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打不破萧清的防御，暗处掷来的水矛渐渐有了更多形状，基本兵器谱上记录的兵器全出现了一遍，到后来男人似乎觉得烦了，只剩一道道水柱轰击在屏障上。
萧清一直注意着雾中的人形物体，她知道这是男人用水凝聚出的，本体大概率躲在某个可以遮住身体的物体后面，可这四周能遮住身体的东西太多，根本不可能一一验证。
正当僵局时，萧清忽然发现那几个人形物体中的一个发出了轻微的颤动，当即抓住机会，极强的压力将对方死死压住，很快雾便散了。
“这次我不杀你，不要来找我了！”
她将双手当成扩音器，挡在嘴前大声喊了好几句，可男人始终没有起身，萧清觉得他是风头正盛却给自己打败受了挫败，甚至犹豫要不要去安慰几句。
但转念一想还有阮元青要杀，萧清就只对趴在地上的男人挠了挠头便转身打算去打车。
“我赢了。”
身后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吸声，萧清缓缓转身，低头看了眼抵在腰上的水矛，而后又去看趴在那边的男人，此时就只剩一滩明显的水渍了。
“认输了。”
萧清说着，高举起两只手又放下，迈着小步走到了挂着包子的树下，因为念力保护包子并没有被雾侵蚀，握在手里还是暖烘烘的。
她心情舒缓许多，坐上长椅野蛮的塞了一整个包子，胡乱咬了几口用力去咽。
“咳……咳……”
男人看见萧清噎的脸都红了，伸手凝聚出一只水杯递了过去。
几大口水下肚，萧清长长松了口气，看着杯子里依然满溢的水竟有些羡慕。
“你找他们要什么态度？”
“这个国家已经要容不下觉醒者了。”
“为什么？”
男人一愣，打量了萧清许久，可她只顾着往嘴里塞包子，他便垂下头去看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干干的笑着：“似乎我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要排外。”
“我打工的时候，很多人都怕觉醒者。”萧清将空掉的塑料袋攥成一团塞进口袋，压低帽子后起了身：“再说，谁跟你我们？我觉得应该排除觉醒者。”
男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观点，不由得好奇：“我叫施鹫，阮元青说你是最初的十位之一，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们九个投票把我票出局了，我也不稀罕。”
萧清虽然这样说，施鹫却在她眼里捕捉到一抹怄气的意味，颇感意外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可以联手，你可以报仇，我也能得到一个答复。”
“谁跟你我们？”
“我赢了。”
萧清不说话，攥住男人手腕来拍自己，却在接近身体一厘米的位置被无形的力量震开，险些把他骨头打碎。
看着他吃疼扭曲的脸，萧清泯然一笑，两只手抄进兜里转身走了。
……
砰的一声！
阮元青房间的门被萧清一脚踹开，抓住他脖领一直拖到门外。
看着院子里倒成一片的保安，阮元青一脸讨好的拱了拱手：“妹妹，干嘛突然这样？”
“装什么傻？再说我抽你。”
“那你想干什么？”
“去银行给我取钱。”
萧清头也不回，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轻，阮元青再怎么嬉皮笑脸也是个男人，更别提她身体比普通人更要羸弱，走出门就已经累的要喘不上气了。
“取钱给自己准备嫁妆？”
“我想扇你。”
萧清狠狠瞪了他眼，下一刻便坐到台阶上捂住脸说不出话来了。
“你跟他动手了？”
“你提醒我是来杀你的。”
阮元青脚前的地砖登时被碾的粉碎，他不闪不避任由无形的力道逼近脚尖。
“去取钱，我在这等着你。”
“你怎么样？他是不是打伤你了？”
“快去取钱！你管这些干什么？”
“我担心你呀妹妹，是不是被他打伤了？”阮元青坐到一边，恳切的语气十分动人，但萧清丝毫没有感动，甚至觉得他正一脸阴险的盯着自己。
强撑着瞥了眼，阮元青笑的还是那样友善。
“别嘴硬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萧清推开阮元青，摇了摇头虽然还是累但也能站起来了，晃晃悠悠的朝门外去：“我不想看见你，明天把钱送过来，不然我就杀你。”
“你还怕我偷着给你打针啊？”阮元青挡在门前，一脸担忧的表情：“我真的是担心你，这里有专业治疗这种伤势的医生，你需要的话……”
“没有。”萧清实在懒得纠缠，只想跑出去狂吃一顿补充能量。
“那为什么这么虚弱？”
“消耗有点大。”
阮元青闻言，试探性的问道：“是能力的缘故吗？”
萧清就算再迟钝听到这也知道阮元青在试探，决心不再说一句话，念力凝聚出的手将他扫到一边后踉跄的出了门。
南城的街上总是有长椅的，或是深红或是单纯的木色，萧清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一张，倒也似的坐了上去只想着歇息一下。
可一次闭眼再睁开时她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身上还给人换了件睡衣。
“小清，醒了啊，先别误会，你的衣服是保姆换的。”
“……”
萧清看到那张殷勤的脸就觉得恶心，把头一别也不说话。
“是不是不高兴了？我给你讲个笑话。”阮元青坐到床上，十分认真的说：“一只黑猫掉进水里后被白猫救起，它说的第一句话让白猫十分感动，你知道是什么吗？”
“……”
“猜不出来吧？”阮元青笑了笑，压低声音解释说：“它说，喵~”
说完，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直到停下才发现萧清盯着自己。
“怎么了妹妹？”
“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萧清撑起身，冷冷说道：“你自己听听这好笑吗？算了……赶紧把工资给我。”
“你打输了，我只说可以承诺输了也给，可还没承诺。”
萧清顿时一愣，想威胁一下又想起昨天那幕，近乎哀求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这件事解决，或者你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之后我给你双倍。”
“算了，我不要了。”
萧清翻身下床，刚站稳就听阮元青说：“该交房租喽，你银行卡就两毛钱。”
“你看我手机？”
阮元青连忙摆手：“我帮你充电的时候弹出来的，而且你也没有现金，口袋里就几块薄荷糖和一个塑料袋。”
“你还翻我衣服？”
“那是保姆翻得。”
萧清愣了愣，脸上突然有了狡诈的笑：“不用你管。”
“你已经没办法了，总不能去抢？”
“我加入那个叫施鹫的，跟他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