和远离中,寻找着最为合适地,能够妥协的距离。

走上了舞台,台上的主持人看见我们上台,用推出拿出了一盘樱桃。

“好了,既然这堆情侣上台的话,我也要开始讲解我们的游戏规则了!”

主持人说着,指着桌上摆着的一盘樱桃,而我完全想不到情侣秀恩爱到底是怎么用樱桃秀的,难道是喂对方?

“大家是不是看到樱桃,就想到给喜欢的对方喂樱桃呢?”

喂,不要乱读人的心啊!

“但是这次的小游戏,比这个可要劲爆多了!”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然后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用这盘樱桃,在最后一颗樱桃吃完以前,双方接吻用樱桃梗打结!”

……这是什么变态才能想出的游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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