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嗷~”苏诗举起小短腿在我怀里伸了个懒腰。

苏猫猫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我险些没能抱住她,急忙搂着她靠近我的胸口,免得她从我的臂弯间掉下去。

苏诗似乎还没完全睡醒,感受到我胸口的倚靠,小脑袋还凑过来蹭蹭。

苏猫猫的耳朵很软,戳在胸口上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狗尾巴草挠我一般,痒痒的,有点想笑,但是内心深处似乎又在渴求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低下头看着苏诗,黑猫依旧还处于刚起床的迷糊阶段,睡眼惺忪,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而优雅的气质。奇怪,以前没换身体的时候,墨弈这种动作只会让我吐槽一声懒猫,而现在苏诗伸懒腰却让我有点想再抱抱她的感觉?

苏诗突然睁大眼睛看向了我,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我不由地盯着她的眼睛多看了好几秒,她的眼睛很漂亮,枣核状的瞳孔在她睁大的那一瞬间变成饱满的圆形,倒映着窗外投射的白光。

“咳咳……”苏诗咳嗽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有些过于大胆了。在过去和苏诗的交往过程中,我还没有与苏诗有过如此长的对视,更没有抱过她。直到这几天,因为各种生活需要我同苏诗的亲密接触多了许多,其中也有我总是会下意识将苏诗当成墨弈的问题……

“那个……还不快把我放下来!”苏猫猫举起小短爪捂着脸喊道。

“哦哦哦。”我急忙把苏诗抱到了沙发上,顺便同她调侃一句以掩盖自己的些许不安,“话说你捂着脸干嘛?就算你脸红我也看不出来的。”

“呜,还不是你的问题!”苏猫猫恼羞成怒地拍了我一爪子,但是没有用力,“谁会想到刚醒来就看见你那张臭脸啊!”

“对了,你刚醒的样子可真可爱啊,还会朝我‘喵嗷’叫呢。”我打趣道。

“哇啊啊啊快闭嘴!你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听见没有!”苏猫猫顿时炸毛,对我使出了“猫猫连环掌”。

不过很可惜,一点力道都没有,敌方还未能击穿我方护甲呢。

“略略略,我只听到了有只可爱的小猫在‘喵嗷’叫呢。”我朝苏诗做了个鬼脸。

“呜哇!气死我啦!受死!”苏猫猫恼火地使出了“猫猫糊脸”。

“别别别,不要啊!别打脸别打脸!别揪我头发!”这回轮到我狼哭鬼嚎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苏诗小爪子扒拉住我的头发,然后腾出一只爪子对我的脸“重拳出击”。

“喵嗷?”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猫叫。

回过头一看,墨弈从卧室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俩。

“别看别看!”我顾不得还黏在我脸上的苏猫猫,急忙捂住墨弈的眼睛。

接着我提着苏诗的后劲皮把她从我的脸上扒拉下来。苏猫猫此时仍张牙舞爪,对我示威。

啧,这家伙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暴力,像只猫似的,我曾经那个文静而温柔的可爱小苏诗呢?

“喂,好歹在墨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我冲苏诗说到。

“略略略,就不。”苏诗得意洋洋。

“你不怕她也学会抱我脸上来?现在她可是用你的身体哦,我是不介意,你呢?”我朝苏诗阴森森地笑道。

苏猫猫面色一僵,弱弱地说到:“不闹就不闹,哼!我只是怕连只猫都看不起你,才不是担心其他呢!”

妈耶,苏诗你的傲娇味儿都快溢出来了,这真的是三次元可以享受的傲娇吗?

不过我也懒得逗她了,直接回答到:“好好好,多谢苏大小姐关心——刚才秦霏打电话来让我们去她的咖啡店里玩玩,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不出我所料,苏诗一口答应。

我心中暗喜,嘿嘿,只要你肯去,这药你是吃定了!

*

我将馒头掰成一个个小块喂到苏诗的嘴中,看着苏诗的小嘴一嚼一嚼的,颇为可爱。

自从昨日苏诗吃坏肚子后,我对苏诗的饮食也更为关注起来。趁着早餐时间,我顺便给苏诗科普了几种她绝对不能碰的食物,例如巧克力、洋葱、大蒜之类的。

苏诗心不在焉的听着,唯有对不能碰巧克力感到十分难过。听见我说不能碰巧克力时,两只肉肉的小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苏诗以前其实很喜欢吃甜巧克力,但是她又怕吃多了长胖,所以每星期都只敢吃一小块儿。以前我与苏诗见面的时候都会偷偷在口袋里备着几块白巧克力,有的时候藏在口袋里久了巧克力都有点软化,但是苏诗依旧会吃得很开心。

看着苏猫猫委屈的模样,我都有些心软了。但是这玩意对苏猫猫来说就是剧毒,我也不敢让她碰。

伺候一人一猫吃完饭,我把自己那份馒头快速啃完。把刚买的菜栓了两袋到墨弈的手上,自己也提着一袋,然后抱起苏诗,锁好门,前往秦霏的咖啡店。

秦霏的咖啡店就在我家楼下,而我家的楼梯出口是对着小区内的,而秦霏的咖啡店则在朝着马路的那一头。

我抱着苏诗绕了一圈从小区门口出去,走两步还得关注身后的墨弈有没有走丢,所幸墨猫猫虽然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但是还是会跟着我的。

此时约是早上八点,街道上的宁静业已褪去,但是却也没有达到热闹的程度。地处近郊的街道边没有开着扩音喇叭的商家,人们静静的走着自己的路,偶尔有车平稳地从身边驶过,空旷的马路上无人按喇叭,一切都处于一种动态的安静之中。

此时的阳光并不热烈,雨水的气息还在影响着空中的风,让人觉得适宜。昨日的云并未彻底退去,懒洋洋地趴在蓝天之上,如同一只只白猫在天上睡懒觉一般。

沿着马路走了几步,就望见一家如同花屋的咖啡店。咖啡店门前左右两侧各摆着一个简约风格的花架。纯白色的花架给予人一种干净而安宁地感受,花架上摆着秦霏姐亲手种的几盆花。

咖啡店是由一家花店改造而来的,当年收养秦霏的老太太就是花店的主人。自老太太过世以后这里就被改成了花店。据秦霏所说,为了纪念老太太,这个咖啡店依旧保留着过去花店的许多风格。比如门口的这两个花架……以及咖啡店内随处可见的鲜花,还有店主人对花的热爱。

那位老太太过去也对我很好,可惜自我上高中以后,来这里的次数就变少了,联系也就慢慢地断了。直到我考上大学后再一次来到这里,花店已经变成了咖啡店,老太太已经走了,而秦霏……只是落寞地站在门口,朝我苦涩地笑着。

甩开脑海中过往的回忆,我走上前,朝咖啡店里喊了一声:“秦霏姐,我们来咯!”

一袭白裙的秦霏为我们打开了门:“进来吧。”

进了门,看见秦霏正在照料店里的花。咖啡店里的花极多,但是摆得极为有序,给人一种错落有致的美,上层空间被大量地利用起来,各种横空伸出的平台上似乎都有一盆花。

而秦霏搬着把小凳子站上去给花做相应的修剪和浇水,如同一只纯白的精灵穿行在咖啡店里,轻盈而优雅。

“精灵”将一盆修建完毕的花搬回台子上后,转头对我笑道:“姜赋,剩下的花就由你来修剪吧。”

妈耶,你这“精灵”还是挂路灯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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