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
太一宗的几位女修在看到昊天被击飞擂台之后,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而她们冲出来看到的,已经是昏迷不醒的昊天了。
他身前的伤非常地深,但又恰好是不会致人死地的程度。
估计这一剑再重几分,昊天就要当场去世。
绝对精准的力量控制,这是境界再高也不一定能够掌握的。
不过这几位女修也不可能看得出来这种细节,她们只认为何忧州耍了卑鄙的手段才赢下比赛。
“卑鄙小人!”
“果然是魔修!”
“昊天,你快醒醒!”
遗憾的是,不管她们怎么想,都改变不了何忧州获得了最终胜利的结果。
何忧州现在该怎么说呢?他有点索然无味。
虽然他知道自己赢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赢得也未免太轻松了。
讲道理的话,他可没有用自己那把养起来的剑,而是官方送自己的铁剑。
他是货真价实的筑基期修行者,不掺任何水分。
理论上来一个天之骄子,他战斗起来也不应该那么轻松。
这实际情况跟他想象之间,着实有点大。
“何忧州选手,你有什么感想吗?”裁判走到了何忧州边上问道。
当何忧州赢了之后,擂台上空就跃动着各种灵鸟,回荡起了它们的鸣叫声。
交错滑翔的飞剑,也遍布了整个比赛场地,仿佛一切都在围绕着获胜者,为他祝贺。
可惜,少了周围观众的欢呼声。
毕竟这决赛看起来真的不值得欢呼,给人一种是在演戏的感觉。
“没有,可以早点拿奖吗?”何忧州回答完了问题,反过来问了一句。
赢了比赛之后,何忧州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那顶级法器——隔壁的纳物戒。
一众门派的掌门,以不同的方式从高台上下来,来到了何忧州的面前。
由于何忧州是魔教中人,因此这些掌门看到他赢了比赛,心中也很不爽。
当然了,为了顾全大局,他们也不可能摆出一张张臭脸。
倘若他们掌门因为获胜者是魔教之人就区别对待,那么将会有损他们的名声,甚至有损宗门的名声。
“何小友真当是后起之秀啊。”
“既然你优胜了,那么宝物自然要赠英雄。”
那放置着圆盘法器的台子,在一位掌门灵气的操控下,落在了何忧州跟前。
法器安静地被麒麟雕像捧着,等候何忧州将它拿起。
何忧州表情肃穆地走了上去,然后把法器边上的纳物戒藏到了自己的衣服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法器,而且拿起来的时候,好像有点随意。
他拿起法器后,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
遗憾的是,他不在乎这些东西。
拿齐全了所有优胜者的奖品后,他就朝着比赛场地外开始跑了。
不过走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忘记将自己养的铁剑给捡起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何忧州现在就要带着奖品找到自己的两个弟子,然后回去天衍门进行新的宏图大业。
颁奖过程?他才懒得理会。
看到何忧州拿到奖品就跑的行为,一众掌门都傻眼了。
他们以为何忧州作为魔教之人,至少要放点狠话,没想到会那么干脆利落。
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他是冲着奖品而参赛的错觉。
“这个小小魔修,竟然敢这样放肆!?”一个暴躁一点的掌门,气得想把何忧州给杀了。
在他们看来,何忧州只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的修行者,理所当然地应该是他们的小辈。
殊不知,何忧州的真实年龄比他们之中的谁都要大,保底是他们两倍。
“道友息怒。”这时候白须老人站了出来,安抚了一下那暴躁掌门的情绪。
“年轻小辈不懂事也很正常,而且你们不也说了吗?他是魔修。”白须老人说,“魔修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确实如此。”有的掌门也很认同白须老人说的话
那一群魔修不过凶恶蛮横之徒,能将道德礼仪的不过少数。
他们更多的是阴险狡猾、残忍暴戾。
“不如这样,贫道去给他略施小惩。”白须老人捋了捋胡子,说道,“这样一来,诸位也可以消消气。”
“让我去,我得让那无知小辈看看什么叫做无礼的代价。”之前很愤怒的那掌门立刻说道。
“诶,且慢,我害怕道友你会出手过重啊。”白须老人说,“倘若一个刚刚优胜的修士,突然间受到重伤,这恐怕会不妥。”
“就让贫道来做这麻烦事情吧。”他呵呵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和善。
其他宗门的掌门实力不如白须老人,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力争理据的念头。
白须老人说自己懂得分寸,那就当他懂得分寸。
而且他们也挺希望那个不知好歹的魔修吃点苦头。
他们这几个白城的大宗门,怎能允许何忧州就这么跑掉。
“那贫道这就去追那何忧州小儿。”白须老人幽幽地说,“至于这新秀比赛的后续,还请各位主持。”
由于何忧州的跑路,这比赛现场已经尬住了,必须有人主持。
“白须道友请放心,我们会主持好后续的,你放心去吧。”
“那贫道先告辞了。”白须老人拱了拱手,便以灵气御云,朝着何忧州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在乘着云离开的时候,眼神里不再是和蔼可亲的目光,而是贪婪。
何忧州此时就算是死在了白城,都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有人质问他,他也会说自己不过是略施小惩,真正杀死何忧州的是对法器虎视眈眈的修士。
而且,他这么解释,也不算是撒谎——毕竟他就是那个对法器虎视眈眈的修士。
只不过他盯上的不是那个只对低级修行者有用的圆盘,是何忧州手上那把绝世神兵。
“何忧州小儿,是时候该让贫道告诉你,什么叫做怀璧其罪了。”
他跟天衍门无冤无仇,跟何忧州也无冤无仇,一切都只能怪何忧州自己不该拥有强大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