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羽!一定要把它救上来!”

王晟羽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地回头,就看到了穆篱珊焦急的表情。

“篱珊!你去叫她们过来!!”

王晟羽大声呼喊,使得自己的声音不被巨大的音响吞没,然后猛地吸了口气。

他也不在意水脏,一头扎进了水中,向着前方的泰迪犬的方向游去。

穆篱珊清楚现在是该去找人的,将希望寄托于王晟羽身上后,便冲向了泳池一边。

感到水流在耳边呼啸,王晟羽从水面撑起脑袋,就看见那狗已经近在咫尺,却也最后一次上浮后开始下沉。

他再次一扎头于浑浊的水中,手臂和腿部猛然地发力,睁开眼睛。

他伸手紧紧地抱住在水中下沉的狗,一把从水里挺起湿漉漉的脑袋,然后将狗高举过头顶。

“啊!!呼!——啊!!呼!!!”

狗在手中抽动,王晟羽大口呼吸,觉得眼睛疼痛,耳朵里因为进水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王晟羽!没事吧?!”

突然,他听到了熟悉的呼喊,转过身去,他被弄湿的眼睛努力变得清晰,然后看清了上面女孩和其他的人身影。

“篱珊!我救回来了!”

王晟羽突然有一种痛快的释放感,大声地叫出了声来,连同着他长久的压抑。

仿佛拯救的不是这一条生命,还连同着他自己的情绪。

王晟羽救起这只泰迪犬后,这家的主人便将狗送进了宠物医院。

泳池聚会暂时结束,霍桐和穆篱珊她们三人,也不得不离开这里。

离开时,穆篱珊表现出了对狗狗的关心,主人也答应了一有消息立马告诉她。

在下午四点左右,早已回到出租屋的她们,终于得到了付出的回报。

最后的结果是救回来了,而且状态稳定,这不禁让她们感到喜悦。

在得知修改普通动物的生死走向不会对世界有太大影响后,霍桐不禁替蓝婉松了口气。

只要再确认几件事,那她就能做出干涉未来的决定,蓝婉也可以避免出事的结局了。

…… ……

…… ……

时间的指针缓缓移动,仿佛永远也不会在意人们的感受,如同机械般地不断跳动。

霍桐和穆篱珊在出租屋待了两天,国庆假期也终于迎来了尾声。

十月八号的夜里,晚自习过后,两人的出租屋房间内。

霍桐正坐在书桌前捣鼓着电脑手肘撑着桌面掌托下巴,眼睛扫视着面前的校园贴吧。

“唉......还好刘武是管理员,总算是勉强把那些关于我照片的帖子全都下架了。”

霍桐背靠着椅子,头向后仰,看着穿展示着脖颈的优美曲线地望着床上的穆篱珊,语气有些埋怨。

“霍女王,当时有勇气拍照片,现在就不愿意往外传了?”

穆篱珊从书中抬起头,平淡的表情露出一抹微笑,打趣道。

“这样双标,可是不太行哦。”

“停!别这样叫我,会社死的。”

霍桐维持着头向后仰的动作捂着脸,清脆软糯的声音发出一阵不合身体叹息。

“那叫你什么?你平时不是不害怕尴尬吗?”

穆篱珊含着清冷感的脸上露出微笑,端起床头的马克杯,轻抿了一口里面的咖啡,接着问:

“去了一趟青湾市,脸皮也被磨掉了?”

“我一直都不是厚脸皮,我这叫活得轻松真实。”

霍桐鼻子轻哼出声。

随后她撑起身子,转身将双臂交错,贴着椅子靠背,把下巴枕在上面。

“所以说篱珊啊,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明明上一周先穿的裙子,现在居然说我,这很坏耶。”

霍桐轻斜着小脑袋,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她那双水灵的眸子,凝视着双人大床上刚洗过澡,穿着扣装的白色睡衣的穆篱珊。

“我那是因为情况特殊,和原主的性格差异太大,再拒绝会引起猜疑。”

穆篱珊将手中的书阖上,靠在床头扶额解释。

“可我也是情况特殊哦,毕竟因为我蓝婉才扭伤的,我不上场都说不过去。 ”

霍桐眯了眯眼睛,还骄傲地挺起了脑袋,愉悦地道:

“珊宝,这是男人的担当啊!自己做错的事,无论代价如何昂贵,都得由自己来承担。”

穆篱珊见她这样,不禁轻轻摇头,耸了耸香肩,

“行了吧,霍小姐。还男人的担当,我觉得,女人的矜持还差不多。”

霍桐鼓了鼓嘴,撑起脑袋,手按着椅子,颀长的双腿跨坐在椅面,赌气道:

“你才女人的矜持呢,我可不觉得我身上现在能有那种东西。”

霍桐幽怨叹息一声,她看向穆篱珊,表情突然变得认真了几分,声音有些空洞地问:

“篱珊,你说我们现在,到底算是男人还是女人?”

穆篱珊下床,将双脚靠在床沿,喝了口咖啡,思忖着轻声地表示:

“生理上的女人,心理上的......怪人?”

“嗯?怪人,这个词用的很有趣,和我解释一下?”

霍桐露出微笑,那双眼睛凝视着她。

“男人和女人,根本上是从身体来区分的,激素,荷尔蒙,还有作为一种性别时所处的社会环境,都会影响人的心理。”

穆篱珊表情平淡地看着地板,发表着自己对性别的意见。

前世作为一个很唯物主义的商人,她并不信任心灵和神明。

“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现在是女人,被身体不断地影响,所以残存的男性意志会越来越小。”

霍桐迟疑片刻,却轻轻颔首,认同了她的观点。

“是啊,人是适应性的动物......总会去接受环境,一旦接受,那就会发生改变。”

她抬起眼眸,和同样望着她的穆篱珊四目相视。

“篱珊,你觉得我们的男性意识还能抗拒多久?”

穆篱珊缄默,没有回复,将杯子放回了床头柜,缓缓地道:

“……我不知道。”

霍桐苦笑,心想果然如此。

她走到自己那架单人床坐下,和坐在对面双人双上的穆篱珊相视。

“篱珊,你现在还会有男人时那种,对女性身体的躁动感和反应吗?”

霍桐想起在旅馆时心中涌动的奇怪感受,觉得有些发寒,意味深长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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