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个女孩,叫秦思月,是秦家的大小姐,同时也是秦稷的亲生妹妹。

不过有件事情只有秦稷和秦思月两个人知道:

即使是在原本秦稷生活的那个世界,两个人也还是亲兄妹。

这种事情无论是秦稷还是思月两个人谁都摸不着头脑。按照他们原本自己的那个世界的理解来说,穿越这种事情理应只有一个人才对,就算是偶尔有两个人一起穿越的也是极少数。而且除了带着身体一起过来之外,基本上很少出现两个人穿越之前是兄妹,穿越之后还是兄妹的情况......

前世我俩是兄妹就算了,这一世都已经穿到另一个世界来了,居然还tm是兄妹,这就很离谱。

秦思月在“前世”是一名人气画师,但是这个“人气”的方向,有些让人难以启齿,或者说,没法明面上说出来......

咳咳,俗称本子画师。

这丫头的思维唯有在本子上才会展现的如此活跃,而除了画18r本子以外,她的日常生活基本上也就剩下了打游戏和看书,顺带说一句,她打的游戏包括但不限于:某个可以把海星做成罐头的科幻游戏、鬼畜风云、钢4等等策略游戏,而且其擅长的玩法和流派多种多样,丧尽天良——带入到现实里的话恐怕当战犯枪毙都得用加特林的那种。

很显然,严重依赖现代科技的妹妹就不如兴趣广泛的哥哥了,秦稷在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几乎是立刻就开始适应起了这里的一切并快速融入到这个世界的设定之中,而妹妹......

穿过来这么久了,她还是纠结于用传统的画笔没办法画涩图的这一悲催事实中。

“放弃吧,思月,这里没有数位板,也没有你要的素描笔,更没有各种水彩——还有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挥霍颜料了,这个世界的颜料不便宜的好嘛?”

看着自己妹妹手里拿着一支狼毫在那竭力涂画,秦稷的心肝一阵疼痛,这个世界虽然有量产颜料的方式,但是产量仍然提不上去,妹妹所想要的那丰富的颜色完全没办法一一满足。对妹妹还算是宠爱的秦稷特意从外国弄了一批颜料,价格几乎快赶得上同重量的金子了。

“真是个让人糟心的地方。”

思月恼火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发牢骚的声音小一点,别真让别人听到。”秦稷提醒道。

不适应这个环境的思月刚来到这里就已经在天天抱怨了,而且经常蹦出原本那个世界的词汇,秦稷没办法,只能装模作样地让宫中的御医过来看看。

御医看完之后仰天长叹:唉,秦公,令妹这是生了癔症了,严重到这程度,恐怕难以治愈。

于是,秦稷自然就正大光明地对外人宣传了:诸位,我妹妹疯了!哈哈哈!

如此一来,思月再怎么发牢骚也可以解释为是癔症导致的疯癫,不过就是苦了秦思月,这孩子明明没啥毛病,结果被硬按了一个癔症上去。

“无所谓了,反正这个世界简直是让人难受到要爆炸,要啥没啥,还有,咖啡呢?堂堂安国公府居然没有咖啡?”

“我说我的姑奶奶,您可消停点吧,咖啡那玩意现在是在异种的手里,现在那里是一帮魔族人在种,你哥哥我再怎么有权有势,总不能跑到魔族那边搞来咖啡豆吧......”

“算了,反正也只能慢慢习惯了,”秦思月说着,放下手中的画笔,“怎么,我听说,姓夏的那位小皇帝找你喝茶了?”

“是啊。”

秦稷对自己妹妹倒也没什么值得藏着的,一五一十地把过程说了一下。

听完他的讲述,秦思月喝了一口清茶:“啧,不错嘛,这娘们儿还挺能忍的,有点意思。”

“人家好歹是皇帝,思月,我们不能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待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稍微尊重一点,不要过分骄傲。”

“我可没骄傲,我说了,她挺能忍的,”秦思月冷笑了一声,“就老哥你这么作死的架势,换个定力不够的搞不好就真把你给拉出去剁了。”

“然后呢?然后朝中再也没有能够压住群臣的人选,女人称帝在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极少数,哪怕他们嘴里嚷着什么男女都一样,可是上千年的王朝传统早就已经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了,整个王朝里面反对她登基的大臣绝对不止是明面上的这几个。一旦没有能压住他们的人,她是控制不住那些反对者的。”

说完这些,秦思月伸了个懒腰,很自然地凑到秦稷的身边,她身上还沾染着药墨的香味,此刻那双眼睛含笑地盯着自己的兄长,然后低声说:

“我说老哥,你就没想过要篡位?”

“嘘——”

秦稷赶紧捂住自家这倒霉妹妹的嘴。

胆子再大也不能这么说,即使是在外人看来得了癔症也一样。这话万一要是被谁听去,秦稷敢保证第二天就得有几十个高手直接围住安国公府。

“这件事,别提了,而且说实话,或许我们的思想更进步、见得更多,但是......我们不可能把我们那个世界的东西粗暴地生搬硬套到这个世界来。再怎么先进的思想也总要适应环境,这方面,我不如人家。”

“啧,老哥,我总觉得你是不是被那女皇帝给下了**了?”

“算了吧,她给我下**了还好,现在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小命,还有你的小命。你也别老是在家里宅着了,你不是万恶的p蛇玩家么,这个时代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秦稷嘿嘿一笑,说道。

“算了,游戏和现实的差距我还是分得清的,现实的治国可不是点点国策分配分配数据就能解决的事。总之,这方面还是老哥你擅长,脏活累活你来干,妹妹我嘛,就负责好好地当一个大小姐吧。”

“......你还真是能摆烂。”

秦稷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女孩的头,思月皱了一下眉,轻巧地闪开:“啧,白毛控。”

“我......”

今天好像有点诸事不利,怎么连自家妹妹也搞自己心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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