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忘记了严纪小时候的姿态,但是至少,严纪还是他的邻居。不像通常小时候认识的朋友,不知不觉就从你生命种彻底消失,被抹去了身影,再也找不着了。
“啊…”管碧落忽然惊叫一声。
管风一怔,望过去,却见管碧落食指上出血了。
她是不小心碰触到了菜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管风家里不缺创可贴。
他赶紧拿来递给管碧落。
见状一怔,问道:”疼吗?”
“还好,没事。”
“你小心点。”
管风给她贴上,哄道:“去客厅等着吧,跟大家一起。放心吧,我没事,只要大家不曾离我而去。”
“嗯,好吧。”
管碧落离开之后,管风一如往常得享有着大片私人空间,但是这一回,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他在做饭的过程中整理自己的思绪,最终做成了一顿令人满意的饭。
“唯独饭可能不是很多,不要留着菜,都吃掉吧。”
白鸿笑笑道:“可还不够吃呢。”
管风将一碗鸡蛋羹递给严纪。
严纪先是闻闻,这味道登时令她醒神。
谢良注意到了,一瞬间还真有些想不明白。
带着疑惑的眼神,眼见严纪兴高采烈地冲着管风说道:“阿风,不愧是你,居然知道我喜欢这个。”
白鸿很好奇,管风是做了什么优异的表现。不就是一道菜吗?
自己做的,跟外面买来吃又有什么区别。
他可是带来了一只烧鸡和好些小吃呢。
管风哈哈一笑,道:“这是专属于小纪的,大家可不要抢啊。没办法,因为我家里酒用完了。”
加一点酒煮出来的鸡蛋羹很香,这是一般年轻人聚餐不会吃到的东西,但恰恰是老一辈长辈会做的东西。
喜欢的人,那种美事真的是具有着独特的味道。
谢良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吃完饭后,管风需要洗碗打理,没办法,只有他一个人住。
他不打算让其他人帮他的忙。
来者是客,客人于他家来说已经是很稀罕的了。
白鸿谢良他们也不自讨没趣。
白鸿与管风招呼了一下,“要尽快回来啊,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都会罩着你的。兄弟!”
“嗯。”白鸿确实是管风的兄弟。
谢良也朝他示意了一下,二人不自讨没趣,吃完饭就走了。
满桌都被净空,管风看着也觉得心里满意。
严纪吃东西不知怎的,就是有点慢,所以她很晚还没走。
她问管碧落,“碧落姐姐,你晚上是不是要在阿风家留宿啊?”
“啊?哪有?没有的事。”
“是吗?一次也没有过吗?”
管风闻言,忍不住没好气地白了严纪一眼。
管风是不经意间这么做的,没想到严纪还在意上了。吃饭的速度一下加快,吃完之后少有得没耍什么滑头,直接和管风招呼道:“阿风,我困了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哦,再见。”
因为是邻居的关系,管风对严纪是最没有留恋的。
严纪走后,管风也不由看向管碧落。
他不由地道:“碧落,你也差不多要走了吧?”
“管风,我两天没见你人了。”
“?”
“难道你就要睡了吗?”
管风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还在想班长的事。”
“婷婷的事,大叔一直在操心的。虽然我想去管,但是,也管不上。其实大叔已经带婷婷离开警局了,就在我和大家来你家的时候得到消息,我也与大家说了。大家都放心,管风,你也可以放心的。”
“是这样啊…”那管风也不放心啊。
他本来也并不认为叶树婷会有事,只不过,叶树婷的事始终萦绕心头,令他难免在意,舍之不去。
管风有想做的事。
“碧落你不回去吗?”
“管风,你赶我走?”
“不是,如果你不回去的话,有事,咋们可以一起做。”
“嗯?那是什么事啊?”不止怎的,管碧落看上去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管风不明所以,直言道:“陪我去班长家看看?”
“好啊。”
一口答应了下来。
“嗯。”管风总算是舒服了。
“但是,没关系吗?”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婷婷之间,从来没有谁亏欠谁。”
“嗯,那我们走吧。”
管风和管碧落相继出门,他问管碧落冷不冷,要不要添件衣服。
因为,接近秋天了啊。
管碧落摇摇头,道:“没事的,阿风,我们跑起来吧。”
“跑,哦。”管风十分牵强地跟着管碧落跑。
显然,在处理叶树婷的事情上,管碧落比管风积极。
她可是成心去送温暖的啊,就像照看管风一眼。
如果要推迟去看望叶树婷,那么会让人心里难安。
原本,这去看望叶树婷的打算就算是很牵强,很生硬的,这一看望,不知道要落到晚上几点钟。
一般来想,现在人家可能都要睡了,即使没睡,一天了从警局回来也很累,没有接客的力气,是需要私人空间整顿心情的。
虽然,这种情况在叶树婷身上不会发生,管碧落很清楚,叶树婷不是那么脆弱的女孩儿。
但管风觉得难保。
而事实上,他们不能如愿,在前去叶树婷的家中之前,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施结弦…”管风看到施结弦的人影一闪而过,可能是眼花了,但他快跑的过程中却在一处巷子里看见了。
那人影穿入黑暗之中,急忙之下仍然能听见一些动静。
真是她!
她这大晚上得干什么?根据管风对于施结弦的了解,准没好事。
管碧落还在前头跑呢。
管风猝不及防之下,居然主动一头栽进巷子里去了。
他紧接着狂奔,既然施结弦就在狂奔,那么他也可以。
相信不至于总被他遇到那些麻烦的危险。
跑了一阵,施结弦停下来等他。
“阿风,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管风听她这话,总觉得语焉不详啊。
只见施结弦的姿态傲然,环臂抱胸,一幅胸有成竹的感觉。
管风开门见山地问:“结弦,你是不是又去做些离谱的事了?”
“偶尔。”
偶尔这个说法真让管风听着不舒服。
“就算是偶尔。”
“偶尔,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好像有人求她似得,这说法让管风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