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魂初代目没有理会前来警告他的观察员,反而低头沉思,他和同属暴怒之魂的时斋花两人被派来修正这个世界,然而这个世界的人类无论是思想观念还是科技水平都是不正常的扭曲,该说是发达,还是堕落呢?
初代俯望窗外圆形的巨大斗技场,血迹干枯而成的乌黑色斑点隐隐还能看出暗血的模样,如蔓延在水中的涟漪般于数不清的集中点扩散,那是一个个曾经拥有过笑容的普通少女生存过的痕迹,那爆裂的血迹让本就灰暗冷调的斗技场显得更加惊悚,野蛮,绝望。
初代冷漠地注视着远处斗技场里两个女孩的所谓“战斗”,那仅仅不过是残酷的互殴罢了,就算没有一点力气了也要拼死朝对面的脸上猛击,不然就会被身后的观察员教训一番。
站在房间门口处的观察员本以为这等世界构成之外的生命体会对普通的死斗没有兴趣,但当那个少年缓缓转身,仿佛一股赤黑色的扭曲火焰在他的身后突然燃烧,那团深邃扭曲的火焰让窗外的天空更显得阴沉漫扬,如无数只触手在蜿蜒扭动。
“我…我早就知道你们是来自其他什么地方的怪物,”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此时却失去了此刻之前装出的冷静,他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有一股不知名的可怖恐惧如爬虫般在他的心底蔓延,他受不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恐惧,自己的头不知为何而微微低下,本能让他快点躲开,肉体让他快点逃跑,方形镜片反射出灰暗的白光,虽然他忍不住地哆嗦,但他却必须颤抖着说话,“所以...我...要向你证明,你们的弱小...不要...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肆意妄为!我们早就遇到过你们这种宇宙外面的…东西!不要小看我们!怪…怪物!”
初代的嘴边突然松懈,他的嘴角竟然带着笑意,如泛白光的枯死之瞳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触犯了何种禁忌而不知其将死的卑微男人:“好吧,那你去做吧。因为我也想知道,你们究竟要怎么杀死一个暴怒之魂。”
男人呼出了一口气,在他颤抖着示威完之后就一直秉着这股气,以备这个怪物突然冲过来杀死他。
“但是。”初代看到了男人终于轻松,缓缓朝着男人走去,男人的恐惧在一瞬间爆炸他颤抖着双腿不住的后退,直到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初代的双眼带着不可无视的狰狞怒火,观察员感觉到有一只因愤怒而如野兽的獠牙般狰狞的怪物在贪婪地直视他,“如果你没杀死时斋,我就直接来到你面前,杀死你,谁也挡不住。”
“什...”男人的一口气没上来,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他在疯狂的咳嗽之后不住的喘息,“我...怎么...会...怕你!”
“你这种垃圾,胆量这么小,还当上了这种残酷组织的傀儡。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而拼死,还是单纯的为了利欲而拼命,傲慢和愚蠢的渣滓无论善恶与否都要被自己将要付出的代价彻底碾碎。”初代不屑的瞥了一眼被冷汗和恐惧摧毁的中年男人,又走回了窗边。
“我...”男人被戳中了脊梁,在震惊的眼神中两行灰白的泪顺着他脸上无数的皱纹流下,“啊…是啊…我的女儿...也被抓去当了浴血斗姬...”
“哦,原来如此。真是老套的剧情。”初代摇摇头,看着下面的两个女孩现在正在可悲的拿着长刀互相砍向对方,却又因为用力太轻而只造成了皮外伤,两人都因为对方的攻击而泪流不止,不知是失去了自己美丽的容颜还是单纯的因为疼痛或绝望而忍不住哭泣,亦或者是因为自己不愿意伤害对方的心情,但直到她们依然在无法再哭泣之前都必须挣扎着再度扬起长刀。
对她们来说,杀死对方这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能让自己暂时安全。
“那就改变惩罚吧,我可不是冷漠无情的野兽。”初代漫不经心地说,“等到时机成熟,我就去救你的女儿。”
中年男人颤抖着终于离开了依靠着的门:“你在说什么...怪物...就算你这样,我也没办法让上面的人对那个女孩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但是鞭子还是糖果是由我来决定的,”初代侧过脸,蔓延的恶意与暴怒化作的实体侵蚀着整个房间,“这是强者的特权。而且你该不会认为有什么办法能够撼动吾等暴怒之魂一丝一毫吧,就凭你们...整个世界?”
中年男人的身躯被蔓延过来的某种东西吞噬,他无法呼吸,但又忍不住想要下跪祈求面前这个...怪物?他到底是这个世界的恶魔...还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