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廣場上,無數的赤羽成員團結一致舉劍對峙著眼前犯下反叛罪的七名犯罪者。

人數雖是遠遠超過敵人,卻被暗夜騎士團那自身散發出來令人窒息的絕望感而不敢向前邁進一步攻擊敵人。

「嗯~不錯的判斷,畢竟你們在往前一步的話就會變成馬蜂窩了呢。」

瓊冥祿輕挑的喚出數把槍械,炮口一致對準與自己敵對的勢力。其他的三人也暗自催動魔力,那自獸面譜下透露出駭人的殺氣,壓得令人喘不過氣。

業焚天無懼著槍火的威脅,逕自的向前走去讓槍口零距離地貼在自己的胸口上開口道:

「是嗎?就憑幾把叮人不痛不癢的槍?哈!與其在這邊僵持不下,倒不如再開一場戰約痛快地打一場,我輸便放你們走你們輸便隨我們走,如何?」

「哈!憑你承受得住嗎?」

瓊冥祿冷笑間操縱著數把槍枝將其槍口全數對準了業焚天。

保險的解鎖聲,象徵著衝突即將再開。就在瓊冥祿即將扣動板機的一瞬間,一道聲音介入及時將戰鬥的火苗熄滅。

「住手。」

隨著鐵扇的展開聲響起,其中一名暗夜之人幽幽地走向前,將夥伴的高舉的武器壓下,以眼神暗示著這裡自己來便行,讓同伴退下。

「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據我所理解現今我們騎士團並沒有做出得罪這個國家的事。甚至還出手幫助了弱小的民眾替你們這群慢半拍的騎士團。現在這禍亂事端解決你們卻這樣對我們?還是說,你們找不到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所以想找我們這群被你們早已定罪之人當代罪羔羊?」

手持鐵扇的白髮之人,便面上雖是冷靜和善,語言內卻處處帶刺,每一句話都狠狠地刺進在場赤羽騎士團的成員裡。

三年前的背叛、嘲諷的語氣、不斷增生的怒氣。使的戰場上的氣氛越加緊張,形成一觸即發的極端狀態。唯有暗夜之人與赤羽二席幹部傲然而立,相互維持著鋼索般的危險和平。

面對挑釁的話語,業焚天不為所動。眼神依舊是那戰意滿滿的瘋狂氣息。他伸手示意讓部下解除警戒。

「喔?你們確定自己跟此事件毫無關係嗎?面對如此突發性的恐怖攻擊,在我們都還沒法掌握狀況時,你們卻像是知曉一切計畫似的及時的出現在此處保護人民並協助我方守城,要說是巧合未免太過勉強了吧。」

業焚天帶著自信的笑容從容回擊道。

「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你們這些騎士團過於無能,連這點小恐攻都要折騰個半天比較正確吧。啊!差點忘了!你們還不分青紅皂白便攻擊我的同伴呢這確實十分無能。」

白髮之人用鐵扇指了指赦無生,用那嘲諷地眼神透過獸譜直直地打在業焚天身上。

這群人很危險,眼神交會瞬間業焚天便得出了這結論。

開不開戰對他們來說根本無所謂。不,或許他們更樂於見到衝突。他看過那種眼神,那是充滿強者自信與渴望戰爭的眼神,其中還有一股自己無法理解瘋狂參雜其中。這讓自己那渴望與強者鬥爭的心再度激昂但同時卻有一股本能地踩著剎車。

那便是…..恐懼。

「誤傷你們那還真是抱歉,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們吧?誰叫你們散發出來的魔力,跟那些魔獸這麼相似呢。」

業焚天強押這自己內心兩股矛盾的本能衝突繼續對話,但同時心中再度產生了一個疑問。

這群人很強,他們都有著能與自己匹敵的潛力,這是自己與那麼多人對決後練出的直覺,是絕不可能出錯的。但為何毒鴆與野獸這兩人都不肯使出真本事?除非……。

「你還在磨蹭些甚麼!還不快將那些叛徒就地正法!」

在業焚天陷入沉思時,一個憤怒中混雜著焦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

那正是先前遭赦無生設陣困住的聖奏第四席[闢天雲龍]涅鏖云。

怒火中燒的他,粗魯的撞開赤羽的包圍網直直的像業焚天走去。一把揪住這位赤羽首席的衣領忿忿不平的質問道:

