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廣場上,殘破不堪的戰場,被野火與獄火貪婪的吞噬著。

火焰中的兩人帶著二種不同的心思靜靜佇立著,誰也不知道是誰會用哀艷的血花還為勝者祝賀。

就在火焰爆燃的一刻,聖玥痕有了動作。迅速的俯衝入對手的死角隨即便是俐落的一掌襲來。

業焚天不閃不避直拳正面迎擊敵方的攻勢。力量與力量間的較勁震撼了周圍的地面。剎時沙塵漫天飛舞,包覆地面的石磚爆裂開來,強大的氣壓席捲整個戰場。令僅僅只在一旁觀戰的鴆邪豔也不禁流了一滴冷汗。

「喔?你看來比毒鴆更值得我期待呢,少年。不,應該要叫你野獸才對。」

「哼。」

聖玥痕不予理會對方隨意給予的稱呼,抽出埋在地面的右腳朝對方頭部踢去。

就在業焚天出手抵檔時,第二記腿擊已朝腹部襲來,冥府十六葬乍時朝此狂妄之人身上要穴瘋狂襲來。

每一擊都是足以摧毀山石的威力,每一擊盡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業焚天卻不畏手腳粉碎的結果,擋下一波又一波越加兇狠的攻擊。

在最後一擊即將到來之刻,聖玥痕縱身一跳耀入空中,以重力加速度的方式從天直墜而下一舉直批頭骨的穴位。

「哈!這才像話!接我[御邪六災·風禍詭焰訣]」

業焚天抽出暗藏在身後蓄力已久的左手,高密度的旋風利刃挾帶重重火焰

瞬間在對手身上炸裂開來。

「嗚![魔之暗夜·獄龍焚世]!」

眼見避無可避,聖玥痕喚出獄龍讓其包裹全身,硬生生接下炙熱的風刃。

超越音速的風化為刀刃一刀刀劃開獄龍的龍鱗,炙熱的烈焰將傷口燒焦。

每一次的劃傷都代表著輸掉賭注可能性的上升。每一次的焚燒,都意昧著獄龍生命的銳減。

聖玥痕知道,倉促的防禦是無法長時間阻擋這殺招的。於是他將剩餘一半的魔力釋放出來,愈靠自己龐大的魔壓鎮壓這棘手的一招。

剎時,火焰爆燃,風刃肆意奔竄。被此衝擊波及到的斷垣殘壁瞬間化為粉塵。鴆邪豔不得不揮舞弓刃將飛來的風刃打斷避免自己被飛來橫禍重創。但避得了傷勢卻擋不住威勢,鴆邪豔被逼的連番後退,緊握住弓刃的右手早已沒了知覺,只剩麻痺的痛楚與不願將武器鬆手的毅力常伴。

再經過一番痛苦的格擋後,精疲力竭的鴆邪豔已再無握住武器再戰的意念了。只見她乾脆的坐倒在地,厭惡的說道:

「雖然早知道他是戰鬥狂。但竟然為了一個賭注便將固有魔法使了出來!根本瘋了,簡直跟瘋子沒兩樣!」

固有魔法是一種在魔法領域登峰造極之人根據自己的能力與特性創造出來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魔法。

可謂是扭轉一切決勝的關鍵招式,一但被人破解那可幾乎是沒戲唱了。所以一般人沒到生死關鍵時刻是絕不會輕易使出來的。然而,眼前這名狂人,卻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賭注便輕易使用固有魔法,這徹底顛覆了鴆邪豔的認知。

而在戰場上,聖玥痕單膝著地嚴肅的盯著眼前毫髮無傷之人。受到那麼大的衝擊,沒道理沒有受到一點損傷。自己的右腳也在剛剛嚴重骨折,現在根本站不起來,只能虛張聲勢的以眼神嚇阻對方拖延時間。

業焚天轉了轉左手,開心的笑道:

「連續對我的要穴進行試探查出弱點,運用獄龍與自身魔壓硬生生擋下了我的固有魔法。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樣的判斷,你果真沒讓我失望啊!野獸!」

「哈⋯⋯我可不想被一個只運用心眼這武技便看破我的攻勢將踢擊全數化解的人稱讚啊。」

聖玥痕緩緩的站起身來,此時的右腳已差不多恢復。像是早已看穿般對手內傷以好,業焚天開始凝聚魔力,六災之招在他的手上蠢蠢欲動著。

「不不不,你應該感到榮幸。至今可沒有人能夠外在不受傷便擋下我這招的喔!我便以二招來回敬你方才的精彩表現吧!」

語畢,業焚天左化焚世烈焰右化禍世災水。本應是相互克制的招式,在業焚天手中竟有相生助長威力的現象。

看到這樣的狀況,聖玥痕暗自喊到不妙。自己身體狀況最多只能再出二招,將這兩招擋下,自己便會處於爆走的危險境地,到時別說要討回赦無生,可能整個首都都會被自己給毀了。

雖說不是沒有能解決這現狀的方法,但那會讓人知道暗夜騎士團的部份實力,在往後的戰況埋下不力的種子。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野獸![御邪六災·炎禍焚地訣·水禍潾殃訣]」

就在聖玥痕猶豫不決苦苦思考的同時。二大災禍之招挾帶著震撼的威力鋪天蓋地而來。

眼見死亡已降臨在自己眼前,聖玥痕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做出覺悟被人知曉實力的決心。

