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钦颐只是摇了摇头就将手放了下来。刚才那股心痛敢来得快去的也快。

却是让他疑惑地泛起了一些思绪。

他好像以往遇见过,遇见过强烈十倍百倍的痛感。

就好像痛死了一样。

而且好像就在前不久那天头次聚会的路上。但是仔细一想吧...

他又记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了!

这就让他奇怪了。感觉自己记忆..好像错乱了!

心里迷糊着,就手上不自觉地摸过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是爷爷奶奶家的座机。

他心里正疑惑着电话怎么没显示‘家’这个备注,结果就接通了。

“喂,谁啊。”电话里熟悉的老年妇女音响起,是奶奶的声音。

“奶奶,我想问问我们家族有没有..”

“谁是你奶奶!!”

正向门口走去的张钦颐愣住了,拿开手机看了眼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再确认下号码,的确是奶奶家啊。

那声音也是奶奶啊。

那这是..怎么了??他疑惑地想。

随即走出寝室门来到一侧窗台边靠着墙,又凭着记忆拨了过去。

然后刚开口就被挂断了。

反复多次,他电话都打不过去了。无奈之下,只能打开电话本看看是不是真打错了。

结果仔细一看,里面的电话主人大多都是些他不认识的。

什么李院长,什么张阿姨。

除了这些院长阿姨就是些高初中班主任电话。有些甚至他都好像记得自己没添加过电话才对。

他一个学生,老师加电话也是加家长啊,联系他干嘛啊。

而且高初中除了一些所谓的特殊同学,比如家里只有自己有电话的,比如孤儿院的。

其他人可是不允许带有手机的。

他一阵翻看,里面还有些张哥李姐什么的。至少有一半都是备注的他不认识的女孩名。

不过他没在意,直接略过。注意力全在寻找备注为家或者老爸的电话上面了。

他是单亲家庭,爸爸是个建筑设计师,但是屡屡不得志。

参加的各种大赛总是不得奖,评级也评不上。

于是就天天各种努力进修,各种参加比赛与评级。对他完全是不管的。

对了,还有失败后的天天酗酒消愁。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自己都养不好管不好还怎么来养你。所以他得先进修变强。

起先张钦颐也是认同的,直到发现自家老爸彻底沉沦这个只有爱好没有天赋的行当。

天天进修酗酒,对他不管不顾几乎是毫不理会后才改变了想法。

所以他一直都是跟着爷爷奶奶过活的,所以打电话也是第一时间打给爷爷奶奶询问。

但是..

这奶奶不知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嘶!呼-!

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再次凭着记忆拨出老爸的电话。照样显示的是一串数字,毫无备注。

“哈哈哈哈!儿砸!你终于原谅我啦!我跟你说,我不管你是..

诶诶!好的!王哥!马上就来!儿..孩子!老爸比赛要开始了,有空聊拜拜!!”“诶!..”

张钦颐疾呼着。耳边却是传来嘟嘟的盲音声..

这让他眉头紧皱。电话还是对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备注呢?

“钦颐!去操场军训了!”林奇对着张钦颐挥手喊。

“哦,来了。”

*

因为受伤的缘故。教官直接让张钦颐自己去找辅导员开假条。

说他参加不了训练。这一届军训可能跟他无缘了。

不过张钦颐只请到了一天的假。因为辅导员说是必须去医院拿个片子才能请完军训的假期。

然后后面下学期再..

补!

军!

训!

不过这个对张钦颐来说不是重点。

他刚才来的一路上,包括现在都还在疑惑那奇怪的手机通讯录和对他态度奇怪的家人们。

而且他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

他没钱了!而且还负债累累!欠着林奇的正骨钱。

只剩几十大洋的他好像只能每天只吃一顿管饱的午餐了。

*

寝室里。

张钦颐坐在自个儿凳子上,手里捏着手机发呆。

刚才又播了几个电话给老爸,但是没有拨通。也不知道是还在继续比赛还是酗酒消愁。

只能编辑了条短信给发了过去。

对了,下个月话费也没钱交了。会停机的。因为上大学换了地域的缘故。

之前打工的小店也去不了了,太远。

还得找新工作。

独自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又看了眼手机短信并没有新的记录。

看来老爸是又去借酒消愁了。

“找工作去。”

突兀起身,直接向着门外走去。

*

张钦颐走在学校后街上,满脸的愁容。他直到出了校门。

遇见了一项合适的小工才想起自己右肩受伤了。

所以他只能一个一个店铺地,抱着期望而入,最终失望而归。

“呼!”再次走出一家店铺,再次扎进一家店铺。

这家店冷清了些,不过张钦颐毫不在..“嘿!”忽然耳边有人细微轻喝:

“你还敢来,还不快走!”“??”张钦颐转头看去,是个男酒保。

再张望四周,四周近处站着的就自己。“我?”他指着自己问。

却见酒保一笑,一脸讪讪样子,好像松了一口气。只是对着他继续摇头。

张钦颐看眼四周,向他这唯一一个酒保走去。

并说明自己来意。

“工作?”酒保上下拿眼打量了下他。

“喏,二楼上楼最深处右转房间找陈经理,他那招..”

忽然他听到了什么,转头一看正好见到一个背着吉他袋子的年轻男人在跟陈经理辞别。

“他那招唱歌和刷酒杯的。会音乐吗?喏。”

下巴一扬,指向刚和张钦颐擦肩而过,背着吉他袋子的年轻男人。

“经理肯定要招个唱歌的顶着。”

“呃..试试吧..”张钦颐只能硬着头皮说,心底隐隐有有些期待。

“好!恩..跟我上去吧。”酒保看了眼楼梯,经理已经上去了。

“我叫林生。长大后自己改的,因为我感觉自己应该像树木一样活得久点。

毕竟这个世界上美好太多,我都还没领悟呢。

反正这世界上好心人多,走到哪都不怕,我迟早会有了钱会出去看看的..”...

...

一切都很顺利。虽然因为张钦颐一没证书,二不对口工资有些低..

但救急..

是勉强够了。

谢过酒保林生他就直接出了酒吧大门。

门外。

张钦颐忽地脚下一滞。

他居然发现自己脚边躺着两条青黑小蛇!

他心里被吓了一跳急忙退后。小时候他是被蛇咬过的,最讨厌这种东西了。

退后几步仔细看去,发现它们都一动不动,好似奄奄一息。

身上有些伤痕累累、鳞甲破碎,沾了些血迹。

正抿着嘴想着要不要一脚下去送它们归西。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