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已经彻底没有外人的体育馆里头。

除了门口处接连响彻的风声以外,周遭全是被宁静包裹着的状态。

无论是多么渺小的呼吸声,我的耳朵,依然都能清晰地听见。

面对我刚才提出的这道疑问。

陆赢前辈起初是把头撇向一边“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没有人给我提过任何意见。”

“没有人给你提过意见,是吗…换句话来说,你的这份想法是从某人嘴里偷听回来的,是吧?”

如今。

陆赢前辈出现虎躯一震的表现“你小子究竟想要表达些啥?你是在看不起我的意思是么?”

我。

完全无视了大前辈的恼羞成怒。

“那位某人,是你的熟人吗?”

没能拿出应有的提问礼仪,也没有给与容许半秒的思考时间。

在他眼里看来,我,只是纯粹地展示着自己的胜者权力吧。

因此。

陆赢前辈才会瞬间揪起我的衣服领口“关你屁事…小子,你就这么想挨揍吗?”

“要揍多少拳,你才愿意把实话说出来?”

我。

成功衔接了不应该接上去的话题。

所以,大前辈他难免会变得更加烦躁。

陆赢前辈“你……。”

暴露青筋的脸庞,手指关节咔咯声的拳头,一连串的预热动作以及怒火爆发的表情。

关于这些,全在我面前显赫着。

就在他把拳头开始朝着我脸颊用力挥去,的这段期间。

由于我全程处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状态。

所以。

陆赢前辈仅仅只是把自己温热的拳风,给我迎面吹送了过来。

停下刚才的举止,卸下脸上的怒气,松开紧握的衣领。

双手插着自己的裤袋。

就这么,悄然地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但在他走动的过程中。

陆赢前辈,头也不回地叨念道“那几个家伙,只是偶然路过的低年级女生组合而已,既不是熟人、也没有见过一面、更没有聊过什么天……纯粹就是她们闲聊时的声音有点庞大被我给听见,这回你满意了没,臭小子。”

终于。

得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答案。

什么嘛,原来只是一时之间的心血来潮而已啊,还以为会是…奇怪?

有种很强烈的既视感,就在我眼前漂浮着。

那位背对着我不断远离这个地方的大前辈,他刚才所说的这句话语里面似乎潜藏着某个很熟悉的关键词。

而且。

还是在我近期以内确切听过的玩意。

这。

应该不是什么错觉才对。

但我。

一下子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

没过多久。

陆赢前辈便顺利地离开了这个体育馆。

赌局一事,彻底落幕。

学长,从美梦中醒来;而我,却在噩梦中入睡。

是的。

我会把眼前这个有点恶心的梦境,暂时命名为‘际离’。

…。

我与高兴坚,是目前为止最后一批离开这个地方的人。

正当我准备踏出体育馆大门的时候。

门口的不远处,却站着一位有点胆怯的可爱女生。

按照一般论来说。

有人愿意在这里等待就已经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如果,这位女生还是熟人的前提下,那就应该会显得更加美妙才对。

但从结果上来看。

我认为,并不全然。

正因为她那有点羞涩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里,才会让我成功想起,自己那份被完全遗忘的要紧事,其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唉…现在才想起。

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么?

站在不远处的羞涩学姐,她,呆滞地看着我的出现。

而我,也傻了眼地看着不远处的她。

她的嘴巴,正努力想要张开并诉说些什么内容。

但很遗憾的是。

她,没有如愿以偿。

随后。

羞涩学姐便立刻转身小跑离开了现场。

把这一幕确切看在眼里的内鬼头头,他,缓缓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高兴坚笑道“刚才开溜的那位软乎乎女生,你不觉得她超好看的吗?从身材方面去判断的话,她肯定不是一年级的新生吧…难道是大我们一个年级的学姐?小白,她刚刚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你认为我们会不会有戏呢…小白?”

确实有戏…。

而且,还是戏剧化的那个‘戏’。

“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完全没听到你刚才到底念了些啥玩意。”

我现在,不仅没有那份心情继续陪你开玩笑。

甚至。

还被一份全新的烦恼困惑着自己的脑海。

眼看我没有任何作为以后,高兴坚立刻戳着我的脸颊“站在场上的时候,明明连一个像样的球都没有扔过,你哪有可能会因此感到累了的哇。”

“Happy坚,我知道你因为赢了这场赌局正处于非常兴奋的状态,所以,待会等你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再去和我聊这聊那吧…。”

高兴坚停下戳我脸蛋的举动“也行吧。”

“所以,你现在不用跑去找赫晓沫报告刚才的情况么?”