「還在猶豫甚麼?你知道他們了多少性命喪失嗎?你竟然還想留他們活口!簡直不可理喻!所以我才說你們這群赤羽騎士團總是…….」

像是要把剛剛所受的的屈辱全數發洩到對方身上,涅鏖云越說越激動,幾乎整個人都鄧在赤羽首席臉上了。

或許是聖奏的亂入導致眾人瞬間傻了眼,完全沒注意到原先極限的平衡已遭一另一股悄然而至氣息破壞。

「嗯?不對!」

察覺到不對的業焚天。一掌打向眼前對自己咆嘯的涅鏖云,卻沒想到對方快了一步釋放儲蓄已久的魔力,沛然聖掌一擋炎之威勢。同一時間,五道音刃從各方向高處襲向暗夜騎士團。

「哈!不出所料!」

持扇之人輕聲笑道,隨機重踏地面喚出石牆將自己與同伴包住擋下殺招。

「既然無心談話,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各位,開戰了!」

一聲令下,石牆強崩裂轉化為無數尖石向周圍襲去,赤羽的士兵見狀想退卻不知何時腳下地面已成一片泥濘阻礙了行動,每個人就這樣成了活標靶被打了出去。

「嗚!休想唱狂!」

熾無瑕強硬的撐起解完毒虛弱的身子,喚出數個火球,要擋下這波礫石攻勢。

『請別東張西望,你的敵人在這邊。』

一道符咒出現在眼前熾無瑕面前,隨即便是轟天冥雷往自己身上打去。白光瞬間壟罩著自己,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傳遍全身。赦無生趁勢一槍直指對方咽喉。

『將軍了,再有任何動作你的喉嚨便會開出一個洞,這是最後警告。』

被逼到絕路的熾無瑕別無他法,只能咬牙解除火球的魔法,任憑礫石襲擊自己的部下。

而在戰場的另一處,涅鏖云拔出虹雲刃,一刀一掌朝業焚天問罪而來。

「先行對我動手,看來你是們赤羽是決意要與我們聖奏敵對了!那就別怪我對你動手了叛徒!」

面對對手的逼殺,自知理虧的業焚天決意沉默不語,堅守不攻。

一邊擋住聖奏的招式,一邊注意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暗夜騎士團,更要提防方才射出音刃的暗藏勢力。多方顧慮束手束腳的狀況下,就算是赤羽首席也逐漸落於下風。

在兩方交戰正激烈時,一旁不為所動的持扇之人也開始有了動作。手中的鐵扇隨著鏘然聲響在開合間起了變化。扇骨中彈出劍刃,原先看似鈍厚無害的鐵扇,瞬間變得威脅性十足。

查覺到暗夜的動作,業焚天一時分神竟讓聖奏厲掌襲向自身。

業焚天苦悶了一聲反手回擊,但涅鏖云早已撤了回去開口嘲諷道:

「哈,赤羽首席也不過是倚著你那刀槍不入的神代遺產[饕餮]在仗勢欺人嘛!照這樣來看赤羽騎士團也不過是一拳烏合之眾!」

此話一出,原先強壓自己戰意的業焚天。臉色一變,殺意瞬間充滿全身讓涅鏖云不禁顫慄了起來。

「哎呀呀……老虎不發威你就把我當病貓啊。好啊,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業焚天身為赤羽首席的實力。」

只見業焚天緩緩舉掌,看似輕描淡寫。隨即,一掌擊向地面,強大的氣流席捲整個城鎮,周圍的地形瞬間丕變,中央廣場整個被破壞殆盡。

強大的威力不分敵我,在場所有人無不受道波及。強如暗夜騎士團,全員也不得不後撤抵禦。

涅鏖云召出皇龍欲擋下此招卻被急射而來的計都刀打斷,硬生生正面接下此招。

恐怖的威壓讓自己的傲骨不得不俯首稱臣,強悍的力量讓自己受了嚴重的內傷。

看到涅鏖云的慘樣,業焚天輕笑著大步的朝著方才對自己大言不慚的無禮之人走來。站在他的面前輕蔑的說道:

「這樣知道自己的淺薄與無知了嗎?知道了的話就為方才的失言道歉」

「哼……誰會向叛徒道歉啊!去死!」

身軀雖是受到急創,但自尊心的作祟驅使自己再度揮起了手中的虹雲刃,發出豁命的背水一招。

業焚天見狀提掌在運擊招勢要對手俯首稱臣。而在同一時間,持扇之人揮動鐵扇,化出異端邪鬼襲向交戰的兩人欲一擊坐收漁翁之利。

就在三大騎士團的招式擊將衝突之時,一道人影衝進戰場一舉擋下三大殺招,揚起一片塵埃。

「嗯……這股氣息……是你。」

衝擊的煙塵消散過後,一具深具長者風範的一代宗師昂然而立。那沉穩剛毅的氣息瞬間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涅鏖云愣了一下,隨即再度怒吼。

「連被這國家人民深深尊敬的你也要背叛我們嗎?炙蕪熵!」

涅鏖云舉刀再度發起攻勢,要一舉斬下眼前的禍害為民除害。

「麻煩你稍微睡下吧,不要再給前輩添麻煩事了。」

從死角處竄出的聲音打斷了那凶狠的氣勢。隨即涅鏖云便感到腹部與頭部受到衝擊,眼前頓感一片漆黑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很抱歉勞煩道你處理這件事。」