聖玥痕將閉上雙眼,原先狂亂強勢的野獸氣息瞬間消失,獨留泰然自若一臉超脫世俗的高人在戰場上。

剎時,萬籟俱寂,周遭的事物似乎因一雙調化陰陽之手而屏息。

「纳萬物之能,化陰陽之極。[武之暗夜‧陰陽歸藏]!」

聖玥痕抓準水火雙禍出招之時間差。右手收納炎禍的力量,隨即轉移、運勁、回擊。一擋下來勢洶洶的奪命水禍。

水火之招相互交錯,合織成華麗的昇華之景。雖是美的讓人不想眨眼錯過這美景,但隨撲而來的熱能與衝擊逼得在戰場中的兩人不得不遮著雙眼連續後退了數步。

在水火雙華現象消失後,萬物再度寂靜下來,徒留少年的喘氣聲在戰場中規律的起伏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業焚天擊碎了著規律的節奏,愉悅的笑道:

「漂亮!漂亮!一手吸納固有魔法並強行轉移至另一手並與之反擊。不顧體內魔力迴路毀壞的風險也要與之一搏,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野獸!」

「哈!那還真是……多謝喔……。」

相比業焚天的興致勃勃戰役昂然,聖玥痕這邊早已面露慘白即將油盡燈枯。方才的一擊雖沒耗費多少魔力,但駕馭擁有如此龐大魔力的殺招,卻讓自己受了嚴重的內傷更讓精神與體力差點耗盡。如今自己的身體大概只能再出一招。一招過後自己是否能站穩這事自己已不敢多想了。

就在聖玥痕打算多爭取時間來恢復自己體力的同時,業焚天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愛刀[計都],刀尖直朝對方鼻頭指去。

「但……還不夠……還不夠!你依舊壓抑著自己。我要看到的,是解放一切禁錮釋放自己狂野一面的野獸,而不是現在半吊子的實力啊!」

面對業焚天的批判,聖玥痕沉默不語將地上一把劍踢起反手握劍,擺好作戰姿勢直勾勾地盯著對手,像是在訴說著放馬過來。

查覺到對方的肢體語言,業焚天高舉愛刀將大量魔力凝聚在刀上。計都隨即幻化出巨大刀身像是要斬斷天空般直衝雲霄。

「這招為御邪六災最強的一式[兵禍逆神訣]。發揮你的全力,一破此禍吧!野獸!」

業焚天一刀劈下,刀氣破雲掃落直朝聖玥痕砍來。

面臨生死交關,聖玥痕不顧後果,將所有的魔力用上。劍身纏上不祥的邪火,死亡的氣息籠罩在暗夜之人周圍,所到之處盡成一片死寂。

同一時間,聖玥痕身軀也開始出現異變,黑羽殘翼從背部展翅而出。正是劍之暗夜最終式[墜羽邪咎]

急張的黑翼,在戰場之上劃出急速的一劍。

「黑色的翅膀是嗎?很好!我要看看,是我斬落你的殘翼亦或是你擊碎我的刀!」

刀劍接觸剎那,地面陷落數十呎,刀上巨大的魔壓壓的聖玥痕未癒的內傷再度發作,劍招頓失二成威力。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連手上的兵器,也難以承受如此兩大絕式的雄力,竟開始產生崩解的現象。

「嘖!要趕上啊!」

聖玥痕咬牙苦撐,加快衝刺的速度。就在計都刀完全斬落的一刻,劍峰也隨之崩壞獨留一寸劍峰劃過業焚天的臉龐留下一到血痕,而自己的右肩也遭到計都無情的砍入鮮血直流。

「哈!同時見血,看來這場賭注是平手了。」

「承讓了。」

「不,能讓我見血實屬了不起,要知道現今可沒多少人能夠讓我受傷了。」

業焚天笑著將刀從聖玥痕肩上拔出,聖玥痕也因疼痛將武器鬆手,在劍落地的那一瞬間化為灰燼,消散於空氣中。

「願賭服輸,人質在此,將解藥交出來吧。」

業焚天將赦無生交給聖玥痕換取解藥。

就在聖玥痕接到隊友準備撤離此地時,赤羽的成員將暗夜騎士團的三人團團包圍,舉起武器對峙著。

「抱歉啊,我雖然有答應交換條件,但可沒說要放你們走啊。這場事件,你們必須給個交代。隨我們走一趟吧,野獸,毒鴆。」

「不,你不需要道歉,因為時間已到。」

語畢,四道人影直朝包圍圈襲來。瞬間衝破包圍網來到聖玥痕身邊。

「呦!你看起來挺狼狽的啊![暴噬]原先的威風跑哪去了?」

「吵死了,還不怪你們動作太慢!」

趕來的瓊冥祿出聲嘲諷,聖玥痕不甘示弱得嗆了回去。就在兩人鬥嘴的同時

業焚天發出攻擊命令。赤羽的成員衝上前去,要將這七名暗夜之人全數拿下。卻見其中一人用力拍地,隨即地面產產生變化,化作萬千尖刺擋下了赤羽的攻勢。另一人則悠哉的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鐵扇輕鬆的搧了搧開口說道:

「既然演員都到齊了。現在,讓我們開始反叛的宣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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