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晴空万里。

一袭白衣,腰佩酒壶的东方弈站在了圣子峰上,俯瞰仙宫。

“听说了吗?我们这次要去历练的地方是葬魔之森啊...”

“那边不是传说中封印了某个恐怖存在的地方吗?我们这种刚入门的去不是找死吗?”

“不,葬魔之森外围还是很安全的,也有不少师兄弟在外围获得过珍贵的天才地宝,第十二峰的王石师兄就是在葬魔之森寻到一处反虚境大佬坐化的洞天,鱼跃龙门!”

“而且这次还有圣子带领我们啊!怕什么?”

“也不知道领队的师兄是谁...”

底下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叶薰儿叹了口气,她要是能和师兄一起去就好了啊。

不一会钟声响起。

“我等,参见圣子”新入门的弟子纷纷抬头,一齐昂首挺胸道。

东方弈微微颔首,直奔主题:“诸位蓬莱仙宫的师弟师妹们,你们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为了什么日夜挥剑?”

“为了除妖灭魔!为了这人间的太平盛世!”底下的弟子群情激愤道。

我特么是为了我能有鸟用站在这里。

东方弈暗暗吐槽了一下,旋即继续道:“是,也不是,除妖灭魔是我等修士应尽之责,人间也是由我们共同守护,但是。”

东方弈顿了顿,悲愤的开口道:“自从数千年前剑道法则隐没世间,我们剑道一脉再无大帝,东洲的锁月楼,中州的阴阳阁、道天仙宫,西漠的无量寺,南海无尽之海的万灵。

他们都认为我们剑道一脉是花拳绣腿的东西,认为我们只是一群只会挥剑的木头,证不了大道,事实就是如此吗?当然不是!”

“我们手中的剑刃,是斩妖除魔之剑,是守护人间之剑,我们剑道无证道者,可我们的宫主却能以手中的剑,斩杀证道之人,我们剑道一脉从来都不弱!哪怕他们打压我们剑道数千载,我们依然立于这片大地之上!”

“如剑道一脉大道不显,我便以手中之剑,重塑世间大道。”东方弈的话语像是隔了数百年时光,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在底下仰望东方弈的叶炎握了握拳头,强行一脸不过如此的平静表情:“讲的还不错。”

他竟有一瞬产生了自己或许不是东方弈对手的感觉,真是何其荒谬!

叶薰儿和一众女弟子眼睛亮堂堂的,像是有小星星在眼里一样,痴痴地看着东方弈。

而其余弟子在东方弈的言语下,皆有所感悟,甚至有的直接原地破镜,可谓是听君一席话,胜练十年剑。

“我等,谨记圣子教导。”他们不约而同的应道。

东方弈点了点头,自己这表演天赋不去拍电影,真的是好菜乌的损失。

而就在这时,天空中乍然响起惊雷之声,那明亮的天空被一朵朵黑色的云遮蔽了起来,狂风四起,树叶摇曳,整个仙宫昏暗无光,

无数道白色的天雷闪烁其中,似神明发怒,将要震慑人世间,无数道可怖的雷锁定在了东方弈身上。

而东方弈只是平静的看着雷光闪烁,眼里没有一丝恐惧与怯弱。

他有些奇怪,按古籍显示,这个世界如果立下了大宏愿,只会发生两种情况。

要么是立下之后,能承载因果的,便能气运与功德加身,这种情况就必须去完成所立下的宏愿,如若不然,则会被天道所斩杀。

又或是立下宏愿之后,天道认为这个人并不能做到,所以不会有回应。

前者就好比刘顿说要发明永动机,就会有人给予他启动资金,后者就像某度贴吧中的永动机吧,里面的老哥天天说自己发明了永动机,你看有人鸟他们吗?

扯远了扯远了。

可为什么会出现立下宏愿,天道反而想将他斩杀?奇了怪了。

东方弈也懒得去想,因为这正合他意,他还担心叶炎那个憨憨到时候不行。

叶炎如果不行,他也会不行,东方弈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月,杀...呸,在一个夜黑风高月,他和叶薰儿对酒当歌,聊理想聊人生聊未来,然后气氛到位,他悄悄靠近叶薰儿耳朵,温柔的说着情话。

叶薰儿满脸通红,小声的说:“因为很害羞,所以我只说一次啊...我...我想要给弈哥哥生小猫猫,喵~”随后摆出了个小猫咪舔爪子的模样。

这时的他桀桀桀的笑了起来,抱起叶薰儿将她放到了床上,轻轻压着她的身体。(此处省略一万个字)然后叶薰儿望着他,目瞪口呆:“师兄竟没有???”

然后就在这一刻,窗外的风轻轻吹起落叶,沙石与落叶交织声沙沙响起,似也在嘲讽他“你不行”。

东方弈吓得一身冷汗,这太特么可怕了,吗的,他已经开始生气了,这叶炎不行也必须得给我行,还有这雷劫也是!

他靠着那颗山峰旁的青树,闭目静待这场旷世雷劫落下。

....

蓬莱仙宫,宫主殿。

红木雕刻的地板上呈放着一张雕花填漆床,房内有些冰凉,屋内东边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剑,有的已经残缺了剑身,有的剑刃被磨平了棱角,还有一炳尘封已久的古朴长剑,静静立于其正中。

它们如画般,画中是那一旁曼妙女子所经历的漫长岁月。

慕霜雨睁开了双眼,看着窗外的惊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取剑踏出宫外。

映入她眼帘的是,苍翠的大树下独自酌酒的白衣少年,少年的神情平静,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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