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大概半个月的相处。

皇雪绒大致是摸清楚了曹任琦这人的性格。

为人懒散没有大志向。

虽然聪明但是不愿意动脑子。

而最后就是不喜欢自己。

至于最后一点,皇雪绒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

但是毕竟也算认识这么久了。

对于曹任琦的任何行为和心态的变化。

皇雪绒还是能够把握一些的。

“那个男孩儿家庭环境很好么?”

听到自己女儿的丧气话,廉贞有些疑惑。

“好是很好啊,但也比不上咱家不是。”

“说的也是呐。”

母女二人相视而笑。

但是这样的回答明显让廉贞更加疑惑。

“居然没有咱家环境好,那为啥看不上你呢?”

这也是皇雪绒自己曾经想过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可能还是因为自己。

曹任琦被重生前的我,也就是女帝的我玩死了。

这种借口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嘛。

皇雪绒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给那个女帝的自己擦屁股。

反正现在就是非常苦恼。

“雪绒?怎么了?”

“没事的娘亲,我会努力的!”

然而越是困难,皇雪绒就越是想要征服。

因为这样的行为就像是在和命运作斗争一般刺激。

而且,与命运斗争的第一战。

她完美胜利了,救下了原本应该死亡的娘亲。

“娘亲不是很懂你想努力什么。”

“但是娘会为你加油的!”

廉贞看着自己女儿振作起精神后,继续为她打气。

而母女俩正笑呵呵的聊着衣服上面的细节时。

皇若上带着胡安过来了。

“参见父皇。”

“参见陛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娘亲在身边的缘故。

皇雪绒请安的动作也朝着廉贞的方向发展,变的不是那么规矩。

“好了好了,又没有别人。”

“你们娘俩就别这样请安了。”

皇若上看着动作畸形的母女俩,笑着伸出手扶着两人坐下。

然后便一改刚刚温和的模样,严肃的告诉着母女俩。

“明天可能会委屈一下你们母女俩了。”

“爹爹是有什么想法嘛?”

“和我们有关系么。”

皇若上看着自己的两位亲人,有些无奈的说。

“皇兄决定进行一个表演。”

“就是让维凉人和我们商国的将军对战。”

“为的就是鼓舞士气。”

皇若上算是简单明了的把一些都说清楚了。

廉贞倒是没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多大关系。

但是皇雪绒却皱眉。

“我们是要打仗了么?”

“哎?这样嘛?”

廉贞一脸懵,而皇若上则是安慰她似的捏了捏她的脸。

“是啊,廉贞。”

“而且,雪绒你还真是聪明。”

皇若上赞扬了皇雪绒之后,便将事情说清楚。

“大概一个月之后,就是沙漠的雨季了。”

“因为我和两位皇兄决定。”

“出兵征讨娄月国。”

“把我们父亲留下的遗愿完成。”

皇若上一边说着,牵着自己妻女的手也在颤抖。

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爹爹?”

“阿上?”

作为皇若上妻女的二人当然担心面前的一家之主。

所以轻微的挪动了一下身躯。

母女俩抱住了面前微微颤抖的皇若上。

让他安心不少。

而作为仆从的胡安看到这样的场景。

似乎也被传染一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想着。

廉贞大人和徐皇后真的不一样啊。

这才算得上陛下的家人。

“对不住了,让你们看到我软弱的一面了。”

皇若上此时非常幸福的向妻女道歉。

然而廉贞并没有像朝渊揭皇若玄老底一样直接吐槽他。

只是同样幸福的笑着。

“没关系,互相扶持才是家人嘛。”

“对对!娘亲说的很对!”

皇雪绒对这话非常支持。

所以以至于皇若上感动的眼睛发胀,鼻子发酸。

“胡安,帮我去拿点糕点过来。”

“是,陛下。”

...

一边朝着城北走着的曹任琦。

一边思考着那个光头的真实身份。

毕竟光头看起来憨憨的,壮的像头牛。

但是并没有给曹任琦那种愚钝的感觉。

虽然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隐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光头居然是镇南候岳家遗孤。

“岳鳞甲是老爹和陛下的朋友。”

“那他的儿子也算是我一个兄长了...”

曹任琦也不是为了和光头拉近关系。

只是好奇当年抄家的时候为什么这个光头能够活下来。

当然,曹任琦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光头是在说谎。

因为真的说谎的话,就没有必要死磕到底。

而且在禹王入京这个前提下,居然没有贴出来光头的通缉令。

就足以证明这个光头说的话是真的。

“所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一进到城北深山,曹任琦就已经注意到自己附近有人。

听到曹任琦的询问,不一会儿从林子深处走来一人。

是一个光头。

“这里不好说,先去洞里吧。”

岳家遗孤的光头似乎也打算坦白。

所以让曹任琦跟着自己朝着之前的洞窟方向前进。

并且在路上两人还聊了聊仇恨这个话题。

“曹公子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放的下杀父之仇。”

光头边走边问。

而曹任琦则是立马回答。

“没有人能够放下杀父之仇。”

“但是如果是自己的父母不让自己去憎恨的话。”

“说不定,也许,可能会放下。”

光头的问题明显是一个陷阱。

如果大义凛然的说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之类的圣人话语。

光头大概率会把自己揍一顿。

但是一旦否定,自然而然那个光头就会把自己放在同一阵线。

聊起来也就容易的多。

“父母嘛...曹公子还真是神机妙算呢。”

“马马虎虎,毕竟这很容易猜得到。”

毕竟一般人才不会问怎么才能放下杀父之仇。

这其中肯定是有谁和他说过这种事。

所以很容易推测到。

曹任琦对光头的夸赞并没有在意。

只是跟着光头走到洞窟中后。

两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了认真的谈论起十五年前的事情。

“我姓岳,名为山河。”

“父亲起的,寓意想让我保护家国山河。”

“正如曹公子所知道的。”

“我是镇南岳家的遗孤。”

“岳鳞甲的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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