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

许安平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空漠魔仙。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她,现在像个可爱的瓷娃娃一样安静地躺着。她白皙的肌肤上染着些许玫红,长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睑上,随着脉搏的震颤微微颤抖。黑色的纱布松松垮垮地围在腰间,衬得她本就不堪一握的纤腰更加纤软可人。晶莹白嫩的脚丫因为王座高度的原因而晃荡在空中。

许安平俯下身,纤长的手指拈住了空漠魔仙垂在体侧的小手,慢慢地把一丝灵气注入她体内。

天生至阴之体的她,虽然小脸嫣红香汗淋漓,但主脉依然冷若寒玉。原本压制在丹田里的古怪燥热气息已经几乎消失。丝丝缕缕的冰冷灵气正从她的气海里散出来,温养着她体内被邪火震伤的经脉。

而她的灵识则因为强烈的刺激,此时已经酣然入眠。

许安平放开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纤薄的肩膀,另一只手抱住她细腻软嫩的大腿,轻轻抱起她轻盈娇小的身体,让她横躺在黑色的王座上。一床薄被从他的纳戒中滑出,代替凌乱的黑纱遮掩住她稚嫩的身子。

他想了一下,又从纳戒里摸出一颗留声石,注入灵气后道:

“这两天注意温养身子。邪火还会复发,半年以后到云海宗藏鹤山来找我。”

说完,他从薄被下面拉出空漠魔仙的小手,把留声石存入她手上的纳戒里。然后,他在她的纳戒里翻找了一翻,取出一块通体玄黑的令牌收入自己纳戒里。最后他把她的小手又塞回被子里,转身朝着殿门走过去。

她应该还能睡上一晚。而现在,他要去把洛满汐找回来。

………………

任云寒默默地站在黑魔大殿外面,红色斗篷下面的娇俏小脸上露出郁闷的表情。

她和另外八个长老已经在大殿外站了两个时辰了,可是教主还是没有让他们进去。得不到教主的允许,他们又不敢擅自离开。因此他们只能站在殿外等着。

不过任云寒郁闷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教主对她的态度。

空漠大人,空漠大人居然凶我!

想道出门时教主对自己说的话,任云寒就忍不住撅起小嘴。淡粉色的大眼睛里几乎浮出水雾。

明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崇拜、最最深爱空漠大人的女人。

明明自己只是想留在她身边,随时准备着用生命守护她。

可是她却拒绝了自己的要求,还狠心赶自己走。甚至还说自己顶嘴。

自己怎么会和她顶嘴呢?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是她最最忠诚、最最乖巧的奴仆吗?任云寒委屈地捏紧了小拳头。

不,不会的。空漠大人一定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定是那个肮脏的男人,是他用花言巧语蒙蔽了空漠大人美丽的大眼睛,她才会对自己这么狠心的。一定是这样的……任云寒咬紧了牙齿。

该死的男人……任云寒的指甲几乎刺进细软的掌心。那男人故作平静的身影又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心里一阵恶心。

在任云寒心里,男人全是肮脏的爬虫。一想到她的空漠大人和一个肮脏的男人单独同处一室,任云寒体内的血气就忍不住狂躁地翻涌。

没事的。她安慰自己道。空漠大人是和自己一样厌恶男人的。平时她出行,身边十米内都不允许出现男性,长老都不行,只有自己这样香香的女孩子可以侍奉她。所以空漠大人也一定不会让那个男人接近的。她只是为了得到驯龙之法,才允许那男人和自己同处一室,而那该死的男人连半丝空漠大人身上的香味都别想闻到,一定是这样……

就在她心里诅咒着许安平的时候,她身后的殿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立刻转过身,正好看见一袭白衣的许安平从殿内走了出来。

血红色锁链立刻从她指尖飞出,朝着许安平电射而出。

许安平却不紧不慢地举起了手中的黑色令牌。

“……诶?”

任云寒立刻僵住了。血红色锁链失去控制,擦着许安平的身体,当地一声砸在重新关起来的殿门上。

不止是她,其他几个相对而言心平气和的长老也都是一愣。

教主令!

这玩意儿可是教主令啊,整个黑魔教里就只有教主手上有一块。基本上,只有在教主闭关的时候,教主令才会被托付给一位信得过的长老。他凭借这块令牌,可以全权代理教主一职。

“见教主令如见教主。”许安平淡淡地道。他所说的,就是手上这块教主令的权力。

见教主令如见教主!

虽然长老们都是满心疑惑,但教主令确实被眼前的少年握在手中,这不由得他们不信。

如果有人胆敢挑战教主令的权威,那和直接挑战教主没有任何区别。那是死罪。

于是,八个红衣的长老先后单膝跪地。

只有任云寒仍然站着。

“你,你怎么会有教主令!”

略有些软萌的少女音从她的红色斗篷下面传出来。话一出口,她就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小嘴。忘记用灵气改变自己的声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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