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惨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抬手便去摸自己的脖子。

入手的皮肤细腻光滑,还没摸到脖子后面,手却被头发挡住了去路。

我来不及疑惑,撕裂的痛苦仿佛就在上一秒,我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用的是从未有过的视角……

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环顾四周,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的房子,刷的雪白的墙壁前,有一个书桌,上面摆着一些书本。

毫无疑问,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房间;我努力的翻身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跪下去,正对着我的是一展大大的落地镜。

只见镜中映出的女孩两眼微红,黑色的长发长及腰部,虽与绝美沾不上边,但却是一个浑身充满着少女感的女生。

毫无疑问,这根本就不是我,先不说我没这么年轻,但这性别都换了是什么情况。

这时,她的小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清,反复是在思考着什么;可配上微红且湿润的眼角,更像是一个被欺凌的无辜少女。

我在傻,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了,更何况本人自认是一个智商正常之人。

这……大概就是穿越了吧……

窗外的阳光洒入房间,我朝外面瞄了一眼。炎热的太阳光洒在大街上,这楼大概有六七层高,路上行人不断,偶尔有车辆驶过,毫无疑问,世界重新正常了起来。

貌似是衣柜的上方有一块挂表,时针停留在2点,而分针却是在大写的数字3上。

这个时间带给我极其不好的感觉,但行走的秒针意味着世界恢复了正常。

听着秒针咔咔作响的声音,我逐渐冷静了下来,就在这时,门外突然穿来脚步声,我放松的心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我猛地回过头,门开了,进来一位老人,老人大概60岁上下,身着宽松的衣物。

她貌似被我现在的状态吓了一跳,脚步略微加快的走了过来,眼神担忧的望着我,开口说道

“曦曦,怎么哭了?”

貌似是叫着我的小名,走到眼前的老妇人是满脸的担忧。

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我下意识就想说没事,可话刚到嘴边,不争气的眼泪却哗哗的流了出来。

我的脑海里全是之前的那一幕,脖子上的痛苦以及受到的恐怖是我这辈子也没承受过的,短暂的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身前突然一暖,老人缓缓的抱住了我,粗糙的大手轻轻抚在我的后脑勺上。

“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爱哭,是不是做噩梦了呀。”

明明是陌生人,但此刻我却被安全感所充斥,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断掉了,将头埋在老人的怀里轻声哭泣,呜咽着开口:“我……我自己的头被……被……”

“好啦,好啦,一天天梦的都是什么玩意,都是假的,净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做噩梦。”

老人似乎把我的话理解成了做梦,双手上下抚摸我的头部,温柔又带点严厉的说道。

我把埋进去的头伸出来,止住了哭泣,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说是嚎啕大哭,只是有些被吓到了而已。

“不哭了,诶,真乖~下来吃午饭吧,你姥爷等了老半天了,怪不得我叫你没反应呢,我还有些奇怪了。”

老人直起身,擦了一下我的眼角。

我定了定心,对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说道

“嗯,现在就去。”

在没搞清楚状况前,我还是暂且装一装吧。

推开卧室门,我看到了客厅,不算特别大,靠近大门那里有一张茶几,上面摆了两道家常菜,一个白发老人坐在茶几旁边,正奇怪的望着我。

终于,在我跟我这具身体的姥爷解释完毕后,开始了正常的吃饭。

由于刚经历了那些事,一点胃口也没有,哪怕这具身体已经很饥饿了,我还是对付了两口就回卧室了。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后,成功的进入到了原主人的手机里。

原主人的手机桌面很干净,只有一个聊天工具和一个视频播放的软件,我打开聊天工具,打算从这里入手去调查原主人的交际情况。

躺在床上,黏黏的长发顺着蓝色睡衣批下来,我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开始浏览起原主人的聊天对象。置顶的是一个名为啊吧啊吧~后面用括号括住标名为雅雅的疑似好朋友。

点进去,最近的发消息时间是早上的8点34,对方发了一个小猫早安的表情包,原主人给她回了一个,就没什么了。

往上翻,全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对话,什么谁谁谁的哥哥出事啦,搞笑的视频分享啦之类的。

看来想从这位身上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是不可能的了,也对,毕竟只是朋友间的闲聊。

不过我还是从只言片语中看出了原主人还在上学,这可能是唯一有用的信息了。

退出去往下翻了翻,都是一些学校群啦,美术作业小组啦,好物分享群啦……之类的。

有用的信息是一点没有,淦!

不过我没从手机上找到原主人的母亲,只找到了一个备注为爸爸的父亲。

聊天记录到头也只有一些学校网课要上啦,别熬夜啦之类的消息。

看了一下表,3点00了,好家伙,看了快20分钟屁也没看出来。

有些无奈的又翻了个身,伸了伸懒腰,心中全是对于陌生世界的恐惧。

没错,这些聊天工具,包括视频工具之类的,我全都没有见过,抱着侥幸心里上互联网一查,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之前的世界。

历史大致相同,有细微不同的地方我也看不出来,这里依旧是我所熟悉的华夏,现在也依旧是2022年的6月17日。要说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但凡搜到的知名的东西,我都没见过,甚至是闻所未闻。

这些都不足以成为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真正让我认清事实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疫情。

没错,无论我怎么搜,新冠疫情都没有任何的结果,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之前的一幕幕我都记得十分清晰,这不可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不是我原来的世界了。

从今天起,我甚至得用这具连性别都换了的身体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活下去。

自己仿佛是一个异类,孤独感涌上心头。

往好处想,至少还可以活着,不是吗。

我自嘲的笑笑,将手机熄屏放在一旁,整个人仰躺在窗床上望着天花板。

还好,还好还活着,希望我能就这么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吧。

快睡着的我低声嘟囔着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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