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衣同样感受到了来自家人们的饥渴,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唯独老母亲泰然自若,一言不发。

“喂,叶寒衣,你就赶紧同意吧,人家大老远跑来不是看你耍脾气的。”

“就是,真以为配得上秦公子,别开玩笑了。”

不合时宜的嘲讽,听的秦良十分尴尬,脚趾头蜷的生疼,只被师蘭刻意挡着,也说不上话。

叶寒衣眸放冷芒,眉宇间透着杀气,迅速席卷整个大厅,众人闻声势身体皆禁不住打颤,也不愧为曾经的天才,挺可惜。

虽是揠灭了冷嘲热讽,仍是听得到不满的小声议论。

“嘁,嚣张什么,小心别走夜路额。”

“要不是有你娘罩着,你早死八百回了。”

“废物,等着吧。”

师蘭斜去一眼,无感道:“叶寒衣,你怎么说。”

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出现在师蘭手中。

打开来看,淡黄色的底座中央,静静躺着一枚色泽鲜亮的墨绿丹丸。

观其成色乃为上品,一看就刚出炉不久。

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诚意满满。

“何意。”叶寒衣问道。

“铸体丹,五品丹药,洗髓换血感彻天地,运气好,或许还能重新获得沟通血魂的机会。”师蘭淡淡道:“作为我们主动毁去婚约的额外补偿。”

一人一生,沟通血魂仅一次机会。

成了,走上修行路,前途无限光明;

败了,碌碌一生。

多年前叶寒衣当为帝城第一天才,境界跌落后血魂也无法唤出,预示着就此沦为废物。

在场之人无不眼热铸体丹,单单五品丹药的价值就已达百万金,效用另算,堪称无价。

一直未曾言语的叶母再也沉不住气。

“寒衣。”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叶寒衣语出惊人,连叶母都为之震惊。

此时的叶寒衣无疑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大傻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

师蘭不徐不疾的将木盒置于叶母身侧的桌子上,对叶寒衣的强硬分毫不放在眼里。

又有哪头雄狮会在意一只瘸腿兔子的叫嚣。

“叶家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啊这...”

叶寒衣忽然出声道:“师蘭,你很好,我记住你了。”

“嚯?”

“敢不敢赌一场。”

“但说无妨。”

叶寒衣看向秦良,镇静道:“三年,三年之后,你我二人约战一场,一决胜负,我要让你为今天的嚣张付出代价。”

秦良剑眉上挑,眼睛睁大了一圈,不是,这这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么。”师蘭感到可笑。

“就问你答应与否。”

“给你三年又如何。”

“很好。”叶寒衣皱眉道:“到时如果我输了,自刎当场;你输了,我只要你给叶家道歉。”

“那这三年,你可千万别死了。”

“如你所愿。”

从始至终,所有人碍于叶母的威慑力,不敢大声喧哗,若她今天不在,叶寒衣会面对什么还很难说。

于她们现在的神色就能看出来,多想将叶寒衣抽筋扒皮。

师蘭拉着愣愣的秦良走出叶家大堂,感受着背后的热烈注视,有嫉妒有贪婪,师蘭心中不屑冷嗤。

“等等。”

后方响起叶寒衣冷冷的喊声。

师蘭停下脚步,只转头道:“有何赐教。”

轰……自叶寒衣掌心燃起的火焰,婚约书烧毁殆尽,她二指又将铸体丹捏的粉碎。

四下惊坐而起,瞪大了双眼,她叶寒衣仅仅锻体一重怎能使用练气境才能修习的火焰功法,怕不是闹了鬼。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仅此而已。”

“祝你好运。”

叶寒衣紧握双拳,怔怔盯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秦良,秦良,呼……秦良。”

……

一直到下榻的酒楼,关上房门,秦良才彻底回神,多么熟悉的剧情发展,最后却不可思议的改了剧本。

行吧,事已至此又能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

师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纵的砸到被子上,胸前的滔滔汹涌波荡起伏,忍不住用手按了按。

“师弟,你送给我的这种抹胸穿起来真舒服,冰冰凉凉的,跟没有一样,打架都用不担心乱晃。”

女人以大为傲,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特别在意。

根据秦良多年来的观察,这个世界因灵气的缘故,大多数有实力的女孩身材都非常好,那里也都会变得十分自然饱满。

这就不得不考虑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难题,如喝茶吃饭一样习以为常的拼杀、切磋、比试。

太大果然是一种烦恼,甚至是痛苦。

而她们统一的应对方式,用布料裹完一层又一层,直到不会乱晃从而影响行动为止。

但是这种做法不免造成呼吸困难、胸口乏闷、出汗湿粘之类,穿和脱都极其麻烦,严重的还会影响心情,极大程度降低切磋胜率。

送给师蘭的那款,就是秦良运用精湛的美术功底和艺术技艺,亲手设计图纸制作而成的蕾丝内衣。

简称文胸,又叫Bra。

不仅通风透气,且束缚性强,随穿随脱省时省力。

加以特殊材质,冬暖夏凉防蚊虫,防水免洗美观大方,极具观赏性。

只是未对外公开,只有寥寥数人知道,秦良有想过普及大众,因为太懒暂时搁置了计划。

想来此物一经出世,恐又是一大发明,必定火爆。

秦良坐在凳子上,倒一杯热茶,习惯了无拘无束的聊天方式,谁不想拥有一个懂自己的异性呢。

“这种还是量身订做的比较好,话说师姐,你是不是二次发育了。”

师蘭低头坐起来,双手比划着规模:“有么,我感觉没变啊,要不你再量一量?”

此时,房门被从外面敲响。

秦良看一眼师蘭,放下茶杯招呼道:“哪位。”

“奉女帝之命,前来请秦良小公子到宫中一叙。”

声音不像酒楼的下人,沙哑低沉,不好听也不难听。

师蘭柳眉微蹙,面露不善,一步迈出却被秦良抬手叫停,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来了。”秦良道。

接着走去打开房门,绕秦良身高七尺有余,在面前挺立的重甲女人身前还是矮上了半个脑袋。

ps: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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