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居然因为不肯剪头发，拒绝了原本答应好的入伍，爷爷可是被气得不轻，把我都连带着拖累了。”
见顾熙安的表情无奈，姚晨笑着继续埋怨道。
“托你的福，我当年大学时都强行去充了一年的兵，要不是父亲让我回来，我可能都在部队里混出个名堂了。”
对于当年的事，姚晨至今都觉得难以置信。
他是没料想到，顾熙安这个格斗天赋异禀，被自己祖父寄予厚望，当年同龄人中的第一人。
居然最后会选择放弃这条路，而且还因为头发，就连几年的义务兵都不肯去当了。
“所以，你那么爱惜头发，到底是为什么？”
姚晨好奇，问出了早已问过几次的话。
“就连一向严肃的顾伯父，当时居然也没为难你，还帮着你顶住了爷爷的压力。”
“留个纪念？”
顾熙安微笑，平静的表情云淡风轻，看着他回复。
姚晨耸肩，无奈地摇头，却也没再做追究。
每次问这样的问题，顾熙安都不会正面回答他，他清楚，这其中的原因，甚至连罗涵都不知道。
不过既然熙安不愿意诉说，那姚晨也不会去深究。
他咬断口中的巧克力棒，转头看向目光平淡的顾熙安，随意地开口。
“最近工作累吗？听说你的新学生，有一个就是穆氏的大小姐？”
“嗯，但不算累，她和你们想象的都不太一样，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孩。”
顾熙安倒乐意换了个话题，猜到姚晨要说的话，对他做出纠正。
“可我见过的，和他们所说的穆大小姐，脾气都不太好。”姚晨有些意外。
穆氏虽然不算大集团，但姚晨总归还是认识，而且他对穆氏大小姐，还颇有些深刻的影响。
毕竟在他和穆华谈事时，穆篱珊毫不看重场合，突然地推门就找父亲闹事，让人很难不留下深刻印象。
“至少我认识的穆篱珊，只是一个用冷漠掩饰无助，又有些单纯的女孩。”
顾熙安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与外面的雨，讲述着自己对穆篱珊的印象。
“她不算节约，但却也不浪费，虽然只有一个朋友，却把友谊看得很重。”
“看来是我片面了，或许这段时间，她成熟了许多。”
姚晨有些意外，却是颔首相信。
“那是当然，人总会走向成熟。”
顾熙安回答，手机响起提示音，他拿出来一看，苦笑起来。
“小涵请我的学生去家里做客了，这样看来，我们今天中午得在外面吃一顿。”
于此同时，霍桐也发来了消息，顺带还附带一张，三国演义中曹丞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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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安摇了摇头。
姚晨无意地看向他的手机屏幕，注意到那ID时，目光却一滞。
“……这个名字，是你的学生？”
看着水域尊者的名字和那个憨憨猫头像，他眉头微蹙，一种想法出现。
“嗯，水域尊者，很奇怪的名字。”顾熙安说。
不过得到确认的姚晨却有些诧异，过了好一会，他才苦笑着说。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些小了。”
“你认识她？”顾熙安有些意外。
“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悉。”
姚晨啼笑皆非，脸上表情复杂，似乎在整理信息。
“我和他都认识两年左右了，最开始是在《天之湖》里，最近想见面，他却推辞。”
姚晨怎么也没想到，顾熙安的新学生之一，居然就是霍童。
虽然以前他也觉得水域尊者是高中学生，但这些天来对方的改变，却让他觉得自己以前的猜测可能有错。
顾熙安到也感到意外，随后却也微皱眉头。
两年以前，那姚晨认识的应该还是那个假小子，还没恢复女儿身的霍桐。
那姚晨，清楚她的事情吗？
“姚晨，你知不知道，她前几个月生过一场大病？”顾熙安接着问。
“知道，突然消失了几个月，我亲自去医院找过他。”
姚晨颔首，回忆月初的事，淡淡道：
“虽然人没见到，但好在知道了他没事。”
思考内在逻辑的合理性，他也算是接受了这件颇为巧合的事情。
虽然现在知道了顾熙安认识霍童，但他也不打算从老顾那里得到对方的真实信息。
“他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霍童如果告诉他，他会认真倾听，但如果不告诉他，他绝不会强求。
“自然是没事，她很健康。”
顾熙安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肯见你，自然有她的苦衷。
他能够直接告诉姚晨，也帮助霍桐隐瞒病情，毕竟有从前使用过变声器等很多理由。
但他觉得，自己更该和霍桐谈谈。
如果能开导到她愿意诉说，那自然是最好的。
“说说正事，你说还有件事情，要找我说说，是什么？”
顾熙安岔开了话题，想起姚晨之前说的还有一件很严肃的事，要告诉他。
“最近注意安全，让罗涵和你的学生多加小心，晚上尽量不要外出。”
姚晨看向他，表情变得严峻。
“华都新案的犯人，可以确定就是前些日子的那个连环杀人魔。”
顾熙安眉头紧皱，视线挪向他，薄唇微启。
“你这个消息可信吗？虽然我也有这样的看法，但是现在警察也没有明确的线索可以指正。”
姚晨颔首，从手机中调出一张照片，然后递向他。
“盛云集团的内部消息，这个人是零几年，清湾市最大的地头蛇黑帮红小丑的干部。”
“它是曾经靠涉黑壮大的衡南集团的幕后势力，在衡南被盛云毁掉之后，也一起被公安剿灭，消息很有可信度。”
“这是那个男人的私人信息，看看吧？长相虽然新闻上报道过，但他是个战争疯子，危险性要比描述的更高。”
顾熙安伸手接过，躯干挺直，目光自上面扫过。
美国的退伍老兵，参与过越南战争，杀过上百人，炸过边境的警察局，是红小丑首领的疯狂追随者。
“这不是疯子。”
良久，顾熙安抬起头，声音平淡地说：
“疯子还在意死活，这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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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明天开始加更，每天两到三章。这段过后就是霍姚感情主线了，放心宝们，没有刀子。
之前提的是霍桐先发现姚晨身份，但被我深思熟虑后修改了，换了一种情况（请看正文，不剧透嗷），改后，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