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站住!不许动!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与尼克碰过面之后,夏缇回到研究会为今晚的行动稍作准备,而她正要离开时,却在研究会大楼的大门前,遇到了法德里。

他用右手比这一把手枪,指着夏缇说道。

“教授你也是的...大半夜还有闲心在街上闲逛啊?”

夏缇白了法德里一眼,用调侃的语气对他说道。

“...我是去谈生意呢,我靠着和他人合伙炒股才能积攒起资金去搞研究呀,不然分配的那点钱哪里够啊?”

法德里看着叛逆的少女,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出言相劝道。

“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子这个时间点外出不安全。”

“咦?可是我没说我是一个人啊?”

夏缇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随即,幻化成人型的戴维森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

他对着法德里稍稍欠身,而后者则用凝重的眼神紧盯着他,盯得戴维森都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他就是我请的保镖。”

夏缇简单地解释了一句,而法德里闻言只是叹了口气,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好吧...听说这几天夜间有雨,你当心点后半夜在外面别着凉了就好。”

法德里似乎是欲言又止,但真心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几句再平常不过的嘱咐人的话语。

“好的,谢谢您。”

说完话,法德里便走进了研究会大楼里,而夏缇和戴维森则目送着他离开。

——这个人有点奇怪啊?虽然行为上并不逾矩,但是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点什么,至少我认为他对你的认知与一般人有点不同...难道你已经和他交代了真相了吗?

“当然没有,不过我在我的办公桌上留了张写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字条,如果我今晚行动失败没能回来,等到明天早上,就会有人发现了。”

夏缇咬了咬嘴唇,低语道。

——不就去偷份文件吗?有这么危险吗?

“啊...那个人也算是货真价实的神了,虽然那个住在地下室的女人也自诩神明,但显然他们不是一个量级的...据我所知,神明是足以调动宇宙法则级别的力量,而且这次的情况和之前又不一样,他是掌管生死的神吗,为了维护平衡,我又不能真杀了他,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擅长正面对决,所以还真有点难度呢。”

夏缇说完话轻轻晃了晃脑袋,随即带着戴维森便步入了夜色中。

————————

“我最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坐在沙发上的死神如是说道。

“而且最近我的运势也不咋样,反正一想到那个小炸弹竟然安安分分地在那栋大楼的实验室中呆了八年,我就感到不痛快,她要是真的闯进来给我一拳也好啊,但是这种不明所以的平衡才是最恐怖的,我是紧张不得也安心不了...”

“对四,你输了...哈哈,今晚我能抽一口喽...”

苏打把手上的扑克牌撒到桌子上,高抬双手兴高采烈地说道。

“切,吸烟有害身体健康啊?我不是让你戒掉了吗?你就先吸几口电子烟忍耐一下...”

苏与然看着苏打皱着眉头说道。

“别这么多废话了,老苏...抽那东西哪有吸真家伙过瘾啊?别说这么多了,我去阳台上抽可以了吧?”

此时苏打显然已经完全听不进苏与然的话了,后者也只得无奈地耸了耸肩。

“真是的...我是为了你着想啊!”

苏与然无奈地拍了拍桌子,几张扑克牌应声掉落到地面上。

“行行,别找借口了...遥想之前你提到那个小女孩就怕的要死,啊...还有那个和你是同乡的男的?他成天不出现我都以为他是你妄想出的人物了,而且你是被他们整成PTSD还是怎么着?这俩东西最近都很安分吧,我就说是你多想了吧?这一天天的,那里来的这么多自然生成的氢弹啊?要是真有这玩意儿,世界不是早就被毁灭七八回了吗?”

苏打走到阳台上,他深吸一口烟之后,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

“因为我是真吃过教训啊...有些东西真是不能用理性与客观来衡量的。”

苏与然叹了口气,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临走前还不忘对苏打交代道。

“晚上我要去那边整理资料,估计得熬个通宵,你好好看家,别像上次那样让几只野蛮的乌鸦闯进来,他们只知道把垃圾衔得到处都是...”

“是是是...你放心去吧,有我在呢...要是再敢有什么东西来冒犯,我直接把他送到夏威夷岛去晒太阳。”

苏打边用锉刀磨着指甲边心不在焉地对苏与然说道,而后者则再次叹了口气,随即提着一个公文包就出门了。

“欧耶!那老家伙可算是从我家里滚出去了...说什么自己的住所被他女儿给占领啊,然后就挤到我家里来,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还擅自把那些研究用的器械搬进来,光是保险箱就把地下室给占满了,而且竟然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抽烟不好啦’,‘抽烟是短命鬼啦’之类的谬论给唬我,谁不知道他怕烟味啊,寄人篱下还这么多B要求,那老东西要不要B脸啊?”

苏打边咬着烟嘴边破口抱怨道,但是突然间,他愣了一下,秋季的冷风吹拂而过,使得他打了个寒战。

“这天还真冷诶...算了,抽完这口就进去吧,切...真是的,为啥我在我家还要挨冻站在外面抽烟啊?”

说这话,苏打把烟掐灭掉,转头想要走近屋中。

轰!

宛如一声惊雷,在苏打的头顶上炸裂开来,与此同时,屋子里的等也顷刻间全灭了。

“啊!嗯?停电了?我就听说最近这附近整修老旧电路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我们这儿了啊?老苏那货也真是的,说什么我们这属于特种建筑啦,就算停电停水也有备用能源啦,结果屁都...”

从阳台的窗户门那里转过头来的苏打突然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要面朝夜空一抒长情,但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片黑,一片纯粹的黑。

咕噜咕噜,哇哩哇哩,嘎啦嘎啦...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低语着,虽然完全看不见,但是苏打本能性地还是觉察出危险。

“...呃...哈!这,这些鬼的,怪的东西根本吓,吓不倒我的!看我...指尖支点!”

苏打抄起左手对着这团黑暗就是一挥手,原本这一击足以抹去一小部分的空间,面对散步领域的敌人也能直接“拨开迷雾”,然而,这次却什么也没发生。

“诶?啥情况?我这...”

欧拉!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从黑暗中窜出,直挺挺地打在了苏打的鼻子上,一下就把他撂倒了。

与此同时,戴维森从纯黑中显露身形,一把抓住了身体向后倾斜的苏打的脖颈。

“...啊,老苏你别来索我的命啊...我再也不吸烟了...”

在陷入昏厥之前,苏打嘴里如此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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