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个有趣的,三国的一些语言问题,山东人诸葛亮与江东文武二十余人该如何辩论?河北人刘备和安徽人曹操怎么共论天下英雄?甘肃人董卓和内蒙古人吕布竟然吵得起架来?
类似于今天的普通话,三国时期也有“工作语言”。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幅员辽阔的华夏大地一直孕育着多种多样的语言文化。若欲在天南海北的人群之间实现有效沟通,就迫切需要一种能够消除方言隔阂、利于意义传达的通用语言。在我国历史中,每个时期都有特定的国家通用语言,它们在不同时期依次被称为“雅言”“通语”“汉音”“正音”“官话”和“国语”,以及我们最熟悉的“普通话”。
夏商周时期,商人向夏人学说话,周人又向商人学说话,所以当时的雅言为夏言。夏朝和商朝迁都频繁,但基本都在以洛阳为中心的今河南境内。由此,雅言的标准音即以洛阳一带的洛阳音为基础,为古河洛语。
洛语的音系为华夏传统的上古音系。据语言学家郑张尚芳的访谈,以《国风·周南·关雎》为例,若以古音诵读,大概是这样的:
关(groon)关(groon)雎(ca)鸠(gu),在 (ze`)河(gaal)之(dye)洲(dyu)。窈(iiu`)窕(lêêu`)淑(hlyeug)女(na`),君(gun)子(zle`)好(huu`)逑(gu)。
直至清代,雅言标准音的基础都是在洛阳一带。
画堂春(春思)
东风吹雨破花慳。客毡晓梦生寒。有人斜倚小屏山。蹙损眉弯。
合是一钗双燕,却成两镜孤鸾。暮云脩竹泪留残。翠袖凝斑。
先来一首画堂春,因为秦观词中有“画屏”字样,所以有了画堂春这样的词牌。唐时豪贵之家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厅堂都叫画堂。
东风吹雨,春雨贵矣,破花慳(形体心情)。客围毡(还暖)晓梦生寒,因思冷。有人斜倚,齐小屏山(枕畔屏山围碧浪)。蹙损,谓眉头紧皱蹙缩而损其容颜,不成花样。
合是,合一钗成双燕(欲有),却成两镜分别照孤鸾(悲鸣矣)。楚天暮云脩竹(高高的竹子)泪留残,湘妃何泪,翠袖凝斑(沾染)。
中场
自寇准贬斥,丁谓浸擅权,至除吏不以闻。李迪愤懑,尝慨然语同列曰:“迪起布衣,十馀年至宰相,有以报国,死且不恨,安能附权臣为自安计乎!”
及议兼职时,迪已带少傅,宜得中书侍郎,尚书,谓执不可,第兼左丞,迪不能堪,变色而起。丙寅,晨朝待漏,谓又欲以林特为枢密副使,仍领宾客。迪曰:“特去岁迁右丞,今年改尚书,入东宫,皆非公选,物议未息,况已奏除詹事,何可改也!”因诟谓,引手版欲击之;谓走,得免。同列极意和解,不听,遂入对于长春殿。
内臣奉制书置榻前,帝曰:“此卿等兼东宫官制书也。”迪进曰:“东宫官属不当增置,臣不敢受此命。”因斥“谓奸邪弄权,私林特、钱惟寅而嫉寇准,特子杀人,寝而不治,准无罪远斥,惟演以姻家使预政,曹利用、冯拯相为朋党,臣愿与谓同下宪司置对。”
顷之,谓、迪等先退,独留枢密使、副议之、帝怒甚,初欲付御史台,利用、拯曰:“大臣下狱,不惟深骇物听,况丁谓本无纷竞之意,而与李迪置对,亦未合事宜。”帝曰:“曲直未分,安得不辨!”既而意稍解,乃曰:“朕当即有处分。”惟演进曰:“臣与谓姻亲,忽加排斥,愿退就班列。”帝慰谕久之,乃命学士刘筠草制,各降秩一级,罢相,谓知河南府,迪知郓州。
制书犹未出,丁卯,迪请对于承明殿,又请见太子于内东门,其所言人莫闻。而谓阴图复入,惟演亦恐谓出则己失援,白帝欲留之,并请留迪,因言:“辽使将至,宰相绝班,冯拯旧臣,可任中书。”帝可之,戊辰,命谓以户部尚书、迪以户部侍郎归班。事颇迫遽,其制词,舍人院所草也;筠所草制讫不行。是日,惟演及中正、曾等并如初议,迁秩领东宫官,而太子议政诏书及拯、利用等制皆格。
己巳,谓入对于承明殿,帝诘所争状,谓曰:“非臣敢争,乃李迪忿詈臣耳,臣愿复留。”遂赐坐。左右欲设墩,谓顾曰:“有旨复平章事。”乃更以杌子进。于是人内都知张景宗、副都知邓守恩传诏,送谓赴中书,令依旧视事,仍诏迪出知郓州。
谓始传诏令筠草复相制,筠不奉诏,乃更召晏殊。筠自院出,遇殊枢密院南门,殊侧面而过,不敢揖,盖内有所愧也。
先是帝久不豫,语言或错乱,尝盛怒,语辅臣曰:“昨夜皇后以下皆之刘氏,独留朕于宫中。”众皆不敢应,迪进曰:“果如是,何不以法治之?”良久,帝悟,曰:“无是事也。”后适在屏间,闻之,由是恶迪。迪所以不得留,非但谓等媒孽,亦中宫意尔。
庚午,诏:“自今除军国大事仍旧亲决,馀皆委皇太子,与宰臣、枢密使已下就资善堂参议行之。”皇太子上表陈让,优诏不允。初议欲令太子总军国事,丁谓以为不可,曰:“即日上体平,何以处此?”李迪曰:“太子监国,非古制邪?”力争不已。迪既罢出,故有是诏。
桃源忆故人(春愁)
东风料峭寒吹面。低下绣帘休卷。憔悴怕他春见。一任莺花怨。
新愁不受诗排遣。尘满玉毫金砚。若问此愁深浅。天阔浮云远。
再来桃源忆故人,有些话当然得说。东风料峭寒吹面,酒醒,人心乱。低下绣帘,休卷起(人不可)。是憔悴模样,怕他春看见,无所可寄,一任莺花怨(非有多情来)。
新愁起,旧愁叠,不受诗排遣(无以为乐)。尘满玉毫(光绝见,玉毫遗觌)金砚,不受笔墨。若问此愁,深浅如何。说不得,便是天阔浮云远,这距离可不好算。
所以还是,欲知后词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