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守正有些奇怪地冲着声音来的方向望去。不只纯真丁一郎这个奇葩id熟悉,那道女声听起来也挺像是条失宠的小狗的。
金色双马尾的少女站在教室门口,一副气势汹汹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仰着脖子,完全不顾周围学生好奇地视线焦急地往里窥探。
遭了,怎么是她。
许悠还记得那个坐在窗台上的少女,冲着陌生人说出从二楼跳下去的震惊发言也确实很难让人遗忘。
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关不语?
关不语穿着一身黑色系蓬松小裙子,看起来如同像是什么大龄中二少女一样。
她好像本来就是?
要是被缠上可就麻烦了啊,据说中二病都特别幼稚,一但对上电波就会像是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
这种事情不要啊!麻烦的家伙已经够多了!
许悠缩缩脖子,趴在桌子上试图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还好这是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角落,问题不大。
少年轻轻松了口气。
“喂喂,怎么又趴到桌子上了啊,马上就要上课了哦,你难道不想考大学了吗?”
许秋水在这个时候忽然推了推桌上的许悠,脸色有些羞红。
她心里无非就是一起上大学那点小心思,反正以她的成绩无论那个学校都能跟着一起去。
到时候奥利维亚总不至于跟过来吧……
“别……”
我谢谢你啊!
这种时候你这引人注目的班长大人请让我这种边缘人独自在角落腐烂发臭好了!
许悠弯下腰,悄悄伏到桌子下冲她做出嘘声的手势。
“诶?!”
许秋水脸色更红,一时间慌乱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邻桌的缘故,两人距离本就极近,这一钻到桌子底下后几乎都要贴上。
小腿隔着白丝袜还能感受到少年的鼻息热流,她面色羞红地摁住裙子咬住嘴唇,运动鞋中的珠圆脚趾死死抓住鞋底。
这家伙……
她很想喊流氓,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就连许秋水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大脑里早就是一团浆糊了。
课桌下,许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门口的方向。骚动还未停息,看起来关不语那家伙还离开。
眼前两条纤细的小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随手把它们拨弄到一边。
初夏中的透着肌肤粉红色的现役jk草莓味雪糕也不过如此!
你挡到我了,臭女人.jpg
“呀!你干什么!”
许秋水惊呼一声捂住小嘴,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桌下的少年。
他居然摸自己……
但声音依旧压的很小,刚才许悠那个嘘声的手势她还记着呢。
不动声色地把腿往一边靠了靠,她脸色直发烧。
“诺。”
这时,一条麦色的小腿踢了踢许悠,许悠回过头去,却隔着课桌看不清对方的上半身。
黄雨笙语调揶揄,小腿一晃一晃在少年蹭着。
“怎么样?我的也不错吧?”
“哈?”
许悠觉得对方一定理解错了什么。
自己现在正在躲人,才不是什么偷摸女生腿的变态。
“摸摸看咯,我对它还挺有自信的。”
许悠冷哼一声,理都不带理的躲在桌子底下。
摸?项圈还带着呢,他不要命啦?
“啧。”
黄雨笙变得有些焦躁,另一条腿也伸出来,双腿上的麦色皮肤相互蹭着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有自信,没人能拒绝这双圆润修长的大腿,关于身材这一块,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怎么这家伙就是没点反应呢?
许悠聚精会神地从桌下时间往出偷窥,上课铃声响起,关不语那家伙似乎在没有找到自己后就离开了。
长舒一口气,他这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黄雨笙脸色臭臭的,嘴角抽搐着戳了戳少年后背。
“干嘛?”
“你是太监吗?”
居然在完全无视了自己……
“大姐啊,你就是自己不要命了也别拉着我啊。”
“什么?大大大,大姐?!”
黄雨笙面色扭曲地像是吃了三斤柠檬,嘴角抽搐地更加厉害,眉头也有隐隐皱在一起的趋势。
就是那群小姐妹,平日里最多也只是叫自己老大,这混蛋居然叫自己大姐?
一时惊讶之下,她甚至忘了去深究少年后面的话。
“唉。”
看对方完全没有悔过的样子,许悠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向一边。
隔壁吕守正已经A上了。
祖国人正在课桌上滋啦做响,隐约还能闻到烤五花肉的香味……这家伙不会真的要熟了吧。
真的有这么热吗?为什么自己没什么感觉。
果然是这个家伙太胖了吧。
冷笑一声,许悠转过身面向讲台。
“铁咩,刚刚绝对在鄙视我对吧。”
祖国人身上缭绕着若有若无的白气,看起来好像快升天了一样。
喂喂,不至于吧?
教课的老头白发苍苍——仅限于两边,总的来说还是个地中海。手中夹着学校自行出版的课本,淡淡发话。
“上课。”
“起立。”
许秋水脸上余韵未消,却还在尽力完成属于班长的职责。
鞠躬时,她恶狠狠地瞪了许悠一眼,被他精准捕捉。
怎么了这是?
许悠觉得自己很是无辜。
坐下的那一瞬间,教室变得乱糟糟一团,各种小动作不断,甚至酒精灯小火锅又摆了出来,看得许悠一阵无语。
老师完全没有管的打算,只是推了推眼镜自顾自对虚空输出着。只是可怜了第一排的同学,估计睡梦中要下倾盆大雨了吧?
怜悯地看了看第一盘吃口水的倒霉蛋,许悠有些好奇地问许秋水。
“这学校为什么高三还在教艺术啊,按常理来说这里不应该处于紧张内卷冲刺中吗?”
没有回答,许秋水气鼓鼓地扭过头。
诶?这是生气了吗?
到底是怎么了,女人还真是难懂,不管是许秋水还是奥利维亚都是这样,总带给他一股未知的恐惧。
娘们,恐怖如斯。
怎么办呢?要是以前惹林言秋生气了,只需要撒个娇就好了,所以他完全没有哄女孩子的经验啊。
吃软饭的小白脸居然不会讨女人欢心,真实滑天下之大稽。
自嘲地笑了笑,他无奈地试图去听懂台上老师与莫扎特的不解之缘。
其实,还是女人心更难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