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这了?”君莫扫接过徐金牙奉上的名单,不算太多,一张宾客的名单只有十几人,另一张密密麻麻的全是仆人,打手,船员,厨子,大概有近二百人。

“这么多?”花洛惜惊讶看着名单,顿觉头疼,若挨个调查要费不少时间,就算是宾客也有十来人,还都是权贵,想要调查也很不容易。

君莫扫一把抓住徐金牙衣襟:“墨迹都还没干透,这名单不是原本,你耍我?把原本给我!”

徐金牙吓得两腿一软:“哎呦额的王爷,您误会了,我哪敢糊弄您呐,原本今天一大早就被要走了,临走小人留了个心眼,叫管这事的纸折扇誊下一份,就是这了。”

“谁要走的!”君莫扫怒目圆睁。

徐金牙双眼紧闭死命摇头:“不敢说,说了小人在长安可就混不下去了。”

君莫扫声若雷霆,几乎要把人吃了:“那你想先从哪根手指开始,脚上的,手上的,还是裆下的?”

“我的爷爷,您就饶了我吧,小的上需奉养八十老母,下有呱呱坠地三岁幼子……”他哪来什么幼子老母,就一光棍,他老娘是哪个窑子的他自己都说不清。

“老爷,蔡府来人……”通报的小厮才进来顿时被吓到说不出话。

徐金牙立马破口大骂:“不开眼的狗东西,没看见君小爷正跟老爷吩咐事呢吗?赶紧滚!”

“慢着!”花洛惜拿着宾客名单仔细一瞅,“蔡府?莫非是南乡侯长子蔡宇派来的!”

“啊……这……”小厮一时没了主意,不敢说话。

君莫扫一把松开徐金牙,徐金牙赶紧冲小厮大吼:“没听见姑奶奶问话呢吗?你小子聋了,还不如实回答,若是敢胡编乱造不懂装懂,我打断你狗腿!”

小厮赶紧跪下:“小的……小的不知,只晓得是蔡府的人。”

“来干嘛的?”

小厮刚忙摇头,徐金牙的话外之意他已了然,只是装傻:“不知。”

“驴囸的东西,什么都不知道,”说罢徐金牙一耳光就扇到他脸上,“还不滚!”

“是。”小厮只挨了一巴掌,欣喜的跑了。

君莫扫一把拉住徐金牙的胳膊由不得他多说:“走吧,见见去。”

“是,这就去。”徐金牙赶忙给君莫扫引路,不敢有半点怠慢。

来人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能看出是习武出身,很是戒备:“徐老爹,这二位以前似乎没见过。”

君莫扫笑了笑,向面具人微微颔首:“徐老爹跟家父是结义兄弟,我兄妹二人特来投靠。”

徐金牙有些不自在,但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放心,这两娃算是我心腹,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面具人把一封名单拿出来,二百来人,就是昨天船上那些仆人打手:“你手下这些,我家主子全肘(买)了,挑(卖)个价。”

徐金牙倒是识相,知道自己惹不起人家,也不敢叫高价:“钱倒是不值几个,您家是火点(大客户),就是近二百人晃招子(显眼),叫人晓得怕是不好。”

“这不是你要操心的,府上缺佣人,今天太阳落山前,这些人都得到城南宁江苑,不然后果自负。”说罢,面具人转身就走了。

“那是什么地方?”

徐金牙擦擦汗:“蔡家的产业。”

“果然有问题!”君莫扫说罢,双眼燃起怒焰,狠狠的盯着徐金牙,“从今天开始,你每月施粥一次,不许再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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