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司公子也是苦命人啊,天降横祸”
“就是啊,明明小主什么都没做错,却被困在这种地方。”
商家侍卫很清楚自家的少主有多痴迷这位定国公独子。
这几年几乎是天天要下人打听相关消息。
三年前年见司烟雨为了宁王甘愿割腕放血救人的时候,商家书房内那些名贵的花瓶被砸碎了大半。
几日前听到定国公府出事,这位主子更是连夜赶到上京,原本商谈的生意急忙交给了别人,然后风雨兼程,马儿都累死好几匹。
现在更是为了见美人一面一掷千金。
在侍卫看来。
今儿个就是商家后院主子上位的日子。
以后商府的吃穿用度几乎全要看这位司公子。
所以这位的贴身下人自是要讨好。
“受了不少苦吧这些日子?”
“跟着小主,哪儿有什么苦不苦的”
影摇摇头,她可不觉得里面那位贵人这千金砸下去会有结果。
两人交谈不久。
门打开了。
脸色略有些凝重的商子夜从门中走了出来。
“走,回府”
商家侍卫应了声好,这位主回了京还没进府呢,老奶老爷都催了好久了。
只不过为什么出来的只有少主一个人,那司家公子不一起进府吗?
哦我知道了。
少主肯定是要先回去布置,然后风风光光的把司公子迎进门。
那得快点了,好不容易商家后宅有了主人,这可是大事。慢不得。
怪不得少主脸色严肃,肯定已经想着如何布置婚房了吧。
想到这里,侍卫急忙架起马车,飞速向商府赶去。
而在四面丝绸装裹的车中,镶金嵌宝得窗牖后,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住商子夜心情并不太好。
司烟雨说完那句话后,无论她怎么询问,美人都只是小声哭泣,却不说理由。
惹得她既是心疼,又是无奈。
看来在她出京做生意的几年,上京发生了不少事。
枭朝都城利益交错复杂,是自己太心急了,居然想着直接把他迎进府。
“刘四”
“小的在”
“去查查,这上京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围绕着司公子查。”
“是”
而房间内的司烟雨则是用手沾水抹掉了眼角的泪痕。
他还没柔弱到这个地步。
上好的丝绸轻轻擦拭着手。
“我已经给过她忠告了,如果还是非要趟这趟浑水,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怨不得别人了。”
影则是在一旁无奈的叹气。
“小主,那位出去的时候,满心都是你,照这个情况,她肯定会为了你趟进来的。”
司烟雨摇摇头。交浅不能言深,看在那五十万两银子的份儿上,给一个忠告已经是极限了。
“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无论怎样,我今日与她只是第一次见面”
那你又何必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装柔弱,你这不是诚心让人家步入深渊吗?
这话,影是不敢说的,顶多在内心过一过。
这商家少主,十有八九散尽钱财,付出一切,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自己这个小主啊,有时候心肠比女人还硬。
“好了,风那边怎么样了,安排好了吗?”
“回小主,都联系上了,只要能够支开狱卒,此事十拿九稳。”
“那便好,和祁王那边通个气,明日我要去狱中看看母亲和奶奶。”
将丝巾递给影,司烟雨顿了顿,接着开口
“把月叫上,她医术好,奶奶毕竟年纪大了,牢内环境差,叫她给奶奶和母亲瞧瞧,还有,带些银子,发给那些看守狱卒,最不济也能让奶奶她们这些日子好过点。”
等到真正的劫了狱,就把奶奶和母亲全送离京城,再也不回来。
“派两个人去江南那边看看,有没有好些的地段儿,买座宅子,不要吝啬钱财,就按照以前府内的布置买些物件儿”
要考虑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但事有轻重缓急,先把奶奶和母亲安顿好,自己才能抽出手,好好的搅混着上京的一江池水。
狗皇帝,等着吧,我一定要你后悔留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