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回白依依的房间前,柳承安先去厨房开始煮面条,习惯性的煮了四碗,然后才想起来现在宅子里还有姜梨在,于是又多做了一碗。
重新叫来了小狐妖秋儿,让小丫鬟把她的、白采采的还有姜梨的面条,都给端过去。
然后这才自己端着两碗面,回了白依依的房间。
纳闷着今晚女子怎么屋内怎么没点灯火,推门而入,内里静悄悄的,只有夜风从窗外山林间吹过的微微呜咽声。
将面条放在桌上,柳承安点燃烛灯,这才听闻房间一角的床幔内,传来女子闷闷不乐的话声。
“你还回来干嘛?!出去!”
“……”
听着白依依的口气,柳承安心想采采真来给她姐姐告状了?
可是不对啊,这家伙要是真吃醋发火了,怎么会在屋子里等着自己回来。
意识到了不对劲。
柳承安放下手中的面条,很快到了里屋的床前,这个时候,床幔内里又传来了白依依忿忿的声音。
“哼!柳郎变心了,都把其他女孩子带回家里来了,还来找奴家干嘛!”
“你胡说什么呢。”
“呜呜呜呜呜,你走!奴家不要看见你乐,呜呜呜呜呜……”
假哭异常明显。
揭开床幔,结果瞧见的是白依依裹着被子,连脑袋也不露出来,如今床榻间好似隆起一个小山包似的。
“到底怎么了,依依?”
“没怎么。”
女子的小手拉开了一点点被褥,从中露出了她那一双深紫色的竖眸,然后撒娇似地说道。
“柳郎~奴家今天身体不舒服嘛,你去其他屋子睡嘛。”
“我能去哪睡,宅子里就三间屋子,你一间采采一间,本来我自己有一间,但是现在是秋儿在住,哦,还有今天我带回来那个女人。”
“你去采采那边不就好了,哼,反正柳郎肯定都在盼着这天吧。”
“到底怎么了?”
才懒得跟着家伙啰嗦,柳承安直接伸手,就打算揭开白依依盖着的被子,结果被这家伙死死抓着。
“呜……柳郎,奴家今天来月事了,真的不能和你再同床了嘛。”
“你们妖族也会来月事啊?”
“嗯嗯嗯嗯。”
白依依小脑袋点得飞快,可是柳承安却只是撇了撇嘴。
“那你上个月,还有上上月,怎么每晚都……嗯?前两月没月事,就这个月有是吧。”
“那是……那是奴家是妖族,当然跟人族不一样鸭,妖族都是一年来一次月事的。”
“呵呵。”
柳承安直接坐在了床上,此时,白依依到底在隐瞒什么,他当然知道,毕竟女子的面板此刻都已经被自己看光光了。
低下头,瞧着眼前女子那刻意躲闪的视线,心想,这姐妹两心里有什么事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受伤了?”
白依依不说话了。
而她不说话,那便就是了,女子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还是挺好懂的。
“别动,给我看看。”
拉开了白依依双手扯着的被褥,瞧着女子那别扭地转过去,不看自己的脸。
柳承安双手熟练,解开了女子身上穿着的衣裙。
脂粉气息混合着些许血味,慢慢飘散开来,将裙带扯掉,随后一件件将内里的衣物拉开,柳承安很快瞧见,女子腹部连着蛇尾的地方,有一处巨大的伤口。
血已结痂,暗红色的伤疤就那么覆着在女子娇嫩白皙的肌肤上。
“疼么?”
“不疼的柳郎,不要看了,一会就好了的。”
白依依扭扭捏捏地,想要拉过衣裙,将伤口给遮住,而柳承安也通过系统面板,也知晓了女子为什么会如此这般。
“今日出去抓那伙魔宗弟子,归来时被幽云潭的妖王袭击了?”
“嗯。”
白依依点了点头,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都说没事了,柳郎,奴家是妖族,才和你们人族不一样呢,这种小伤,睡一觉就好了……”
“妖族体质再好,也不是你这样逞强的。”
自己看到的系统面板里,这家伙的伤口可是在恶化中呢。
“别说话了,我去拿药来给你疗伤,嗯?”
“嗯,柳郎,不要告诉采采。”
“知道啦。”
摸了摸女子的头,见着白依依很顺从地又躺会了被子里。
柳承安再度匆匆出门,连桌上煮好的面条也没来得及吃,便一个人出了宅子,然后在山林间兜兜转转,来到了九阴山中的仓房所在。
让值守的小妖打开库门。
柳承安照着自己系统面板上显示出来的,治疗白依依需要的材料,让小妖们都赶紧备好给自己。
“三株雾灵草,一节鬼哭竹,十枚金属的兽丹,还有……”
一连将所有东西备齐,然后又拿回了白依依的房间,此时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了床,正坐在桌边,呼噜呼噜将桌上的面条给吃光了一碗。
“怎么起来了?”
“柳郎下面条了,再不吃,就冷了要丢掉了。”
“想吃再做就是了,你一个妖王,节省这一碗面条干嘛。”
“那不一样,这是柳郎专门给奴家做的~”
吃吃笑着。
柳承安懒得跟这家伙斗嘴,扶着女子又回了床边,然后,将拿回来的这些天材地宝,准备一个一个的塞进她嘴里去。
“呜呜呜呜,这么多东西,哪吃得下嘛。”
“快点吃。”
柳承安就觉得,自己这个系统面板给的“治疗”能力,有些太粗暴了,过程就是让对方将所有需要的材料一个个吃下肚,总有些不好评价的感觉。
“柳郎用嘴巴喂奴家,奴家就……呜呜呜呜呜!!!”
二话不说。
柳承安直接把东西全塞进了白依依嘴里,然后,看着女子一样一样的,将所有东西都吞下肚,这才又仔仔细细瞧了一眼女子的系统面板。
确认了健康状态正在好转中,显示受伤的百分比,也在慢慢恢复。
这才松了口气。
好累人啊,还好饿,一晚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桌上的另一碗面条已经凉了,坨成一团,根本不再能吃。
于是只能对着此时满脸委屈表情,似乎刚刚才被自己狠狠欺负了一番,假装无力全然倒在怀里的白依依说道。
“我再去煮碗面吃,依依去暖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