看著亂成一團的城鎮和重傷的同伴們,業焚天深深地向炙蕪熵道了歉。面對首席的致歉炙蕪熵沒有多說甚麼,只是拍了拍業焚天的肩膀變向暗夜騎士團眾人走去。

「前輩,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刻就可以攻擊他們。」

燎紋日丟下剛被自己擊暈的涅鏖云快步走向炙蕪熵準備與自己的前輩一同作戰聯手對抗眼前的萬惡之徒。卻沒想到自己的前輩竟將自己擋下,不讓自己在前進一步。

「前輩!你這是在做甚麼?這些人是該斬除的叛徒,他們好不容易現身了現在不殺要等到何時啊!」

「汝還沒發覺嗎?他是在保護吾等的性命所以才不再往前的啊。」

「你在胡說八道些甚麼釋摩炎,前輩怎麼可能……。」

是的,燎紋日察覺到了,那七位帶著獸面譜的叛徒發著強大的警告死與亡氣息,光在遠處便隱約感到死神正舉著鐮刀抵著自己的脖子,天知道自己踏入那警告圈會發生甚麼事。

「感謝三位的還有分辨局勢的理智,我們辦完事就走。」

「你以為這裡是你們這群叛徒能來去自如為非作歹的地方嗎?」

燎紋日看不過對方的態度忍不住的回嘴。

持扇之人愣了一下隨即開懷笑道:

「事實上,確實可以。當然這是在你們想保住同伴性命的前提下。」

聽到這句話,燎紋日才察覺到,那股死亡氣息所涵蓋的範圍內竟將自己的部下囊括在內。

人質在手,自己根本沒法做事,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暗夜騎士團向三位赤羽之人形了一個大大的禮。隨後便開啟空間倉庫調出數個無人機散佈在各個廣場的角落。

隨著無人機生成影像,持扇之人拿出攝影機對向自己輕鬆開口說道:

「身受恐攻襲擊至今仍驚魂未定的萊雅托斯人民好啊。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暗夜騎士團的首席[虛空隱士]嶽塵獄。這樣子與大眾對話是為了公佈一些重大事項。希望大家聽好了。」

嶽塵獄戲劇性的暫停了演說,清了一下嗓子。突然一改方才態度以嚴肅莊重的態度開始了震撼在場的宣告

「三年前,我們替你們背下冤罪,遭受你們無情的屠殺,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無助的哭泣,但我們沒有怨恨你們將其忍下。在那之後,你們沒有放過我們,持續將各種莫須有的罪刑強行加諸在我們身上,只為了讓自己脫罪,我們也忍了。但現在,我們不計前嫌的替你們擋下了自己惹來的禍端卻依然要被你們強行冠上罪名。這是為甚麼?」

嶽塵獄談吐間那銳利的眼神直射在場的赤與三人,燎紋日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訊息震撼的不知所措,釋摩炎則是露出邪魅的微笑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

「恐怕你們也沒有答案吧,畢竟你們只是一群被動接受訊息遭受操控卻自以為獨立思考的魁儡罷了。」

說道這,嶽塵獄用空著的那隻手催動魔力一擊襲向聖奏總部上的旗幟將騎擊墜。

「既然世間將我們訂為禍害世間無惡不作的邪惡組織,那我們便不能辜負這虛名!我現在宣布暗夜騎士團正式反叛萊雅托斯這個國家。我們會將失去的一切討回來的把脖子洗乾淨等著我們吧!」

說罷,無人機同時間產生爆炸產生了大量的煙幕,遮蔽了暗夜騎士團的身影。

「再見了,尚有明辨是非之禮的三人啊!院我們不要在戰場上刀劍相向」

「站住!把你剛剛將的事情說清楚」

燎紋日衝向前去想要攔住對方,伸出的手穿過煙霧卻是甚麼也沒摸到。那群反叛之人已逃離了這狼藉之地。

「汝怎麼看他們的說法?」

釋摩炎向方才一沒有任何動靜的炙蕪熵問到

「沒怎麼看,在沒有實質證據之前不能妄下判斷,你應該知道這是我的原則。不過,我敢肯定,接下來迎接我們的是一場場比現在還慘烈的腥風血雨。」

炙蕪熵看著眼前的狀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自己終究來晚一步。這次的事件之所以沒有波及整個國家是因為有暗夜騎士團的相助。但如今他們也背離了這國家。自己並非愚者,他深知這場恐功中有一股暗藏勢力在蠢蠢欲動。在三大騎士團彼此不團結的情況下真能抵禦接下來的血劫嗎?炙蕪熵不願多想,也不願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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