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神、妖三界共存的世界，是混乱不堪的。

但即便如此，我也曾抱有希望，自己可以是陪伴她们走过那百年百世的人。

当我还是与师姐一同流浪的小狼崽时，她带我指着前面的山门，幽幽说道。

“小石头！等你姐姐我拜入山门后，一定学好多好多法术，将来，谁都别想从我眼皮底下欺负你啦！”

“姐姐我，要给小石头一个最安心的家！”

待我十六岁成人礼那一年，却是一把我再熟悉不过的剑斩断了我的右手，我顶着血影模糊，听到。

“凭什么，是你接受传承！明明，明明，我才是比你最适合成为掌门的人！”

我不清楚她怎么了，也许只是不想承认罢。

后来叛逃山门的一年里，我在濒死时又遇到了她。

她是仙府之中的千金贵人，经过三年的调养生息，我与她熟络起了情感。

终于在她们自家府院之中的圣树下，与我倾诉。

“岩，是你给了我自由的权利，让我能够不再是家中人联姻的工具，所以，我们一同修炼，一同登天吧！”

等到她渡劫升天的那一刻时，她始终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念道。

“对不起，但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感谢你三年来的陪伴......”

后来，我成为了仙府内的掌教，只为能够有再见她一面的机会。

却是我的一个小徒儿，再次为我打开了心扉。

“小师傅，小羽是个笨孩子，可您总是照顾我，还总是给我灵器，呜，呜，呜——小羽真不知道怎么报答您。”

两年后，在我经常带她去的酒楼中，她却是在我酒里下了毒，一剑刺进了我的胸膛。

“嘻，嘻，师傅，你照顾了徒儿这么多，现在徒儿有难，不想帮徒儿了吗？没关系，师傅的炽心本源，我就收下了！”

......

回到现在，我也明白了。

人之根本便是情，情伐有所失已有所得，为了看遍人间情谊，我便抛却过往，游历天下接受新生，只是——

“雁小姐，请回吧，岩某不需要道侣，也未曾对您有过那般向往。”

“可你答应了成为青妃那蛇女的夫婿，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是情势而为，并非在下——哎！您别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