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在了一起。
姿态看上去顾厌是不愿意觉得像是一家三口的，自己看起来也不像是温暖的哥哥，年龄看来更不想是秦雪歌的丈夫。
只是坐在这里……果然，如自己开始所料的那样，是坐立难安的。
在饭桌上，温暖埋头吃饭，似乎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参与任何的话题，秦雪歌察觉到了不对，还是问了温暖几句话，但是话题里全都没有提起顾厌。
温暖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明显的不想说话的样子。
秦雪歌看在眼里，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坐在旁边的顾厌则是平静的回答秦雪歌的话题，偶尔主动提起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对顾厌来说是本能的礼貌。至少在这顿饭结束之前，顾厌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让这个餐桌显得冷清。
只是突然，秦雪歌提起了一个让顾厌有些措手不及的话题。
“小顾，你觉得暖暖怎么样？”
“……”
这一下，不光是平静如常的顾厌都呆愣了一下，连对面低头吃饭，显得十分沉默冷淡的温暖都猝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你怎么……”
似乎是不理解怎么突然母亲就问起了这个足够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
秦雪歌却笑着说，“相处这么久了，也想知道小顾你怎么评价暖暖这个孩子。”
两人似乎都是同时松了口气。
毕竟这样说来，就不算是特别暧昧了，就像是老师对于学生的评价，是正常的也是理所应当都会发生的。
秦雪歌继续看向顾厌，“小顾，你说呢？”
顾厌看到了温暖也朝着自己投过来目光，但是当自己的眼神接触到对方的时候，女孩子又瞬间把自己的头低下了，就像是鸵鸟，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掩饰自己真正期待的，可能也是害怕的东西。
顾厌偏过视线，显得平静如常的说，“恩……暖暖是一个很单纯也很开朗的女孩子，可以轻松的感染别人，像她一样得开心。品行端正，性格很好，会是每个老师都很喜欢的孩子，几乎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糟糕糟糕。
温暖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了。
她其实没有听懂对方的话完全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对方在用很多的词汇夸奖自己。
光是听到这些东西，温暖就有些受不了了，脸颊红红的，滚烫的可怕。
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异常的窘迫，不断的抓耳挠腮，把明明很整齐的长发拨乱又拨正。
秦雪歌就像是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现在的羞涩似的，然后笑着说。
“好像真的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评价呢，那么其他的方面有嘛？”
“其他的方面？”
顾厌不解的看向秦雪歌，同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女人要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来。
“比如说，站在一个男性的角度看待一个女性，你觉得暖暖身上得魅力在哪里？”
“……”
好吧，果然是更暧昧的问题了。
可是这个时候温暖压根就没有想着去替顾厌辩解解围，因为她真的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也想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目里，究竟是有怎样的魅力存在的。
顾厌难为的偏过头，尽可能的解释说。
“这个问题的话，我说……”
“既然你是男人，那就可以说，而且只是讨论。作为母亲的我觉得暖暖有些缺乏自信呢，所以需要一些准确的，主观的评价来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魅力所在……你说对不对？”
秦雪歌看向了温暖。
温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俏脸通红的连连点头，宛如小鸡啄米。
“是啊是啊！”
“……”
你俩母女在这里给我当场安排剧本呢？
这玩意儿假的比一眼顶针还要假。
顾厌颇为头疼，但是现在自己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了，下也下不来。
他只能是硬着头皮在两个女人的目光里，轻声说。
“暖暖……像是小白花一样。”
他说完这句话戛然而止，少女脸颊红红的看着他。
而顾厌则是低头看了一眼。
旁边的秦雪歌却是轻声问，“怎么了，继续说呀。”
顾厌很艰难的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腿上挪开，因为女人的手掌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大腿。
他不能让温暖发现桌子下的一切，哪怕女人的手掌这么的轻柔，这么的善于拨动自己的情绪。
他忍住了自己的异样，强迫自己直勾勾的看向温暖。
没有办法，因为不看向对方的话，自己就会因为女人在自己大腿上游离的手掌而去胡思乱想一些别的东西。
“又纯洁又耀眼……大概是青春期的男孩子都会喜欢的样子。美好的让人不忍靠近，大概是觉得自己靠近一点都会遮挡属于她的阳光，气味也会污染她原本的芬芳……”
嘶……
这个女人。
手掌不仅仅是在自己的大腿上了，甚至是游离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
在自己更为敏感的地方开始游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仅仅如此，她的一条修长的腿甚至都偏了过来，虽然没有穿上诱人的丝袜，但是光是小腿细腻的肌肤摩擦自己的小腿，这样的感触就让人的大脑仿佛经过酥麻的电流。
那丝滑的感触，让人浑身发软。
顾厌桌子下的手要按住对方作怪的手掌。
因为这个年纪，自己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克制的那么彻底。
至少基本的反应肯定会有。
温暖好像毫不知情，还在对面微微低着头，嫣红从脖子蔓延到了耳垂。
“我哪有顾老师你说的这种程度……才没有……”
顾厌必须得承认现在少女的表情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但是……自己的脑子里完全不能去想这样的画面。
因为对方的母亲的手……正在试图顽强突破自己的控制，就仗着自己现在不敢弄出大的动静来。一个劲的往自己腿根的方向摩挲。
她真的很勇，也相当聪明，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己最是无法拒绝。
可是……
顾厌还是将女人的手抓在了手中，他的本意是不能让对方继续这么侵略下去。
但是却没有想到，秦雪歌直接反手，紧紧的和顾厌十指相扣。
坏了。
顾厌一偏头就看到了秦雪歌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表情，眼中充满了狡黠。
很显然……这或许才是这个女人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