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什么办法拒绝，在软件上早就已经确定了支付成功的状态。
恩，还有打赏的小费。
这个小费已经是今天顾厌忙活一天的量了。
停车的附近有个不大的社区公园。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是没有太多大爷大妈在里头遛弯了，年轻的情侣也早就不把约会地点放在公园，他们都相当直接。
酒吧或是酒店。
从秦雪歌站在旁边等待自己先将车停好的动作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女人其实也没有多么迷醉，至少比起在饭店里的状态要清醒太多。
孤独的路灯下，她形只影单。
微微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夏日的长裙，并不会显得太放浪形骸，但是又恰好的体现出这个女人的魅力，成熟性感，优雅端庄。
她曾经属于哪一段故事呢？男人或许都因此感兴趣，但是顾厌觉得那是一条不属于自己的岁月长河。
顾厌走过去。
秦雪歌是酡红的脸颊，微微眯着眼睛注视少年，似乎是稍微有些看不清楚对方所以才要这样的眼神，却显得异常迷离，仿佛是一片满是发光的鹅卵石的溪水，吸引着你踏足进去好好采摘。
“就在公园里走走吧，醒醒酒……不然回去要被暖暖说了。”
女人微微的笑着，顾厌似乎只能点头。
两个人并肩，顾厌明显的更高一头，哪怕女人穿着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响声。
“太晚了回去就没有关系么。”
顾厌随口回应对方。
秦雪歌摇摇头，“暖暖不是那种没有妈妈就睡不着觉的女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不是了。”
顾厌点点头，他们穿过两侧花坛的中间，蚊虫萦绕，蝉声不绝。
“挺坚强的。”
“你不应该说挺狠心的么，毕竟哪有母亲让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习惯这些事情的。”
这个女人不说她是个母亲，常人就很难从她的外表察觉到她的年纪已经是如此，成熟魅力的风情仿佛可以掩盖全部。
“不是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么，有些孩子从小缺少物质，有些孩子从小缺少陪伴。很多事情都是难以两全。”
秦雪歌若有所思的看着旁边顾厌那漂亮的侧脸。
“很懂事的发言呢。那么你的小时候呢？”
顾厌恍惚了一下。
“小时候啊……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么？
那些日夜都像是恶魔一样缠绕自己。
很难想象相依为命的那个女人，会成为日后背叛的那位。
秦雪歌却分明看到了这个青年眼底隐藏的情绪。
“这么久都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呢。”
顾厌很简单的回答，“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应病去世了，给我留下的记忆不多。至于我的父亲……跳楼自杀了。”
三十五楼的顾氏大厦，粉身碎骨。
秦雪歌显得意外的看着顾厌的面目，他说起这些事情意外的平静，没有笑，也没有多余的悲伤。
“所以……你高考成绩那么好，却辍学是因为这个？”
“恩，算是吧。有些债务需要偿还，大学也没有必要读下去了。”
“会不会遗憾？”
“人总是有遗憾，又不是独我一份。”
秦雪歌点点头，看到了那边一条小路上的长椅，她说。
“去那边坐坐？”
“……好。”
顾厌不是很想逛下去，或者与秦雪歌这么相处下去，哪怕对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这种境遇的自己应该要重新开始，而不是立马陷入新的纠缠。
坐在长椅上，裙子遮挡她的大腿，却露出了她光滑纤细的小腿来。
“高跟鞋踩的太累了……”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脱下了高跟鞋。
露出了女人那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玲珑小脚来。
脚背的骨骼与青筋分明，皮肤白皙透着微微的粉嫩，看上去十分年轻，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保养的如同少女。
饱满晶莹的脚趾和她骨感分明的脚踝，加上那匀称的小腿，构成了最完美的弧线。
“今晚的事情不会给秦姐姐你带来什么麻烦么。”
顾厌靠在另一边，两人保持安全的距离，但是秦雪歌身上如柑橘调的香味会不断的飘荡过来。
秦雪歌微微揉着太阳穴说，“没什么事情，那个姓曹的真的以为自己手腕通天了，只是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出卖色相的地步。”
