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吧……”

谢菲尔伸手把桃乐丝推到一边,局促的搪塞道。他并不想桃乐丝参与他和假谢菲尔的恩怨,但既然被过于热情的桃乐丝发现了,谢菲尔就很清楚的知道让她装作没看见而不管是不可能的。

“嘿嘿,行,那就今晚你家见喽。”桃乐丝顿时喜笑颜开,她可是比谁都清楚,谢菲尔优柔寡断的时候,不拒绝就是答应。

“我先去上课了,回见喽。”

丢下这句话,桃乐丝就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在众人簇拥的目光下轻盈的消失在食堂的转角处。

真是个不安分的青梅竹马……

谢菲尔无奈的耸耸肩,端着盘子站了起来,他的休息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既然已经预定了晚上去解决假谢菲尔的事情,谢菲尔现在也就懒得去想这件事了。

下午有课,课业结束还有桃乐丝粉丝后援会的小会,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之前后援会的事情都是那几个分会长自己策划,他这个名誉分会长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花瓶,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上了他。

不过正好,关于那个假谢菲尔的『桃乐丝粉丝后援会!』,他也正好要向她们寻求帮助。

但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得先去上课。

走出食堂后又穿过悠长的校区走道,谢菲尔最后停在一座灿白宏伟的巨大建筑前。

如果说结晶魔导所统领的魔道院是所以魔道学生梦寐以求的圣地的话,那面前的这座建筑,就是想他们这些修炼武道的学生的最高学府。

拥有面前全奥伯帝国已知最多的武道战技,最为完善的教学设施体系以及超越皇家学院的教学资源,任何想要学习超过四阶武技的学生都必须来这里进修。

而现在谢菲尔要修习的第四阶『煌烈』剑术,就是四阶的武道战技。

煌烈剑术是奥伯帝国最广为流传的剑术,下到平民百姓,上到贵族子弟,就没有不修习煌烈剑术的。

与其它传奇剑术不同的是,关于煌烈剑术的修炼比起天赋上的理解,更依靠的是由低到高的锻炼——无论是怎样的天才,都必须得从第一阶煌烈剑术开始向更高的位阶爬升,且随着每一阶剑术的爬升,修行的难度也会随之以指数级爬升。除开煌烈剑术神秘的创始人,将煌烈剑术修炼到登封造极的,整个历史上都只有那位死于20年前的前代奥伯君主狂焱之王洛戈德。

除他以外,就没有一位战士摸到过煌烈剑术的天花板。

不过这些和只是来研习第四阶煌烈剑术的谢菲尔没有关系,他也没有追求剑术天花板的夙愿,他只是单纯来凑学分毕业的。

不小心修到四阶还是靠上一年的键乐的魔鬼训练。

顺便一提键乐似乎是之前就有了很高的基础,煌烈剑术刚入学就拿到了四级证书,目前在主修其他剑术。

找到平常上课的训练教室,谢菲尔推开面前沉重古朴的木门,似乎是因为还早的缘故,空旷的训练场内没有学生的踪影,只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大门,沉默地挥动手里的长剑,一边像是用尽全力将手中之剑狠厉劈出,下半身却是巍然不动,任凭上半身狂风暴雨般的挥舞长剑。明明一点魔力都没有附加,但每挥一刀,一股极其浓烈的窒息感觉就从谢菲尔的脚底直冲面门,这种级别的压力,面前只有桃乐丝的那个便宜师傅给过他。

一套剑舞结束,男人才注意到有人推开门,男人收剑转身,看到了门口的谢菲尔。

“谢菲尔吗?不是和你说过不用来的那么早吗。”

“没事做不就提前来了吗?”

谢菲尔耸耸肩,笑着和面前的黑发男人搭话。“怎么了,欢迎我吗,范高尔导师?”

“哼哼,哪有,有你这么努力的学生,隔壁几个老鬼可羡慕死我了。”

有着一头苍劲有力的黑色短发的中年男人轻哼一声,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来。

范高尔,剑术师,哪怕是在整座奥伯最高学府的翡翠冷学院也是凤毛麟角的六阶称号魔剑士。

目前在翡翠冷学院担任一到六阶煌烈剑术的教师,从谢菲尔入学开始就一直担任他的煌烈剑术导师。

可以说谢菲尔能在一年之内从零到达四阶除开他的(被迫)苦练以外,范高尔的教导也功不可没。

“看导师你刚刚的剑舞,是摸到七阶的门槛了?”

“哼哼,这片大地上的四阶五阶六级强者多如蚂蚁,自四阶开始每进一阶都要花费数不清的资源、极端的努力和极大的幸运,至于我这卡了许久年的六阶瓶颈哪是苦练就能突破的。”

面对谢菲尔的奉承,范高尔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离那个境界还是太远了。

“是吗?”谢菲尔倒是不以为然,比起他人的说辞,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感觉,即使他的导师确实没有七阶的境界,也绝对有七阶的实力。

不过既然范高尔自己否认了,他也不想继续和他聊这一方面的事,而是把话头移到今天的课程上。

“今天的训练是什么?话先说好,今天要是又要我站一个半小时的桩我可是会真的跑路的。”

“嘿,你小子,学分不想要了是吧?”范高尔剑眉下的双眸瞪了一脸满不在乎的谢菲尔一眼,接着又变回正常的表情,“今天算你运气好,给你一个轻松的特殊项目。”

“嗯?这么好?”谢菲尔眉头一挑。

“当然,你老师我怎么会骗你?”范高尔嘴角一挑,这个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来的倒挺准时。”范高尔喃喃一声,便高声回应道,“进来吧。”

然后转头看向好奇的蹩向门口的谢菲尔接着道:“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和这位新加入我们班的同学她切磋一下。”

“她?新同学?”

一股相当不好的恶寒从谢菲尔心底升起,不管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巧吧?不不不,不管怎么说都太巧了,这不太可能吧?

但出乎谢菲尔预料的,来者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范高尔导师,还有谢菲尔前辈,你好。”一头金发的男人礼貌的站在两人跟前,向谢菲尔伸出了手,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我叫刹亚·安地波缪,叫我刹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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