高兴坚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当然要哇,而且,那群选手还在QQ上催促着我赶紧去举办庆功宴呢。”

“既然这样,那就别继续站在我身旁尽是说些废话了,我和你一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也都不是闲着的状态……。”

高兴坚“你,不参加庆功宴么?”

“不了。”

高兴坚深呼吸一口,随后抬头看着黄昏色的斜阳“行吧…我,原本打算是在庆功宴结束之后,才把接下来的这句话说出口,但,现在看来只能提早一步去进行了。”

“说吧,赶在我还有余力应付你的时候。”

高兴坚晃了晃自己的书包“昨天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刻意为今天买了一份礼物过来,并且,我也决定在这之后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

“哦,原来那件事啊…所以,你的报告就此完毕了?”

高兴坚“对,我的报告已经完毕了。”

“你把我当成是被这所学校雇佣回来的辅导员了么,我可不会帮忙开导你的,再说我也没能力去做那种事情。”

高兴坚“有谁需要你去开导了?”

“既然不是这层意思,那你还有报告的必要么。”

高兴坚停下微笑“小白,当你在听到我宣布出来的行动方针以后,既没有在第一时间以内给与声援鼓励,也没有掏出宣言采取制止,你…不觉得你的这种行为,很是让人感到困扰的么?”

没有表态,便是我最大的表态。

然而。

这人却拒不接受这种暧昧不清的答复。

“因为我们现在对外宣称的关系,姑且还算是‘好朋友’的这个范畴,所以,你想借着这种做法去把这段关系彻底扯破,是吗?”

内鬼头头从一开始的做法就存在着明确的问题。

单纯从个性方面来看,给人感觉就是游手好闲的家伙一个,却又要在我融入圈子的期间表现出不太寻常的热情。

让他产生这种改变的理由。

无疑就是我,在突然之间变成了他威胁对象的这点。

也对。

原本就处于默默无闻的家伙,哪有可能会因为赵雅歌的一句话,就能获得这么离谱的优厚待遇呢?更加不可能会因为身上的小小改变,就被隔壁桌的小恶魔这么频繁地接触着。

是的。

他那种热情的做法里头藏有私心。

关于这点,我当然知道,我当然是一直都知道……。

但。

说实话,正因为有他在身旁的缘故。

我这位现代人之耻才会获益良多。

然而。

现实的情况,却并不允许我继续说出这种废话。

高兴坚叹气一声,随后重拾那份笑容“你应该知道的吧?情敌,是永远无法成为朋友的,及时断交那才是常人世态。”

寒风响彻在耳边。

牵起了内鬼头头的留海,也牵起了我的衣服领口。

远方那株枯叶落尽的树苗上方,明显展露出几片娇嫩的绿叶出来。

请问,这,就是彻底踏入春季的迹象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毕竟,我们的合作关系也仅限这件事情以内,所以…让我们重新变成最熟悉的同班同学吧,高兴坚。”

那么。

再见了,凛冬。

……。

…。

与内鬼头头道别之后。

我,原本打算就这样离开校园的。

结果,却被刻意待在校门口等我出来的脑残男杜明杰给缠上了。

由于那家伙张嘴上来就是一堆废话。

所以。

害我不知不觉之中无视了他大部分的愚蠢发言。

总之。

脑残男的大致意思就是,他已经在这场游戏里面尽全力的参与了,也确切弥补了一开始犯下的错误,希望我这位贼丢人老爷能网开一面。

无论要动用什么样的形式去补救都可以。

唯独。

千万不要把他以前的那些伤痛文学公布出去,尤其是,别说给秦礼秋这位混在同一个圈子里面的女生听。

如今的我。

除了随口忽悠他几句以外。

脑海里头,根本就找不到其他更加符合常理的答复。

是的,我的大脑已经快要处理不过来了。

不仅感觉好累…而且好痛。

男神的委托终于暂告一段落,高兴坚的敌对才刚刚开始,巫恋学姐的帷幕不小心被提前揭开。

像这种情况,如果还是没有小际出来帮忙的话。

我,真的能够继续支撑下去吗?

不行。

脑袋已经正式宣布自己处于无能为力的状态了。

至少给我几天时间稍微休息一会,补充一下状态…然而,今天晚上就有一件要紧事情是必须立刻解决的。

江小白,你,就别妄想能得到些什么像样的休憩时间了。

唉。

真不想去面对啊。

也不知道那位羞涩学姐接下来将会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去和我谈吐今天傍晚发生完的这件事。

尤其是。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自己认识她的晚辈朋友,也没有准确提及自己的姓名全称,更没有表态自己与学姐处于同一所学校,的这个糟糕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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