“嗯……不过这么喝也挺伤身体的。”
微末的，不值一文的关心。从嘴里说出来就好，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却总是往往有人信以为真，觉得那就是感情的证据。
其实大多都是虚伪的温柔罢了，就像是现在的他。
秦雪歌摇摇头。
“去之前我就吃过解酒药和护肝片了，没什么问题。恩，你很担心我遇到什么危险么？”
秦雪歌微笑着转过头看着顾厌，眼神熠熠，微光闪动。
顾厌温和的笑起来。
“当然不希望秦姐姐你遇到什么危险，毕竟一个人打拼也挺不容易的。”
这句话是真心话，当你自己身处难堪的境遇，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同身受。
听到这句话的秦雪歌却是微微抬起头，看着头顶那明亮的路灯。
“没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自己选择的路，就是如此。当我当年决定嫁给几乎瘫痪的暖暖的父亲的时候，后面的人生我都可以想到了。”
这件事情顾厌知道一点，包括温暖都比较清楚。
秦雪歌不是一个对过去羞于启齿的人，她看起来做出了违背本心的事情，嫁给了一个残废。
而温暖父亲的家人当时就是看着秦雪歌出众的能力，优秀的基因，才选择让这个女人进入豪门，科学很成熟发达的今日，结合两人的基因生出一个孩子并不是难事，甚至都可以不需要‘正常步骤’。
秦雪歌完成了阶级的逆转。
而代价当然就是成为了一个风言风语无数的单亲妈妈。
她到底是得到的更多，还是失去的更多，只有秦雪歌自己清楚。
看着这个有些落寞和孤独起来的女人，顾厌知道男人在这个时候容易散发那按捺不住的同情心，可是他选择偏过脸去。
“过去都过去了，也别太有压力，再过几年暖暖就长大了，暖暖这么优秀，说不定到时候能帮你分担很多。”
客气的场面话，谁都能这么说，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而秦雪歌却是稍微的侧过身来，似乎就这么不着痕迹的靠近了顾厌。
顾厌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丰满胸口挤出来的白腻沟壑，似乎还挂着微微的汗珠。
是什么味道呢。
成熟的玫瑰花香。
又会是什么触感呢？
大概是涂了一层让人不想要洗去的洗面奶。
“可能暖暖更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顾厌，有没有想过进我们家门呢。”
秦雪歌微笑着说着，她近在咫尺的妩媚脸庞，能让任何男人本能的燥热，蠢蠢欲动。
这就是姐姐的直球么？
太会了。
顾厌转移视线，尽量去看她头顶高高挂起的月亮。
“暖暖这么年轻，有着无数的可能，会遇到更好的男人，我什么也没有，如果秦姐姐是在试探我对暖暖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这么想过。”
凤凰男是无数处境卑微的男人做过的梦，只是顾厌并不会去做。
秦雪歌却只是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谨慎小心。
“这么一句话就让你急着撇清关系……顾厌，你真是脆弱敏感的让人心疼。”
她这么说着，眼神却是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
顾厌却说，“这是一个家教应该遵守的。”
“但是我也没有说让你进我们家门就是娶暖暖啊。”
“那……”
顾厌几乎脱口而出的反问压抑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实在是太近了。
近的呼吸的热气都能喷吐在自己脸上，有着淡淡的酒精，也有着她唇齿间的香甜。
她很近，甚至顾厌能看清楚她眼线勾勒的线条弧度。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暧昧的气息。
顾厌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问出来就太蠢了。
她的意思是什么，似乎很明显了。
她笑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身子几乎要挨在了顾厌的手臂上，她问。
“那……什么？”
“没什么……”
顾厌摇摇头，本能的后仰身体，试图避开这样的处境。
但是秦雪歌却仿佛是抓住了机会的猎人，再次挪动过来，丰腴端庄的身子几乎要全部靠在顾厌的身上。
那雪白的胸口要吞没自己的胳膊。
“不……你知道了，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你大可以当成一个玩笑来回答，但是姐姐想听听你的答案。”
她的贝齿闪耀，她的红唇诱人。
神态更是引人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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