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弟啊,这是有什么情况要找我了解吗?”百夫长E有恃无恐,甚至还在江春朝对面翘起了二郎腿:“有什么事情,兄弟一定配合你!我最敬佩的就是江兄弟的身手。”

“听说E兄弟忠心耿耿,当年是最早跟着许大哥的人。”江春朝不紧不慢笑呵呵:“就是不知道对面给了E兄弟什么荣华富贵,还是E兄弟这些年在这边受了什么委屈。这真是蛤蟆山的失职,居然把E兄弟推给了狼狈山……”

……

“姓江的,别以为你是四当家就可以血口喷人!”变成嫌疑人E的百夫长E忽然拍桌而起,身手指着江春朝:“大当家可不会信你的鬼话,我们十几年的兄弟!”

江春朝也站了起来,目露凶光:“你的资料我看了一遍,你不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

……

江春朝原本也可以循循善诱,从而让他露出马脚。但是昨天一边吃点心看完这孙子的资料,确认嫌疑过后,江春朝按捺不住心底那只好奇的猫,去了一趟监牢。

她实在是好奇那碗猪油的用处,于是乎……

今天这场审讯,江春朝把昨天没吃好饭、昨天晚上把吃进肚的点心都吐出来的仇都记在了嫌疑人E头上。

于是她生生的把嫌疑人E弄成了内鬼E,当场就把他知道的东西掏干净了。

“来人!”江春朝累够呛,拔出簪刀从内鬼E身上割下一块干净的布把拳头上的血擦干净。

“把他得牙都打掉,一个都不要留。”江春朝吩咐道:“然后带着一碗猪油,送到监牢里。”

话说完后她停顿了一下,江春朝又说道:“送些做好的鸡鸭肉给监牢里的犯人,该给他们改善伙食了。”

“……”

两个小喽啰这时候正在把百夫长E捆起来。听江春朝这么说,浑身忽然抖了一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有深深的恐惧。

“以后落在四当家的手上,最好当场自杀,不然……”

……

根据目前抓到的最高等级的内鬼E供述,他直属于狼狈山的军师老狈。和他同级的一个人是账房,但是还有一个级别比他高的人潜伏在蛤蟆山上。而这个人说话有轻微的结巴……

现在指向了谁似乎十分清楚了。

江春朝出门洗手,从山泉中引出的水从竹筒里昼夜不息的流出,最后汇成蛤蟆山的生活用水。现在已经化雪,但早在化雪之前,山里的冰就已经融化,泉水流了半天的冰碴子之后,出来的就是冷冽的山泉……

泉水流过手指的时候,江春朝渐渐思索,终于理清了狼狈山种植在蛤蟆山的整个谍报系统。

江春朝洗完手回去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杨万意钻进了演武场。

明明是个粗莽的人,为什么老是往这里钻?江春朝不觉得奇怪了,进去之后,杨万意还在拿着审讯报告找他的名字。

这时候地上的内鬼E已经被拔掉了满嘴的牙齿,手脚都被捆绑着,而在杨万意的身后有一串一只脚的血脚印,显然这人经过的时候顺便也踹了一脚。

这个通过内鬼E脸上的大鞋印子也能看出来。

见江春朝来了,杨万意从审讯报告里抬起了头,说:“江兄弟写字写的真好,就是我都不认识。”

“杨大哥以后就认识了。”江春朝随意的说着,随后又叫来了一个喽啰,让他把审讯报告交给许鹤蒙,顺便让许鹤蒙把卢铸惕给喊过来。

二当家的身份高于四当家,江春朝担心自己叫人过去,卢铸惕心中抵触不肯过来。

杨万意一听有正事,便要告辞。江春朝也不拦着,笑眯眯地说走好。

许鹤蒙就在演武场的后面住着,不一会功夫就进来了,还和杨万在外面打了个招呼。

“就是这玩意儿?就是E背叛的我们?”许鹤蒙瞪着眼睛问。

江春朝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他附耳过来耳语了几句,就见许鹤蒙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原本方方正正的脸现在看上去跟个鞋拔子一样。

“我当他们是好兄弟。”许鹤蒙痛心疾首:“兄弟跟他心连心,他跟兄弟动脑筋,真的是……岂有此理!”

……

卢铸惕这边,杨万意离开之后,径直去找了卢铸惕,居然还赶在前来传信的喽啰面前。

“二哥。”杨万意说:“我最近想提高自己,连环拳的拳谱能不能给我一份?”

卢铸惕这时候似乎正在翻找东西,房间里有点乱。他疑惑的问:“你,你你要这,这……东西,干,干嘛?你又,又不认认,识字。”

“我这不是连着练武和学认字,都不耽误嘛。”杨万意将双手向后收了收,卢铸惕敏锐的看到了他这个动作,不紧不慢的进了另一个屋子,从书桌上抽出一把短刀藏到袖子里,又把连环拳的拳谱递给了杨万意。

“学,连环拳,好啊,我也,想,学连环拳……”

杨万意走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卢铸惕刚把短刀放下,许鹤蒙派的人就到了。刚刚好,卢铸惕让他押着双手被反绑的,擅长做卤猪蹄的账房甲,一起带过去。

……

演武场风云际会……

蛤蟆山三个当家,还有两个内鬼。

内鬼双甲碰面,一个有牙,一个没牙……

有牙甲:“当家们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

没牙甲:“当家们饶命啊,我说了,我什么都说了!”

“根据口供,内鬼是谁已经很明显了你说是吧,二当家?”说着,江春朝看向了喜欢吃卤猪蹄的卢铸惕。

“是。”二当家惜字如金:

“我也没想到,老三他居然认识字。”

……

这时候的杨万意跑回了自己房间,从床下的坑里面拿出了一只信鸽,把连环拳的拳谱绑在鸽子腿上。

鸽子:“咕咕咕咕咕!#¥&*&¥¥!”

从它扑扇翅膀的程度来看,鸽子骂的应该很脏。

我这么小一个鸽子,你让我带那么大一叠纸飞那么远?你在这种行为和万恶的读者强迫可爱的作者用又嫩又滑还白的小手在冰冷生硬的键盘上一天敲出好几千字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不,是强鸽所难!

……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读者老爷……啊不对,是杨万意骂了一句,随后一把将鸽子掐死,自己拿出一张新的宣纸,又翻找出了一支尖头鹅毛笔,先简要地说一下局势,然后把连环拳的拳谱用比苍蝇脑袋还小的字誊写到新的宣纸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终于誊抄完毕,杨万意又找出了一只更强壮的鸽子,喂了一把饲料过后,将纸外面擦上一层蜡,绑在了鸽子腿上。

杨万意收拾好东西后,打开窗户把鸽子扔了出来。翅膀扑闪之间,一支箭射了过来……

鸽子被当场钉死……

“杨万意!”江春朝缓缓踱步过来,背后是许鹤蒙,卢铸惕,手持弓箭的刘承业。

“鸽子……”江春朝为鸽子默哀了三秒钟:“想不到你连作者都杀……”

杨万意:……

什么洋玩意儿,那不是你们杀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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