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在几个喽啰把东西都搬进银库之后走了出来,江春朝挥了挥手,和流霜从天而降的同时拔刀出鞘,借着下坠之势踩倒了两个人,缓解冲击力之余,被墨水涂黑的刀身悄**的将身下的人抹了脖子。

随后不等剩下的人反映,江春朝抬起被震麻的脚,连踹带踢。同时手上刀尖处处封喉。

相比之下,流霜的手法就要更流畅丝滑,风一样吹过,在脖子上留下浅浅一条血线。

“火油呢?”杀完后,江春朝擦了擦刀,转身问道。

“这里。”流霜指了指旁边一个仓库。不得不说狼狈山除了关键的地方,其他的守备是真的松弛。两人先把尸体搬到了银库里,点灯一看,里面寒气森森堆满了弓箭腰刀长矛皮甲,还有一架床弩!

江春朝咽了一口口水,这要是卖了,一把长弓怎么不得一二百两银子?崭新的腰刀也得七十两。这么些加起来……

虽然有钱了,但总改不了心疼东西的毛病。

流霜提了两桶火油过来,一下一下的洒在了房间四周,着重关照了刀柄,弓箭,长矛的矛杆。所有能烧掉的东西都得一点不剩的给弄没。

流霜似乎经常干杀人放火的活计,一点都不心疼。

而江春朝就不行,只恨自己没有一个系统能把这些东西全给装走。那一下一下的火油仿佛倒进了心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和白花花的雪子……

浪费啊浪费啊!这败家娘们,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凝结在其上的,工匠们的心血和智慧,以及挥洒的汗水!

“好了。”流霜最后把火油倒在了房子上,并摆了两根浸润了火油的木头做引线,以免到时候烧起来,把自己也不小心裹挟了进去。

流霜把江春朝拉了过来,递了火折子给她:“待会要你来引燃,我先去把沈家主救出来。”

“不不不,我未来的老丈人我自己能救!”江春朝赶紧拒绝:“那个铁丝还在我手里,开锁要怎么开来着?”

“算了算了,直接劈门。我去救人,你去聚义堂后面杀人!”说着,江春朝将火折子又扔给了流霜,自己则原路潜行,回了之前关押沈家主的地方。流霜十分无奈,揣好火折子后也赶紧去往目标地点。

沈达现在十分激动同时又十分煎熬,虽然有人来救自己了,可看这样子,只有两个人,而且外面还有守卫日夜把守。要怎么才能把自己给毫发无损的救出来呢?

苦思冥想中,外面忽然又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传了过来。透过小窗口一看,华夏刚刚打开了门却没带自己走的那个人就提着刀进了旁边另一个小木屋……

那里面住的可是好几个看守啊!沈达禁不住提心吊胆。万一他失败了,自己可不得挨上一顿毒打?这还是小事,他死了,谁救自己出来?

还没紧张一会,那人就提着刀又出来了,直奔关着自己的房门而来。

原来以为会听见开锁的声音,结果听到却是……

那挺聪明一个小伙子在砍门?

江春朝一点也不顾惜手里的刀,都是刚从睡着的看守那里借来的,只是看守们每个人的喉咙都被开了个口子,估计下辈子才能让江春朝归还了。

这门也不结实,刚砍废了一把刀就砍开了……

“这,怎么……”沈达愣愣的站在门后:“你不是会开锁吗?”

江春朝很坦然:“东西丢了。”

“这次还不打算带我走?”沈达看着门,又看了看地上那一把沾满血的刀……

“你要是还不带我走,我也就不用走了。”沈达说。

江春朝这时候可不能拉胯,正是刷未来岳父好感的时候。而且这沈家还贼拉有钱,到时候那钱……虽然自己的钱已经一辈子花不完了,但不得考虑一下下一辈子?

一辈子花不完就够了吗?不得再争取争取十辈子花不完?

……

“我想了想,觉得不能让沈叔叔再受委屈了。”江春朝义正辞严,一脸恳切:“沈家的人估计也已经得到消息,肯定急坏了。得赶紧把沈叔叔护送出去!”

沈达在这里受了好几天委屈,天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得被吆五喝六的。要是在外面,有一个算一个,自己在街上拿金子都能把他们砸死!

众所周知,用金子把人砸死不犯法……

听江春朝一番话,虽然知道华夏派去潜伏在狼狈山的都不是简单货色,忽然又把自己救回来,估计也是临时调整计划后捎带着的。可是也挡不住沈家主心里的那一股热乎劲,当场拉着江春朝就要拜把子。

江春朝给吓坏了!

好家伙,我想给你女儿当相公,你居然想让我给你女儿当叔叔?这让她以后可怎么下得去手……

坚决推辞后,江春朝带着沈达来了银库面前,要和流霜在这里回合。

……

再说流霜这边,潜伏到门外后,静静地停了一会后,抬脚踹开了门。手上双刃翻飞,没多久就把人杀得只剩一个了。

发出的惨叫声惊动了外面的喽啰,流霜用刀抵着那人的喉咙,让他配合。

最后还是糊弄了过去……喽啰心里骂着里面玩的比军师都花,不知道是没抹猪油还是怎地,叫得如此凄惨,便提着刀离开了。

“周浦呢?”流霜压低声音问道。

“周,周主子……”杂号将军断断续续满嘴酒气的说:“他走了。”

“走了?”流霜压低了刀身,那杂号将军脖颈的皮肤被刺破了一点。她继续问:“什么时候走的?”

“天黑之前,刚刚和狼狈山的人吃完饭就走了。”

吃饭的人就是江春朝,流霜知道。看来这个周浦运气不错嘛,居然逃过了一劫……

“你们周家要来这里干什么,你都知道吧?”流霜问。

“知道知道。女侠,说出来能换一条命吧?”杂号将军也聪明,说不知道绝对死,说知道还有一线生机。

“到时候有人处理你!”流霜低声说道,随后挟持着人质,走着偏僻的小路出来。遇到人就让他亮出腰牌,一路畅通无阻。

不引人注目的汇合过后,江春朝和流霜互换人质……总之流霜把人质交给江春朝,而江春朝把手上的沈达交给流霜。

“沈叔叔,我还有潜伏任务。就让流霜送您回去,有机会再去拜访您。”江春朝一脸的不舍,仿佛刚刚两人相谈甚欢……

“流霜,你可得照顾好沈叔叔。”

流霜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我一定保证沈家主安全。”

沈达也感动,紧紧抓住了江春朝的袖子:“兄弟啊!华夏的大恩,沈达没齿难忘!以后一定和华夏重修于好,亲自带着家人去华夏拜访赵叔叔!”

“赵大人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华夏主事人是我家少主,冯流萤。”流霜提醒道。

……

流霜带着沈达走后,那杂号将军也起了心眼,这就要偷袭江春朝,却被一只手放倒,然后欻欻欻欻几下,手筋脚筋就被挑断了。紧接着就是往嘴里塞布团……

江春朝也是图省事,直接扒了房子里一个尸体的袜子给塞了进去。

江春朝摸了摸口袋,火折子没了,好像在流霜的口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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