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夏槐荫一张嘴啐了口血水,带着颗槽牙,他的脸有点肿,“这玩意还真麻烦。”
面前的敌人黑面鸟喙,背生双翼,一身铁甲上挂着数不清的人类头骨,是道上有头有脸的妖,在黄泉走廊混了个诨号,唤作黑鸦大王:“嘎嘎嘎!你的身上有一股臭味,猴子,你杀过我的族类,罪无可恕,我要你看着自己的心肝被我啄食干净,你尽管拼命反抗,这样的肉才美味。”
话音才落,夏槐荫手握两把母刀,招财从右侧协同进攻,余下十把子刀从空中冲来,三路分攻,难以应付。
黑鸦大王手握一双雀尾钢扇,只见那对钢扇在掌心飞转,大手一挥带着暴风直往天上切去,双手作爪形,这对钢爪也是他的立身之本,天赋神通所在,削铁如泥,金石尽碎。
夏槐荫两腿发力,两把母刀泛着青炎,两侧跟着无数鬼脸,如同一对乌青长翼,身后尘土飞扬满是杀气。
黑鸦大王两眼一瞪,双臂一招,顿时抓住了夏槐荫的双刀,夏槐荫嘴角上扬,只见两边无数的鬼面如同毒瘤一般爬满了黑鸦大王的双臂,变成无数鬼面疙瘩,很是渗人。
“嗷!”招财趁势从侧翼进攻,满身烈焰,身作三形,还没咬到,就被黑鸦大王的一对钢扇子打飞数十丈,十把子母刀也被死死挡住,打的满天火花。
夏槐荫绣口一吐,早就被他藏在嘴里的瘴毒丹化作毒液喷了出来,黑鸦大王双翼一遮,挡住了毒液,双爪一扭,夏槐荫的左臂当即骨折了,右臂一卸力这才躲过了这皮肉之苦。
“呜哇——”蝉言的病虽有百晓生给的东西压制,但还是会爆发,而恰恰就在此刻,本在观战的蝉言倒地不起。
“倒了霉了!”夏槐荫心头一紧,分了神,这下叫黑鸦大王抓住了破绽,利爪一扫,夏槐荫双臂就掉到了地上,被割开的喉咙鲜血喷涌,“丂你娘的……不讲武德。”
“猴子,你那么在意那个小家伙,”黑鸦大王的舌头伸了出来,抓起蝉言,轻轻舔舐着那粉嘟嘟的小脸,“那就先吃他,那只老虎嘛,当干粮。”
“噗——”一把刀刺穿了黑鸦大王的心脏,接着又是一刀划开了黑鸦大王的肚皮,天上那对钢扇顿时没了灵性,坠落在地,余下的飞刀一拥而上把黑鸦大王切作碎块。
夏槐荫呼吸急促,刺穿黑鸦大王的是他右手上的刀,此时右手还握着刀柄,兵解丹,能够让使用者远程驾驭每一部分身体,只要在在药效前安回来就不会有大碍:“你不该小瞧没死透的敌人,你也不该碰蝉言。”
夏槐荫跌跌撞撞安回自己的胳膊,撕下袖子包住了喉咙,一连吞了几颗丹药才把伤势稳定住:“蝉言,你感觉如何。”
“我,好像看到……我不能理解之物。”话音才落蝉言就昏死了过去。
“蝉言!”夏槐荫抱起蝉言,他满身是血,在黄泉走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嗅到血腥的捕食者已经躁动起来了。
黄泉走廊有一处高山,山间有一石洞,名曰七王殿,几个黄泉走廊的把控着此时已经在此聚首,只是七个座位已经少了一个。
一个老头坐在主位,见该来的都来了:“黑鸦死了。”
一位白衣妇人翘着二郎腿,显得腿又细又长,轻蔑一笑:“蠢死的,我的部下看完了一切,他若是不贪这点猎物愿意和我们分,也不至于死。”
一个满面紫鳞的男人吐着信子:“这个新来的家伙什么来路。”
身旁清瘦的男人赶紧接茬:“玩的很杂,不是善茬。”
“是吗?人家有些喜欢了。”另一位翩翩公子轻轻舔了舔嘴唇,露出尖牙,美的像是个姑娘,却长着一对狐狸耳朵。
唯一不开口的黑面大汉这时也开口了,只是那一脸络腮胡更显得凶恶:“吃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