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个……你应该知道的,我和你的执武大人,没有什么关系。”

潭宣脑子里面还一直被那些话充斥着,脸上的通红一直消不下去。

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断命之仇如果如此用色、欲就可以轻松化解的话,那可太小看他了。

“属下懂。”

菏泽将纸条在手中一捻,便化成了灰,随着微风散了。

他俯下身子,将地上的人,连带着他的面具扛了起来。

那人的身子,还是一直保持着跪立地姿势,被菏泽抖动之后,才舒缓下来。

“首席执武大人,我家大人会在昭阳城比武的时候来,您到时候……”

菏泽说了一半的话,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该多嘴,连忙禁声。

“属下告退。”

他几个踏步之间,便消失在潭宣的院子里面。

融入夜色,完全看不到踪影。

潭宣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滞。

云绾颜。

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每天,都会或多或少地想起来她。

他伸出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那里的伤疤,便是拜她所赐,虽然已经愈合,但是每逢阴天下雨,还是会隐隐作痛。

他怎么能忘呢。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份疑惑。

那就是他能活下来,或许是运气好,或许是命大,但是朝着心口的走向,他是能切身感受到。

那一剑,是贴着他的心口刺入,但是并没有伤害到他的任何以一处内脏。

内伤,都是北武侯带着的人和他对战的时候伤到的。

是碰巧吗,还是运气。

不过听着菏泽的口气来说……

哦不对。

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到时,先问问好了。

他收回了脑中的思绪,转过身子,刚好看见苏汐月站在院子里面。

“啊?你、你怎么在这里?”

潭宣吓得浑身惊起了一身冷汗。

他将目光抛向苏汐月身后的燕暮儿。

暮儿心领神会,朝他摇摇头。

潭宣便舒了一口气。

“干啥?我还要继续赏月呢,有事儿快说!”

“刚才那个黑衣服的人是谁?”

苏汐月直冲冲地问道。

潭宣一愣。

暮儿不是说……苏汐月没有看见刚才的情景吗?

他的余光,看见暮儿和他对着嘴型。

不、知、道。

潭宣:“……”

“哦,没事,不知道哪来的人,不过被我轻松打跑了!”

潭宣举着拳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道。

“真的假的?”

苏汐月有些不信。

“如果真的有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哪怕是我在练功,你也可以来找我。”

她现在恢复了实力,并且成功突破了,底气足得很,寻常的人根本不能在枕剑门里撒野。

倒是潭宣,现在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练功的时候,不是不能进去的吗?天塌下来不是都不能进去吗?”

潭宣心里一暖,但是嘴上依然抓住了机会调侃几句。

“闭嘴!”

苏汐月说罢,朝着潭宣招招手。

“你和我进来一下。”

然后,她回过身,摸了摸暮儿的脑袋。

“暮儿快去睡觉吧,刚才我来的时候,你都打瞌睡了。”

暮儿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偷偷地朝着怒视着她的潭宣吐了个舌头,赶紧溜走了。

苏汐月径直地走到了房门口,一脚踢开。

“你给我进来!”

命令的语气让潭宣听起来很是不爽,但是潭宣又不得不进去。

“我说,你进别人的屋子,都这么直接这么粗暴的吗?”

因为那是他的房间,他早晚要进去。

点上了灯。

已经过了许久,潭宣都被看困了。

苏汐月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瞪着潭宣看,一直到现在,甚至好像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潭宣打了一个哈欠。

“你再不说,我可要睡着了啊,那时候就要让你出去了……哦我淦,不会你就是要等我睡着之后对我做些什么吧!”

潭宣下意识地将衣领拉紧。

“我想说什么,你应该最清楚的吧!”

苏汐月胸口一起一伏,气呼呼地样子倒是有些可爱。

潭宣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指的是……我帮你恢复了伤势,并且还顺便帮你提升到了四境之上,你想等我睡着的时候以身答谢?”

他的话音刚落,苏汐月的拳头就朝着他脑袋上落了下来。

“我今天非要把你这脑袋给你掀开,怎么除了那些龌龊的东西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是吧,就没有其他的了是吧!”

潭宣抱着脑袋接受了这次雨点般不是很重的按摩,嘴里哭天喊地地求饶。

挨打要大声地喊疼,让打你的人心里产生**,他可能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想看你的反馈。

潭宣幼年时候总结出来的经验。

“那你倒是说嘛,怎么了?”

潭宣嘟囔着说道。

“我问你,我们那天……那天治疗的时候,你有对我做什么吗?”

苏汐月逼问道。

潭宣脑子里面像是过电影一样,将那天发生的事情思索了一遍。

全程唯一的可能会引起她恼火的……就是自己给她封了穴。

不过当时她都迷迷糊糊昏过去了,自己干啥她都不知道,不然她不早爆发了。

再说了,点几个穴能咋的,还能留下证据?

都用药浴洗掉了!

哦……难不成是那件事情?

潭宣忽然想起来,然后挠着头,说道:“对、对不起……不过那事儿真的不赖我!”

苏汐月眉头紧皱。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在桶里面不小心尿了点嘛,那也不能怪我,毕竟我当是憋不住了,而且龙凤浴期间,不能脱离药浴,我能咋办嘛,旁边又、又没有其他器具,总、总不能尿你……”

潭宣越说,声音越小,甚至到了最后,“嘴里”两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因为风兼雨,已经驾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你……你还在浴桶里面解手了?”

苏汐月握着风兼雨的手,都在抖。

潭宣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无了。

“啊?你、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个事情嘛……”

苏汐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平复一下。

“潭宣,我今天让你死个明白,我想问问,我的胸口处,为什么有好几处圆点的淤青!”

她的眼中,时不时带泪花,但是瞬间被怒气烧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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