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行。
江云淡淡命令：“去，打开。”
“我...”
何夜还想挣扎，但在江云的眼神逼促下，还是只得顺从。
少女只好松开抱住江云胳膊的手，来到衣柜前蹲下，并小心翼翼的拉出最底下的抽屉。
入眼处，是一排整齐叠放的贴身衣裤，粉红白桃都有。
“你看江云哥，就只有一些内衣...”
“内衣下面”
见对方不依不饶，何夜纠结了几秒，最后发出一声呜咽，几乎是含泪伸手，将内衣下方的一只长方形小包拿出来。
“江云哥...”，糯糯喊着，少女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求饶意味。
江云接过小包，无视附带其上的几分香味，拉开拉链，果不其然，一台ns游戏机正躺在包里。
见江云脸色更沉，何夜吓的不敢说话。
江云则打开游戏机，翻看了最近的游戏记录。小澜也有ns，因此他对ns颇为熟悉。
其中一个游戏的游玩时长，赫然超过二十个小时。
也就是说，过去的一周，平均每天都要玩两三个小时...
“我说啊，你应该知道你还有五十六天就要考试了吧？”，江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呜...”，何夜唯唯诺诺：“我错了...”
江云轻轻叹息。
见他的反应，少女真的慌了，一把扑上来搂住江云的胳膊：“江云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放弃我啊！我还可以抢救的！抢救一下我啊！”
记得江云哥说过，他选择学生，一定是“双向奔赴”的。
换句话说，他会放弃那些摆烂的学生。
而她何夜，在考试前夕还能每天玩两三个小时的游戏，说出去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现在想想，简直...丧心病狂！
“要是江云哥放弃我，我就彻底没希望了...！”，说这话时，何夜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是真的怕了。
江云再轻一叹气，将ns放回包里，又将包放在自己书包里。
“暂时没收”
“呼——”，何夜大大的松了口气，随即眨巴着眼睛：“江云哥，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顿了下，少女粉脸涨红：“就是...每日任务帮我完成一下，每周任务也麻烦了，要是有活动，能帮我做一下就更好了...”
江云略微无语。
他有点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心大还是胸大。
“好了，上周的作业拿来。”
何夜连忙抽出一本作业：“江云哥布置的作业我都好好完成了...”
江云打开作业本简单翻了翻，随即抽出几张没做过的试卷，用笔勾出其中几道题：“做做看”
“哦...”，何夜来到江云身边坐下，打开文具盒，从繁杂齐全的各类文具中选出一支中性笔，又抽出一本装订漂亮的草稿本。
完美的证明了一句话，差生文具多。
江云就在旁边看着少女答题。
了解学生的解题思路很重要，而看她的草稿就能第一时间了解其思路。
只见何夜在草稿纸上不停演算，大部分步骤都是错的。她就像个无头苍蝇，不停尝试，算错了又重来，磕磕碰碰，好半天才完成一道题。
江云不动声色的深呼吸，试图给自己降温。
就这样，用了足足一个小时，何夜才将圈画的五道题答出来。
恩，错了两道半。
有一道题明明步骤是正确的，但因为计算失误，结果差了几百里。
刘奶奶在以时速190公里的速度散步。很好。
“那个...我写完了...”，少女看上去怯生生的。
一旦她的江云哥进入教学模式，就会隐隐散发出那种老师的威压。这让她仿佛回到了班主任的课堂。
计算能力还是薄弱，总的来说是基础没打好。
江云点头：“我明天会把题目发给你，在下次上课之前全部做完，到时我会检查。打的草稿要留下。”
检查草稿，这是检查有没有独立完成作业...
“恩，我尽力完成。”
江云不再多说，在纸上写下本周的作业及要求， 接着又道：“好，来看看英语...”
然后，看着满目红叉的英文试卷，江云只觉得拳头硬了。
“英语进步的太慢”
“那有什么办法嘛”，少女反而有些委屈的嘟下粉唇：“身为华夏人，何必学英文。我可是百分百纯正的炎黄血脉，天生就不是这块料。而且明明大部分单词我都知道意思，但它们连在一起我就看不懂了，可恶...”
“那是你还没有理解语言的内在逻辑”，江云叹口气，收起英语试卷：“好，我先教你中文语法。”
“语文也要教吗？语文可是我的强项。”
“还差得远。如果你深刻的理解了中文的语法逻辑，那也能理解英语的语法逻辑。两者形式不同，本质是一样的。”
“这样啊...”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江云反复让何夜以几个词语造出颇为复杂的句式，帮她加深对语法的理解。
“哦！就是这里，我有感觉了！”，少女颇为兴奋的说着充满歧义的话：“感觉来了来了！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说的是咧...”
江云则在纸上写下几个词语：“接下来一周，用这些词语造十个句子。每个句式都要不同，并标注出每个词语的作用。要是实在想不出来，你可以参考一些中英译文。”
“哦，好～”
“另外，每天十个单词记得背。之前背过的也要每天加深记忆。”
“知道了，放心吧江云哥！我一定改邪归正！”
终于理解了一点英语语法的内在逻辑，何夜仿佛找到进入英语世界的一条缝，总算看见点希望。
有希望才有动力。
江云又拿出地理试卷看了看。
数学，英语，地理，是何夜的最弱项。要是把这些科目稍微纠正回来一点，何夜有望冲击二本线。
学生也有三六九等，有学霸，那就一定有学渣。没错，何夜就是个学渣。
但经过江云近一年的辅导外加她自己的努力，好歹是康复了一些。
地理中规中矩的有了一些进步。
江云正想对症下药，只听得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小夜”
“妈进来吧，我和江云哥现在很方便。”
什么叫现在很方便，明明一直很方便...
忍住纠正的冲动，江云转目向房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