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日？”
“就是我第一次和依依见面……”
“不是睡觉**？”
“？”
想着那天晚上，第一次在床上醒来，见着白依依的时候，这女妖确实是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给上了。
但……稍微文雅一点行不行啊？！
能不能有点素质啊涩女人！！
“哼哼，难得柳郎还记得这些呢。”
女子那一双如星雾般模样的深紫眼眸，微微眯起，坏笑着，又露出了她的小虎牙，一下子让柳承安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奴家记得，把柳郎绑回来的那天，是六月十七呢，如今都九月末了，日子明明对不上呀柳郎。”
“诶？！”
什么纪念日之类的，当然是瞎编的。
柳承安可是今天想了大半天的理由呢，总不能说，自己前几日买好了礼物，结果回来以后忘记送了吧！
那也显得自己太笨了！！
明显谎话被戳穿。
不过白依依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反而却是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自己问道。
“给采采买了么？”
“买了，当然买了。”
“哼~”
柳承安原本以为，白依依又要和往日般十分故作地，说什么“好呀，就知道柳郎一边晚上睡着奴家，一边还忘不掉采采。”；
又或者“呵，柳郎一日不想着把奴家姐妹一起弄上床，就不罢休是不？”；
结果。
女子只是浅浅笑着，突然一下子转身抱住了自己，在耳边轻声说道。
“柳郎这样才对哟。”
“对什么？”
“对奴家好的时候，就要对采采也一样好。”
白依依如此说着，不忘轻轻咬起了柳承安的耳朵。
“柳郎对采采好的时候，也要对奴家一样好，知道么？”
“这不一样么。”
“才不一样！”
嘟囔着，白依依继续细语道。
“一分一毫都不许有差别，不然奴家和采采都会伤心的。”
“知道啦。”
柳承安是没搞明白，这家伙到底在干嘛。
见着自己答应以后，马上甜甜地笑了起来，然后，将给她插好的玉簪，又给拔了出来，重新放回了自己手心。
这才散着青丝，哼哼着摆动她那云雾般的玉白蛇尾，看似要出房间去。
“柳郎等着哟，奴家现在去把采采给抱过来！”
“？”
不消一会。
白依依还真拉着白采采来了。
长裙下摆动着墨黑蛇尾的女子，稍稍在自家姐姐身后些许，从进屋开始就始终低着头，完全都不敢看柳承安一眼。
直到两个家伙都又坐回了镜前。
白依依才让柳承安重新的，再给她们两梳头发，然后把簪子插上。
“先给采采梳。”
女子捉狭地，一把抱住身旁的妹妹，将这个害羞的，一句话不说的家伙抱在身边，见着柳承安给白采采挽好头发，然后将一支金翅凤簪插进去。
然后才让少年又给自己梳。
倒是之前已经做过一次，所以驾轻就熟，柳承安也知道，这家伙又将长发散开，非要把自家妹妹找来后，再让自己重新挽头发。
都是为了仪式感。
女子嘛，最喜欢的便是仪式感。
才显得郑重，然后，永永远远都将此刻一直记在心里，永远都不忘掉。
借着梳妆台上的铜镜，柳承安也是现在才发现，蛇妖姐妹两俏脸满是霞云，浅浅笑起来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
而趁着柳承安摆弄她们头发的功夫。
白依依和白采采也没闲着。
从一旁的桌案上，拿来了前些天也是由柳承安从成州府带回来的，没吃完的糕点。
不能存放太久的花糕和团子，早就吃完了，如今还剩下些能久放的桃酥。
白依依咬了一口，然后看着自家妹妹一副想吃，却又不好意思伸手的委屈模样，于是又拿了一块塞进这妮子的嘴里。
“真是的，这么大了，还要姐姐喂你啊，还是说，想要让柳郎用嘴巴喂你呀？”
“没有，姐……”
咔哧咔哧地小声吃了起来。
桃酥脆脆甜甜，还带着某种香气，连平日吃东西都不嚼的姐妹两，都会一连放在嘴里咬上许久，让那股香甜的滋味在口腔间溢散开来。
“真好吃呀，可惜就要吃完了。”
“吃完了再买就是了。”
柳承安轻松地说道。
“买不起惹，这些吃食可贵了。”
“诶？”
妖族间，食物大多用以果腹，厨艺什么的都是没有的，肉也好菜也好，煮熟了烧熟了便能吃，有些茹毛饮血惯了的，还吃生的呢。
所以啊柳承安原本烧菜的厨艺，在女子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心想填饱肚子的东西还能做得这么好吃？
这般消遣用的糕点，在妖族的地方自然更是没有的。
想要，就只能去妖族集市那边换取。
“金光洞和人族做着生意，光这一盒桃酥，就要十两银子呢。”
“哈？”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遮日渊内里，是有一些“妖族集市”存在的，这个柳承安知晓，平日妖族群落产出的粮食矿石灵植什么的，除了上缴岁贡以外。
需要些其他什么，都是去集市换取——之前柳承安和白采采下山，从那个牛族长老家里搜出来的金银，便是他用藏起来粮食去集市换的。
集市能以物换物，也收大虞皇朝内里流通的金银，或者是比较古老的，修士之间用以交易的灵石。
只不过这个价格着实让柳承安没想到，因为在成州府，手中这一盒桃酥，也就卖个几十文钱，连半两碎银子都不到。
到了妖族这边，就要十两银子，可不就是一本万利？
“柳郎就别想了，咱们可做不了这般生意。”
转身捏了捏少年的小脸，白依依怎么会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跟人族交易，货物在遮日渊内里走动，这么长的一段路可是很危险的。”
“金光洞也不比咱们实力强啊。”
柳承安不理解，因为听白依依说过，金光洞的妖王黄皮子，修为是和她一样，同为地阶离魂境，真动起手来还不是白采采的对手呢。
“人家有长辈罩着，那黄皮子祖上与一位妖皇结了缘，也因此才有资格做这妖族集市的生意。”
“……”
啧，妖族也讲人脉关系啊。
柳承安不禁摇头，心想这也才正常吧。
又继续闲聊了阵子，渐渐夜深，似是感到困了，白依依又捉狭地抱住自家妹妹，看向柳承安，故意地说道。
“呀，采采要不今晚就别回去了吧，和姐姐一起睡好不好？”
“柳郎可是心心念念着采采，平日一边和姐姐睡觉，狠狠欺负姐姐的时候，都还一边在想采采，叫着采采的名字呢。”
？！
瞧着此刻蛇妖姐妹两，那一个捉狭，一个傻愣地看向自己的目光，柳承安人都麻了。
诽谤！完完全全的诽谤！！
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离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