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毓急的直上火,这场婚礼是他一手策划的,断了霍无疾的前途,自废霍家运势,暂时蛰伏下来,打消各大家族与皇帝对霍家的戒备,顺便用自己大哥堵住颜悦的嘴。万万没想到被君莫扫这么搅局了,这下谁都知道军队里有一批人死忠于霍无疾,霍家在军中有一批疯狗:“他妈的,这群贱民,他们这么一搞我大哥这婚不是白结了!”
八碗扇着小扇子跟到霍思毓跟前,嘿嘿一笑:“哎呀,公子虽然咱又回到了风口浪尖,但是也叫有些混账东西看看咱的实力,这事儿是哑巴辩聋子——说不清。要不咱再去城南找个张寡妇李大娘的,给大公子纳作妾室。”
“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再说了,我要再给我大哥找个寡妇,他铁把我吊起来打,”霍思毓烦恼的叹了口气,“况且现在这事一出,被打的不少都是权贵,娶几个寡妇歌女都盖不住这锋芒。”
八碗推了下烟熏玻璃片,胖脸上堆着笑:“公子,不必烦恼,有道是王八的壳子——憋(鳖)住,娘娘不还在宫里,陛下也没把她打入冷宫,想来陛下对霍家并无芥蒂,咱就借着今日之事与大公子的赫赫军功,重振霍家强势,看谁敢挑头。”
霍思毓摇摇头,他有些心动,但是自从进了囹圄,见了几次项隆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不了解咱们这位陛下,若是如此强横,恐怕姐姐和大哥也保不住霍家。”
“那也好办,咱头上插葱——装蒜,”八碗摘下小眼镜,抬手就给了自己一拳,顿时流了鼻血,“嘿,这群兵痞流氓,连我都打,喝二两马尿找不见北了,二公子您快派几个护卫把夫人保护好,可别惊了新娘子。”
霍思毓顿时心领神会,给自己脸上也来了一拳:“他妈的刁民,敢打我的脸,来人,来人……哎呦……”
霍思毓的火气这算是消了,霍家控制不了军中的家伙,但是商不禄的火气却没消。
“全都是我打的,怎么着?有本事你把小爷我打一顿!”君莫扫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闹事者,身后站着一片昔日的战友,“你们这些个狗东西,接着起哄,接着吼。”
几个军官顿时不乐意了,乱哄哄的吵道:“君哥,你这何必呢,咱哥几个战场上死了多少回了,还怕这几个软蛋告状?这罪不要你扛!”
君莫扫嘴一撇:“你们一个月才几个钱,赔得起吗,这群狗一样的东西都是我打的,抢了各位的威名对不住了,你们还是养好家吧。”
“老张,君哥嫌你穷哩!哈哈哈……”
起哄的一众人等均闭嘴了,独独阮浪爬了起来:“我不管你是哪方人物,你何故打我。”
“看你不顺眼!”
“好的很!真是飞扬跋扈,你跟地上这群人又有何分别,我今日来祝贺老友,未曾想接二连三受辱,我真是活该!”阮浪说罢,直直往外走,毫不顾忌。
“呐,这才是汉子嘛。”君莫扫冲着地上的人喊道,随后又补了一脚。
所有人的药费这回都是商不禄掏的腰包,这群权贵的命确实贵些,明明五文钱一副的跌打药就能治好,硬是能花五十两,再加上封口费,着实是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