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现在也是。

就比如现在，少女秀眉微微皱起，眼底闪过那股让她熟悉的冰冷感时，洛德就不耍宝了。

手掌贴上白发，魔力升腾，热流便顺着手腕传至发梢。

洛德的娇躯也顺势靠在她背后，一只手悄然抚上她的细腰，将克雷整个人都糅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交换。

克雷感受着那只作怪的手在自己的腰际跳动，身子抗拒性地扭动了几下，见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

洛德掀起一股秀发，透过丝丝缕缕的白色柔丝，便能窥见少女如天鹅般瓷白的颈。

她像发现糖盒的孩子那般兴奋起来，名为情欲的艳红迅速占领了她精致的俏脸。

但洛德今晚不急。

女孩已经是自己的了，长夜漫漫，在这个情动的夜里，总会发生一些让她期待的事。

即便是让那颗稍显抚慰的心再度破碎也无所谓。

无趣的时间会磨平一切。

而在这段荒诞戏剧的结尾，她要做的，就是用疯狂来掩饰自己的不舍。

洛德本想着用时间来磨平这段畸形的爱，陪伴在她身边，一点一点地来蚕食她的心。

但……

她不喜欢，不是吗？

心念至此，洛德的眸子暗淡了那么一瞬，但随即便再度挂上笑容。

自己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任性。

所以，这次不是任性，这是她的请求。

在昏黄的烛光下，洛德再度拉起克雷的手，在她惊诧的视线中，少女抬起头，同她视线交融。

内心的炽热终究是将那层人为设置的理智侵蚀殆尽。

但她不是昨夜的野兽，她是圣女洛德。

而优雅的圣女在放纵前，需要得到准许。

“今晚可以吗？”

她突然低下头，就像宴会开始前邀请舞伴的绅士那般从容。

克雷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腕，默默地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故作姿态的女孩。

如果是昨晚的她，一定会拒绝洛德的请求。

但今天在那片花海里，克雷已经下定了主意。

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既然做出了抉择，那即使心中冒出疙瘩，也就只有一条路可选。

她就那么倾倒下来，发丝飘荡间，如同佩戴上婚礼应有的白色头纱。

克雷甚至故意勾起腰腹，吊带滑落肩头，显露出她喜欢的身态。

朦胧的眼中泛起妖冶的红色丝线，将破碎的心再度缝合，她就这样冲着少女伸出双手，口中喃喃。

“今夜，如你所愿。”

烛火飞舞，带着二人身体的温度一同上升。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舞场内，剧末戏悄然上演。

身体厮磨着，擦出情欲的焰花；嘴唇交融，忘我的水声掩盖下粗重的喘息。

克雷有些笨拙地想回应，却难以跟上她的步伐。

“抓住我的手。”

湿热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着，让克雷心中最后的那一点矜持也迅速蒸腾。

音乐的节奏陡然加快，在这个黑色背景的午夜场内，她们要跳起属于自己的灵欲之舞。

起舞吧！

即使是脱力了也不曾停下，肉体的愉悦就那么推动着灵魂一次次攀上高峰。

少女仰着头，汗水飞溅开来，嘴里发出呜咽般的嘶吼。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