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水学姐,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对它很是心动,你不是说,在你看来,修行很讲究缘分吗?我想,这就是缘分吧。”

“嗯。” 宫水凛点了点头。

她贝齿咬住下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说道:“你确定了,就要它吗?”

“宫水学姐,不可以吗?”

有栖川悠反问。

“可以是可以,只是......”

说到一半,宫水凛红着脸,不说话了。

看着宫水凛这样子,有栖川悠内心隐隐有了猜测:“宫水学姐,这把剑和你那把剑,不会是夫妻剑吧?”

他想起了初见的那一天,宫水凛手里的长剑也同样是冰蓝色的。

宫水凛用如从夏日湖水里鞠了一捧的清澈美眸瞪了有栖川悠一眼:“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

有栖川悠一脸无辜。

真是的,要不要这么害羞啊?

宫水凛盯着那把冰蓝色的长剑,面上有缅怀之色,轻声说道:“这把剑,是母亲大人留给我的,说是,如果有一天,我遇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时,就把这柄剑交给对方。”

“这是嫁妆?未来岳母大人的馈赠?”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宫水凛红着脸,没好气的瞪了有栖川悠一眼。

“所以我说了,是未来嘛......”

这样一说的话,自己现在要这把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宫水学姐,我要山河扇好了。”

在照心镜和山河扇中选一个的话,有栖川悠更喜欢后者一点。

虽然照心镜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有某些奇妙的功用.......比如说,做某些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事情,但有栖川悠可是正经人(认真脸),才不会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

拿不了长剑当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剑客,拿折扇当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才子也不错。

宫水凛玉颜绯红,清澈的美眸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有栖川悠,叹了口气:“你想要,便给你好了。”

“这个可是宫水学姐的嫁妆,只能给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虽然很心动,但有栖川悠还是选择了拒绝。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至少现在是这样。

宫水凛红着脸,低声道:“我说了吧,我相信缘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有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并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转移。”

说到后来,宫水凛精致的小脸上隐有伤感之色,应该是想起了某些伤心事。

有栖川悠想起了那天的场景。

宫水凛气质清冷如仙,问:“有栖川同学,你有好好珍惜你身为普通人的最后一天吗?”

有栖川悠的回答则是:“我会怀念它的,或许在很久以后,也或许在不久之后的将来。”

做任何事情都有得必有失,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怀念身为普通人的生活的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他知道自己有些贪心,即使强大如宫水凛,也依然有着终其一生也没法做到的事和某个永远也到达不了的远方。

但人嘛,总要留有几分希望不是?

希望可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感觉自己活着,能让人感觉......即使道阻且长,前路未卜,却终能在路的尽头,邂逅温柔和月光。

‘祈愿千帆过尽,路的尽头终是温柔和月光。’ 有栖川悠在心中默默的双手合十。

为自己,为宫水凛。

思绪回转。

眼见气氛变得沉重,有栖川悠调笑道:“宫水学姐,我可以把这个认为是你的表白吗?”

宫水凛气鼓鼓的瞪了有栖川悠一眼,她轻启朱唇,刚准备开口就被有栖川悠抢过了话茬。

有栖川悠模仿着宫水凛的神情和语气,说道:“有栖川同学,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见有栖川悠在学自己说话,宫水凛又羞又气,嗔道:“你这个男人还可以再讨厌一点吗?”

“如果变得更讨厌能让学姐开心的话,我想我可以做到。”

“哼,油嘴滑舌。”

被有栖川悠这么一番调笑,宫水凛倒也没那么伤感了。

总的来说,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正经,但却并不让人讨厌。

宫水凛玉手轻点,那把冰蓝色的长剑就飞到了有栖川悠的面前。

宫水凛用她那如夏日湖水里鞠了一捧的清澈美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有栖川悠。

有栖川悠没动身,宫水凛也没有说话,两人就那么对视着。

画面一时沉寂。

在足够近的距离之下,有栖川悠可以清楚的看见,宫水凛清澈的美眸中泛着盈盈水光。

水光之中倒映着有栖川悠的身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良久,宫水凛轻启朱唇,语调清幽:“莫要负我。”

有栖川悠终于伸手握住了长剑,脸上少见的浮现认真之色:“既是美人盛情,我又怎么敢辜负,将来宫水学姐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扑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句话,算是承诺。

和之前‘未来规划有你’的云山雾罩不同,这次是开门见山。

宫水凛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你敢负了我——”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微微一笑,不说话了。

“宫水学姐,如果我不小心负了你的话,会怎么样?”

有栖川悠小心翼翼道。

宫水凛瞥了有栖川悠一眼,神情淡淡,声音清冷:“把你的腿打断,关起来,整个人的世界里只有我,永远只能想着我。”

“喂喂喂,宫水学姐,你是病娇吗?”

有栖川悠一脸的难以置信。

宫水凛美眸微抬,神情慵懒:“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和学姐你的画风一点都不像。”

“哦?” 宫水凛神情似笑非笑,“该不会在你看来,我的脾气很好,以后会对你百依百顺,可以纵容你开后宫,招惹其他女孩子?”

有栖川悠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冷汗:“我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意外而已。”

“是吗?”

“当然。”

宫水凛轻笑起来,笑容危险:“希望你没有骗我,当然,就算骗了我,那也无所谓。”

为什么无所谓,有栖川悠识趣的没有多问。

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变得比宫水凛厉害。

总之,为了不被宫水凛把腿打断,然后豢养起来当私宠,他今后要尽量避免和其他女孩子有什么过深层次的交流。

什么叫过深层次的交流?

简单来说就是——和其他女孩纸知根知底是不行的。

就算是他想知道女孩子的深浅,也只能知道宫水凛一人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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