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表白么？
白静静小脸一红，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她虽然球很大，但是不擅长接这样的直球。
“那个，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少女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晴老师会知道，我和洛姐姐的事。”
柳婉晴轻轻笑了笑：“很简单，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么，你和洛萱一起来学校找我的时候。”
白静静乖巧点头：“记得。”
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晴朗但不毒辣，早夏的风温柔地吹过，就像她第一次见到的柳婉晴，散发着耀眼的魅力，却又温柔无比……
“我记得那天阳光不错，光线很亮，很白。”柳婉晴先一步说道。
“嗯对，是光线很好，”白静静懵懂地附和说，“很白。”
柳婉晴看了她一眼，轻笑：“我是说，你大腿很白。”
“……欸？”
“你那天穿着白色热裤，很短，大腿很白很长，洛萱眼睛一直在往上面瞟，”柳婉晴轻描淡写地说，“当时我就看出来了，她那眼神里很有东西。”
白静静歪了歪头：“有东西？什么东西？”
“眼睛里写满了‘等会回去要抱着这双腿……怎么怎么样’，”柳婉晴顿了一下，“抱歉，我不知道你们俩平时是怎么玩的，所以后面几个字说不上来。”
“……已经可以了，谢谢。”白静静面无表情。
好家伙，原来洛姐姐真的那么明显的吗，她都没注意过。
还是要多少提醒一下，别人也就算了，不要让夏初姐姐也看出来。
她们毕竟是全世界最好的闺蜜。
柳婉晴微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有了……现在没有。”
以后可能有，总之先垫着。
午饭是精致的煎肉排饭，淋了很香的酱汁，和白静静擅长的家常系列不同，柳婉晴做的是茶餐厅里那种偏西式的风格，但味道很好，比外面的更好吃。
午后靠在床头小憩一会儿，就爬起来开始今日教导。
“你既然接了单子，就在这里画吧，”柳婉晴带着她走到自己平时画画的地方，“我会在旁边观察，帮你纠正一些不好的习惯。”
“好。”
阳台旁边的工作室，最柔和的自然光，坐在那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感觉心情舒畅。
“虽然有了主体故事，但细节方面还没有讨论完善，所以她让我先画好人设，”白静静把数位板放好，“有两个主要角色。”
柳婉晴坐在她旁边，动作轻轻的：“你画你的，不用在意我。”
“嗯。”
白静静拿起数位笔，悬在空中，先找了一会儿感觉，接着正式下笔。
萝莉角色，白丝白发小裙子的萝莉，她画过很多次了，无论长直发、单马尾还是双马尾，都是信手拈来。
考虑到现在正进入盛夏，天气逐渐热起来，画个清爽的发型比较好，于是白静静选择了单马尾。
白静静在仔细地画着，柳婉晴时不时走到她身边，稍稍提点几句。少女高一就没有上学了，包括学画的班级，这几年草台班子自己练，自然有很多不好的习惯。
柳婉晴耐心且温柔地一点一点指出来，有时候还会握住她的小手，亲自指点。
“……你这样子，手感会好很多。”
白静静按照柳婉晴教的方法，发现手感真的柔和了很多，线条也更顺眼了，不禁由衷地感叹一声：
“晴老师，你好厉害。”
柳婉晴轻轻一笑，回了一句：“你的手也好软，摸上去很舒服。”
“……”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商业互吹。
不多时，一张半成品线稿就画好了，线条干净完成度很高，连柳婉晴也表示认可。
“我之前说你基础功不行，是相对于你其他优点而言。事实上，如果不按我的标准来看，客观来讲，在你这个阶段的画师中，基础功也可以说比较优秀了，而且还有肉眼可见的提升潜力。”
白静静眨眨眼睛，小心地问：“晴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柳婉晴没有回话，沉默几秒钟之后，很认真地说道：“白静静，你会成为最优秀的画师之一。”
一句认真的结论，很有诚意。
白静静心里激动不已，握着数位笔的小手微微颤抖。
“继续画吧，你是说有两个主角么，”柳婉晴再次握住她柔软的小手，悄悄轻抚了几下，“稳一稳，继续画。”
“好！”
少女一时间充满干劲，像是被柳婉晴注入了百分之两百的能量，再加上刚才得到了一些教导，此刻下笔如有神。
没过多久，她就完成了自己这几年来最优秀的一张线稿。
哪怕只有初稿的线条，也足以勾勒出少女的美好，灵动可爱的外表，还有一对柔软的，随着举动而摇晃的大团团。
童颜，巨巨，可爱，美少女。
“画好了，”白静静兴奋地说，“晴老师你帮我看看，这张怎么样。”
柳婉晴的目光扫过来，本来还浅浅地笑着，可是看到这幅画，没过一会儿，笑容渐渐消失。
白静静察言观色，心里咯噔一跳：“晴老师，这幅画……有问题？”
难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真心的，只是为了草我……啊不，宠我的么。
“问题，确实有，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柳婉晴微微皱眉，认真地问道，“白静静，这个角色人物，是你自己创作的，还是按照客户的要求画的？”
这个问题很严重。
如果是客户要求的，那很严重，说明她的小女朋友被一只小萝莉惦记上了，要被做色色的事情。
如果是白静静自己画的，那……那更严重了，说明她的小女朋友，想要被一只小萝莉做色色的事情。
而且一时之间，柳婉晴还真想不明白，这两种情况到底哪个更坏一点。
白静静有些疑惑，如实回答：“是完全按客户要求画的，发生什么事了？”
柳婉晴沉默片刻，又问道：“你画出来的时候，不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是有一点，画之前就觉得有种熟悉感，”白静静秀眉微蹙，“就是一直没想到是什么。”
柳婉晴转头回了卧室，拿过一面小镜子递给她：“你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