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间真的过的很快,陆白眼睛一闭一睁这一天就结束了。

放学的铃声响起,陆白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自己心爱的桌子。

桌子再好也只是桌子,睡眠体验终究是比不过家里的床的,他也总归是要回家的,就好像在外面玩的丈夫,在体验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之后,终究还是要回家的。

陆白看了看时间,他觉得自己还有墨迹的时间,于是他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夏天很炎热,一觉醒来皮肤上难免会有些油,他可不想满脸油腻的去见陈溢诗。

陈溢诗每次都是班级里最后离开的那几个人,所以陆白在时间这方面并不急。

他慢慢悠悠的走到陈溢诗班级旁边时,她班级中的人都还剩下不少。

他们学校放学很早,好班里的学生总是要自习一段时间之后才会离开学校,陈溢诗也不例外,而且陈溢诗每次都是最后几个走的人。

陆白是个情商不高的人,但他有好习惯,犯过一次的错误他都会尽量不再犯。

陆白很熟练的找了个陈溢诗班级不远处角落的阶梯坐了下来。

他追了陈溢诗四年的时间,等她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他对于怎么等待还是有一定心得的。

陆白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太阳尚烈等到了黄昏将要降临,期间有几个陈溢诗班级的人路过,在见到他后露出了见怪不怪的笑容,他也只能礼貌的回以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

他很习惯等待,但他也很讨厌等待,他觉得这并不矛盾,就好像他很喜欢《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本书,但并不喜欢盖茨比一样。

陈溢诗从门口出来,有些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陆白所在的位置。

"你没必要等我的。"陈溢诗说的不是真心话,她是很希望陆白等她的,她巴不得陆白每天都来找她,然后两人一起走上一段路。

不是为了这个目的的话,她是没理由每次都在教室里自习那么久的。

"我感觉还是挺有必要的,"陆白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能听到你这句话,我等的就是值得的。"

"花言巧语的,你肯定没少对别的女孩那么说。"

"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说。"因为他确实没和其他女孩说过这句话,他和其他女孩说的都是其他的花言巧语。

陈溢诗没接话,因为她知道陆白说的没错,毕竟陆白喜欢的女孩只有她,自然也只会对她一个人花言巧语。

陆白和陈溢诗一并离开了学校,陈溢诗在前,陆白在稍微后面一些的地方紧紧的跟着。

陆白对于这个现状还算是满意,陈溢诗走在他身前不远处的位置,这让他能轻易的看到这个女孩在阳光下绝美的侧颜,一如四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一般。

陆白对陈溢诗的感情多少是有些复杂的,他一开始追陈溢诗只不过是想向自己的青梅竹马证明些什么,结果......四年了他也没有证明任何的事情。

他是喜欢陈溢诗的,特别是在初中的一段时间里,那个时间的他是真的很喜欢陈溢诗,晚上做梦都离不开她的那种。

可是,他看了看陈溢诗的侧脸,他......还是喜欢,但已经没有当年那么喜欢了。

当年的陈溢诗还没张开,比起现在要青涩多了,远没有现在美丽。

当年陆白看到陈溢诗是什么感觉呢?

心跳不已,说个话都能高兴个半天,每天都因为她患得患失的,那时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很对她心动。

现在他也喜欢陈溢诗,但是......无论再看多少次,那种内心的触动,那种心动都已经不在了。

"你这个星期有时间吗?"陆白觉得这段关系需要画上句点了。

"那要看你约我是什么事情了。"陈溢诗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个星期,能陪我一起去看电影吗。"陆白犹豫了片刻说道。

"那得看是什么电影。"其实不管什么电影,她都会原意陪他看。

"最近很火的那个****。"

"原来是那个,我最近也打算去看,刚好可以一起。"她压根就没听过这个电影名字。

陈溢诗的回答在陆白的意料之中,因为这是一部最近很火的恋爱电影,女生一般都拒绝不了这个,就像他之前问余曦一样,她也是听说过,然后陆白一提立即就答应了下来。

陆白自认为自己在讨好女孩子这方面的专业性还是不差的。

"星期六,晚上六点,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

"还是之前那家吗?"陈溢诗明知故问道。

"还是之前那家。"陆白回道。

他俩之前也偶尔一起看电影,每次去的都是那家电影院,这对陆白来说也称的上是个老地方了。

不过这个老地方估计也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陈溢诗每次和他一起去看电影都要问是哪家电影院,仿佛忘记了他俩一直都是在那里看电影一样。

不过,都几年了,他已经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事情而感到悲伤了。

陆白将陈溢诗送到了小区门口,陈溢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身旁,没有一丝的犹豫。

陆白看着陈溢诗离开的背影微不可察的叹气,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个很自作多情的人,他居然觉得她会回头和他道别。

他带着些许的遗憾离开了。

即使是在他下决断之后,他还是有几分的不舍和侥幸心理的,然而,现实用真相打碎了他最后的犹豫。

他和陈溢诗是不可能的,他深深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陈溢诗趴在家里的阳台处望着陆白,这是她的习惯。

她是不善表达感情的,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感情,所以每次她都会选择让时间来处理,而她则悄悄地躲开。

陆白的身影正对着夕阳,即将落幕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这让他显得有些落寞,就好像电影里失败的败犬一样。

陈溢诗突然觉得很心疼,她觉得自己是不该让他这样落寞的一个人离开的。

可是当她抵达楼下的时候,陆白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握了握手里的手机,最终还是没能打出那个问候的电话。

她一如既往的选择了被动的冷处理,她不知道这叫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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