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仪式就是契约（下）
祭品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开始通过仪式沟通恶魔男爵斯非托斯特。
为了钓他上钩，我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去沟通。
通过献祭动物的血肉与灵魂，我已经初步的获得了斯非托斯特的信任。
明天的祭品也已经打点好了，是一个死刑犯，强J杀人罪，一个恶棍。
尽管不少同行对我拿活人当祭品引诱恶魔上钩的行为颇有微词，但因为他们的不知变通，功绩才会差我一大截。
希望明天仪式的时候，阿比达科那个正义心旺盛的家伙不要出现。
反正会被选为祭品的家伙本身就是渣滓，让渣滓为了人类战胜恶魔的事业添砖加瓦，那是他们唯一的赎罪机会。
渣滓不算同族，反正都是要死的，何必纠结死因。
我从未因此而后悔过，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只要能杀恶魔，我什么都愿意做。
——摘自《猎魔人布鲁班传记》
因为某些历史遗留原因，恶魔对来自人界的陌生召唤者总是报以不信任的态度。
自从一百多年前，某个叫布鲁班的猎魔人最先用死刑犯作为祭品勾引恶魔上钩开始，有不少猎魔人纷纷效仿。
或为财，或为功绩，或为仇恨……反正理由千奇百怪。
看到有利可图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跟风效仿，猎魔人也是人，有些东西是深入骨髓的。
“说吧，那个召唤你的家伙是谁？”嘎嘎叫给修一使了个眼色，修一立即用长枪在恶魔的胸口处刺了一下，还顺手转了半圈。
等修一收回长枪时，恶魔胸口处的伤口外翻，血流如注。
“我不能说……”恶魔痛苦的闷哼一声，委屈的说道：“《恶魔生存手册》里明确记载了，不得透露顾客隐私……”
修一：“……”
嘎嘎叫：“……”
现在的恶魔都这么讲道德的吗？
难道恶魔打算在信誉上赶超天使？
现实也太魔幻了吧！
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
“你不怕死吗？”嘎嘎叫威胁了一句，用翅膀做了个割喉礼：“如果说了会怎样？”
“会死……”恶魔打了个寒颤。
嘎嘎叫阴恻恻的盯着恶魔的红眼睛：“你现在不说，也会死。”
“你们是猎魔人的话，应该知道原因的……”
说完这句，恶魔闭上眼睛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
这下轮到嘎嘎叫和修一头痛了。
明明抓到了活口，结果却没能从对方身上问到半点情报，还真是出师不利。
这下已经打草惊蛇了，也不知道凶手是会躲起来，还是疯狂的报复社会……
鸟头军事提议道：“要不用刑试试？”
修一摇头，一秒后又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来，这个恶魔的求生欲很强，正因为恶魔的求生欲强烈，他才不会出卖自己的召唤者。
因为，恶魔是能复活的。
虽然需要排队，而且记忆也有很大概率出现受损的情况，但死在人界的恶魔，是存在复活的可能性的。
地狱的法则会庇佑每一个外出征战的恶魔，他们在地狱之外的地方死去的话，地狱法则会从记录了所有恶魔灵魂气息的恶魔魂海内将英勇战死的恶魔的灵魂选择出来，优先放进血海进行复活。
只不过血海每一次的孕育量都是有限的，因此复活的恶魔往往需要排队……
然则他若是出卖了自己的召唤者，那么地狱法则会将这个恶魔打上背叛者的标签……
对待叛徒该怎么样，不用多说了吧。
叛徒往往比敌人更可恨。
这也是为什么眼前的恶魔明明怕得要死，却依旧紧咬着秘密不松口的原因。
只能说地狱法则实在是太奶妈了，帮助恶魔们解决了后顾之忧，恶魔自然就不怕死在外面了，反正能复活，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见修一和嘎嘎叫许久没有动作，恶魔觉得对方应该不会继续逼迫他招供了。
“仪式就是契约……当我响应召唤者召唤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便订立了契约……虽然我不否认我很怕疼，但我更怕死……”
话说到这个份上，恶魔的求死知心已是昭然若揭。
但必要的刑讯还是要的，万一这个恶魔痛晕头，开口了呢？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修一对恶魔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比如用匕首在恶魔肩膀刺出一个洞，然后将圣水倒进去……
圣水与恶魔的血肉相遇便立即发出“嗤嗤嗤”的声响加冒烟，犹如对着人类泼硫酸。
恶魔痛苦的哀嚎，依然是死鸭子嘴硬。
之后修一又进行了其他的刑罚，比如剥皮，拔指甲，使用容嬷嬷的绝技之类的。
可惜无论修一如何施虐，恶魔都只叫痛，不招供，甚至从心倒连语言诅咒都没有发出。
受刑期间，恶魔也不是没有想过缩回洞里去，奈何修一用刑之前先用钉子将恶魔的四肢分别钉在了地面和山洞口的边缘……
更麻烦的是，恶魔引以为豪的山羊角也成了天然的钉子一般订进了山洞顶的泥土里。
逃不掉，打不过，不敢骂……恶魔肉体受刑的同时，精神都快崩溃了。
直到安琪琪牵着两匹马来到一定的距离……
“修一！修一！！你在前面吗？我听到惨叫了……”
听到安琪琪的声音，恶魔露出了恶劣的笑容：“你的同伴来找你了吗？要是让她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简直比恶魔还像恶魔……”
修一不希望这个纯净的女孩看到自己暴戾的一面，于是一枪由下而上的捅进了恶魔的嘴里，枪头从后脑凸出。
恶魔得意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眼中透露出快意与疯狂的味道……
“死了还笑得这么恶心。”嘎嘎叫不爽的对着恶魔的尸体呸了一口，随后转身飞向安琪琪的方向：“我去拖住她，修一你自己处理一下这边。”
刚飞出去不过几米，嘎嘎叫想起修一又洁癖，有点不放心的她反身一个回旋就飞回修一肩膀：“没问题的吧？”
修一摇头，蹲下身开始处理恶魔的尸体。
“我觉得带个脑袋回去就够了，有恶魔的脑袋在，北塘村的村民们应该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嘎嘎叫便飞向了安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