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行夺走了军官的刀,老人的脸上露出了诧异,军官的实力他是很了解的,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击败。
军官擦了擦溢出来的鼻血,“身体素质并不好,但是他的身法很强,而且看起来剑术也不得了。”军官的脸上露出了凝重。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说?罢了罢了,把枪都放下!我亲自会会这小子,别说到时候我胜之不武。”老人脱下了外套,身后有人递出了一把刀。
“好刀。”钱行看了一眼说道。
“哦,你居然看得懂?说说它好在哪里?”老人拔出了刀,刀长六十公分,闪着森森寒光,刀上有清晰可见的纹路。
“足够锋利,足够硬,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不过相比拿着它战斗,一定是一种享受。”
“哈哈哈。”老人长笑三声,“看你说的头头是道,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几斤几两吧!”
“求之不得。”钱行摆好架势率先砍了过去,“角度很刁钻嘛。”老人侧身却发现不能直接躲过,于是横刀立在身前格挡下了这一击,碰撞出了火花,随后立刻挥出一刀,劈头盖脸斩了下来。
钱行并没有格挡躲闪,而是顺着刀滑了过去,不但改变了刀锋的轨迹,还顺着刀差点砍到了老人的手臂,“了不起。”老人夸赞了一句。
“这是什么流派?”
“我流剑术,迎浪剑!”钱行将刀举起,“我流剑术,破浪式!”刀高高劈下,老人避开钱行的攻势,后退了几步,然后突刺出去。
“就等你这一招了。”钱行故技重施,再一次一脚踩在了剑上,“原来如此,但是并不是不能破解。”老人说道,然后弃剑动手。
“什么?”钱行想要刺下去,却被老人抓住了发力点,一拳砸在了腰上。
钱行失去平衡的时候,老人伸出了一只健壮的手臂,掐住了钱行的脖子,“不错,可惜体能太差了,一开始还能跟上我的攻势和速度,但是现在已经累的破绽百出了。”
“你就这种程度了吗?”老人并没有扭断钱行的脖子,而是把他扔了下来,“咳咳。”钱行咳嗽了两声,撑着剑站了起来,双手都因为老人之前的力量而有些颤抖。
“是个好苗子,老朽也舍不得杀。”老人将剑插回了剑鞘里。
“现在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个臭小子,你的理由将决定接下来我怎么对你。”老人说道。
“我为什么杀他?就这种理由吗?”钱行将刀插进了地面上,“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钱行说道,“我要是说,我在末日开始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你信吗?”
“我信。”老人喝了一口水说道,“你相信我?”
“当然了,是什么东西可以逼一个成天摸鱼浑水的家伙认真起来拿出真本事?更别说你还是他们的儿子了。”
“我好像忘记自我介绍了,石城军队前指挥官,盛之文,L国的退休中将。”
“钱行,大二学生。”钱行说道,“你认识我爸妈?”
“当然了,你爸以前就是我手里的兵,你妈可是L国国防大学的高材生。”盛之文说道。
“你的剑术是从哪儿学来的?有点像是无生剑术,但是你说这是你自创的。”
“我的剑术啊,你就当我是个天才吧。”钱行想了想,决定不说出实情。
“好吧,那你跟我来吧。”盛之文背身离开。
“我很快回来。你们等我一会儿。”钱行对着凌宇和丁真说道。
建筑内部。
“看起来很简陋。”钱行抚摸了一下桌子,上面还有一层灰,“当然了,这里本身就是我养老的地方…哎呦呦,我的老腰……”盛之文锤了锤自己的背,然后躺在了老人椅上说道。
“你还腰疼啊?”钱行也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跟我再讲讲我父母的事情吧。”
盛之文,这个名字他听过,不过那是在十年葬礼上,他在末世刚开始没几个月的时候就死了,在军队中很有威望。
“关于他们的事情我不能说。”盛之文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报道的都是这次的末世,而且就一个台可以放。
“钱行啊,我只能告诉你,你的老妈三年前就已经警示过我们了,但是因为我们都觉得是胡扯,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真的被她说中了。”
“她说了什么?”钱行问道。
“你不知道吗?”盛之文有些奇怪,“她说,进化的时刻已经快要到来了,不可避免,不可躲藏,胜者为人,败者灭族,历史的车轮无法停下,文明与时间将会重置,新的主宰即将降临。”
“……开玩笑的?”
“没有,说完以后还没有半个小时,你的老爸老妈就出了车祸,就剩下你了。”
“那你们听完发现我父母出事了也不重视一下?”钱行有些愤怒,“重视了又能怎么样?当时检查了整整两百个人,一点异常都没有,谁知道啊?”盛之文说道,“现在看来,你能知道这件事其实也不奇怪,你老妈可是做过催眠师的,说不定就给你催眠了呢?”
“……好吧,我知道,那我走了。”钱行推开了门,“等会儿,我们俩之间的事还没完呢。”盛之文叫住了钱行,“接着谈谈你杀了我孙子这件事情。”
“你猜我信不信你说的话?那要真是你孙子,你会放着他这么做?这么乱来?”
“臭小子倒是挺机灵的。”盛之文哑然失笑,“那确实不是我亲孙子,是我认的。”
“当年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刚好那会儿事业有成,别人就让我认了个孙子,那小子也不做个好人,前前后后捞了他几十次了,我也倦了,死了就死了吧。”
“但是你不一样,我很看好你。”盛之文说道,“既然我损失了一个孙子,那你就补给我一个弟子吧。”
“认我做师傅,这事儿就完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可是我的剑术已经固定下来了,你教我剑术我也改不了我的出剑习惯了。”钱行皱着眉头说道,“无所谓。”盛之文关掉了电视,因为他看着没意思。
“我就是想天天找个理由揍你而已,磨磨你的锐气,年轻人。”
“磨我的锐气?”钱行笑了,“我早就没锐气了,我只喜欢用最简单的方式去做事,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只是看起来有锐气而已。”
“你别扯这些,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可以,但是你只能排第二个师傅了。”钱行耸了耸肩,“在我心里始终有一人不可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