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安传送回南城后萧清一秒也没再等,急匆匆的跑回房间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之后换上一身宽松的运动服后就朝门外跑。
“你去哪里?”
萧清回头瞥了眼,发现是阮雪后缓缓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应道:“去外面走走。”
说罢,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亲热的上去攥住阮雪一只手:“阮元青说你有支票,让我自己填。”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阮雪扶住额头,眸子里满是不情愿:“你不歇一下吗?”
“我不是很累,况且没走什么路。”
箫清说完,也发现她状态不是很好,当下就想如果她没时间自己就先去玩上一晚,只是不知道这附近的网咖离得远不远。
“那请稍等。”
等阮雪再回来时,她换了一身说不上感觉的衣裳,萧清也大概知道她为什么那样一副表情了,虽然不喜欢,但也奉承的说了声:“你眼光很不错。”
“以前没少这么敷衍女朋友吧,萧大人?”
“唔……”
萧清忽然有几分喜悦,稍稍低了头,一只手摸着右脸的棱角嘟囔起来:“我不想这样,也不想觉醒,很奇怪吗?”
“是指变成女人奇怪还是有这种想法奇怪呢?”
“都有。”
“哦……”阮雪重新打量了一番萧清,抢先一步出门去了,等萧清追上,才慢悠悠的说道:“都挺奇怪的,我只见过恨自己不能觉醒的,至于另一点……你觉得呢?”
萧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阮雪微微笑着,牵上她一只手,遥遥指向街那头:“想玩点什么?”
“想去网咖。”
“网咖?”阮雪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一点,稍有些猝不及防:“倒是认识一处,要去的话我先买些零食,之后告诉阮大人今晚不回去了。”
“哦……其实我还想问,你跟阮元青是兄妹吗?”
“我可没这么老的哥哥。”阮雪一只手娇媚的在下巴前扇过,顺着拄上腰,津津有味的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他一百多岁了,多渗人啊。”
“有什么瘆人的?”
“说不定他是僵尸什么的呢。”
“倒也可能。”
萧清浅浅笑了笑,把支票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等再次想起来已经是次日清晨了,她跟阮雪玩了整整一个通宵,回来时两人互相搀扶,头重脚轻像喝了一晚的大酒。
阮元青正坐在前院晒太阳,听到开门声先是随意瞥了眼,等看见摇摇晃晃的两人,平静如水的面容顿时变了形。
“你们俩去酒店纵欲了?”
“在网咖玩来着,你有空吗?”
“你都这样了,问我有没有空干什么?还想回去玩?”
萧清摇了摇头,迷迷糊糊的说着:“忘了取钱,你帮我取一些。”
“等你睡醒了自己去。”
“奥。”
萧清直勾勾的看了阮元青一会儿,直至差点站着睡着的阮雪来催才收回视线,两人又继续搀扶着回了房间。
等一觉醒来,天还是亮堂的很,萧清枕着两只手打了一连环哈欠,正当伸手擦倦泪时阮雪进来了,她脸色很难看的放下了早餐,之后转身就走。
“我就说我熬夜没问题,才睡了几个小时就精神了。”
“这都第二天了,我都怕你死了。”
阮雪着重咬着死这个字,冷漠的脸色让萧清有些不知所措。
“阮元青扣你工资了?”
“你这个人很不老实。”
萧清已经解开早餐袋子,嚼着油条满脸不解的看着阮雪出神,后者随即拉下领口,指给她看胸口上鲜红的抓痕:“这全是你挠的,自己又不是没长着,拿我过什么瘾?”
“我说怎么梦见女朋友了……”萧清嘀咕了声,见她还是板着脸,一时也没心情吃早餐了。
“阮元青知道吗?”
阮雪听她这样说,心火燃的更旺了:“我还给他看看?”
“抹点药应该就好了。”
“你把指甲全剪了。”阮雪抱起胸,冷冷说道:“然后过来,让我也挠你几下。”
“还是不要,我身体不大好。”
说完,萧清拎起袋子逃出了房间,首先就在后院看见缩在藤椅里晒太阳的阮元青,他像个老头子似的,时不时的还哼唧两声。
“喂,纪戎给我打电话找你,又惹祸了?”
“我们留了联系方式,怎么找你?”
“废话。”阮元青慢悠悠的侧过头来看萧清,无奈道:“他给你留电话有什么用?”
“奥!也是。”
萧清学着阮元青,动作很慢的喝了口豆浆,也不管台阶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下后就听阮元青又说:“他问你什么时间去见他?”
“下午,我打车。”
“那现在订机票吧。”
“啊?”萧清抬起头,疑惑道:“什么机票?”
“这是南城,他住在北域,等你打车过去得明年。”
“那我不去了。”
阮元青反倒纳闷了:“他说是请你帮忙,还打了一笔钱过来让我转交给你,不去的话我还回去吧。”
“那还是去吧。”萧清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还是显得犹豫:“你有自己的飞机吗?”
“有倒是有,不过你还是老实坐客机吧。”
萧清像是没听到,转而又问:“我晕车,坐飞机会晕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到底去不去?去的话我联系驾驶员。”
“你想让我去吗?”
阮元青蹙起眉,两只手用力攥了攥,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你跟他约好的问我干什么?”
“有点远……”
萧清很想阮元青拦下自己,这样既可以继续歇着,将来纪戎追问也有理由搪塞,可这家伙偏偏这次管她管的宽松,缩在藤椅里跟老死了一样。
“那我走啦?”
“回去等着,飞机到了我联系你。”
“行吧。”
回了房间,萧清靠上沙发长长叹了口气,跟施鹫打一架倒没什么,可他是阮元青的人,打赢了说不定会影响他们的计划,可要输了自己岂不是在小孩面前丢了面子?
哪怕暂时抛开这个疑虑,眼下自己似乎也该换身得体些的衣服,只是这个时间阮雪正怄着气,恐怕不会帮忙,或许凑活一下也可以。
正思索着,窗外忽然传来突突的螺旋桨声,萧清朝窗口往外看,只见后院的草皮喝醉般的朝后倒着,一波又一波的气浪激起角落的尘土直往墙外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