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荡
“醒了?”
许悠悠悠转醒,入眼只是一片黑色。
循着声音方向,他尝试转了转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不用挣扎哦,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俘虏了呢~”
“啪嗒”
电灯亮起,昏黄的灯光照亮四周的水泥墙,房间中除了一只正在滴水的银色水龙头再无其他。
“知道吗,我本来应该直接杀了你的。”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可许悠回不了头。
后脑勺被一股温暖包裹,某种蓬勃而富有生命力的的东西在跳动。
“噗通,噗通”
富有节奏,有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安心感。
两团软肉遮挡不住那心跳声,只是感到身后那人似乎在刻意用它们磨蹭自己后脑。
一面是刺激一面是安抚,截然不同的感触下令许悠难以释怀。
好像是往日某个女仆掏耳服务时的挑逗,有一双冰凉的手顺着耳廓环绕,摩擦的声音勾起后颈发麻。
少年想说些什么,但在脑海中想了想后还是放弃。
无所谓了,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
其实是他嘴被一坨什么东西堵住了。
一股栀子花香从脑后传来,清淡悠长。嘴中那东西好像也有一样的味道。
余光中出现一缕灰色的头发,随后就听到一阵深吸气声。
“斯——哈”
“但是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毫无防备地落入陷阱中了。”
皮靴踩着点,与地面接触砰砰作响。
那人转到少年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容。
那抹熟悉的灰色,果然是她。
少年动了动死鱼眼,从鼻腔叹了口气。
并没有穿着往日的女仆装,一件运动内衣外面披着皮夹克,干练短裤难掩曼妙曲线。
只是过膝袜丢了一只,绝对领域只剩下一边。
“你似乎不是很惊讶?”
她俯下身,将苍白的脸贴近那个被绑在桌上的少年。
猩红的唇扯开一条唯美弧线,漆黑眼珠饿狼似的盯着许悠。
可惜被那两抹黑眼圈添上一股颓废气质。
“啊~忘了你说不了话来着。”
装作惊讶地捂住嘴,纤长食指上遍布老茧。女人吃吃地娇笑着,灰色短发飒爽晃动。
伸出手捏住少年嘴中塞的东西,她弯起眼睛坏笑将那条玩意从许悠口中拉出。
塞的比想象中的深,都顶进食道里去了。
拽出来的时候也比想象中痛苦,粗糙的表面摩擦着喉咙,少年翻着白眼一阵恶心。
灰发女人脸颊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用剩下那只手捧住自己的脸。
“太美了。”
她喃喃道,似是在自言自语。
一手捏住粘满粘液的过膝袜,下面还连着奇怪的丝线,一直挂在少年半张的嘴里。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呦~”
把过膝袜凑在脸前闻了闻,丁香小舌微微探出……女人满脸幸福之色。
“这可是个宝贝,我会好好珍惜的~”
抬起那条光溜溜的大腿,踩在少年两腿之间,她小心翼翼地将过膝袜铺开整齐。
在少年嫌弃的目光里,那只黑色的过膝袜吞没了女人白皙的玉足,顺着光洁小腿一路往上。
“啊,这温度,至福!”
她仰起头,保持着一条腿踩在椅子上的姿势娇躯一阵颤抖。
“你又何必这样侮辱我。”
许悠叹了口气,口中仿佛还有那股栀子花香。
“这可不是侮辱,这是我对你的爱。”
“这算个鸟爱,你还不如继续装成女仆照顾我的衣食住行。”
撇了撇嘴,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得了,直接打电话吧,要200万,这是我流动资产的上线。”
早就猜到这可疑女仆不正常,所以少年一点都不意外。
看来是谋财,多半不会害命。
死鱼眼盯着灰发女人脸上那诡异的潮红,向上一抬露出个白眼儿。
“可我是被委托来杀你的哦~”
食指点在许悠的唇上,触感又几分粗糙。
随后他一脸黑线地看着女人将食指放在自己嘴里,闭上眼一脸享受地品味。
这家伙不会是个**吧?
“要杀就快点,浪费时间。”
少年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女孩子把眼睛闭上就是让你亲他,那男孩子呢?”
“男孩子要你赶紧动……唔唔呜……”
粉嫩游舌钻入少年口中,惊得他瞪大了双眼。
良久,唇分,早春的寒冷空气中凝结出暧昧的水雾。
口中香气吞吐,舔了舔那猩红的唇,她一脸得的笑意
“终于不再是个面瘫脸了呢。”
许悠刚想说什么,嘴巴又被堵住。
丁香小舌颇为老练地挑衅着,纠缠着少年就要共舞。
栀子香气直冲脑门,晕晕乎乎的快要背过气去。
大脑一片空白,眼皮越来越重,要看就要耷拉下来就此沉沦。
不行!
他猛的睁开眼睛,带着回光返照的清醒劲儿一咬牙。
“噫——”
女人捂住嘴一脸痛苦,血丝从嘴角流下。
少年靠在椅子上大楼喘着粗气。
好险,差一点就陷进去了。
灰发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笑了出来。
“你终于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了,你的嘴里,还有我的味道吧?”
她说的是事实,许悠现在嘴里确实一股血腥与栀子花杂糅的味道,危险而美丽,清香又腥甜。
女人抚下腰,捂住少年的嘴不让他吐出。
“咽下去。”
话语间带着命令的味道,少年精致的喉结不自觉微微滚动。
遭了,真咽下去了。
一脸恼怒的看着那张几乎贴在自己面前的精致面庞,那股香气又提醒他方才的耻辱。
“很好,很好~”
话语中带着雀跃,她用额头贴住少年的头。
“喝了我的血,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疯女人!”
许悠终于慌了,他开始挣扎,身体依旧被绳索束缚在椅子上。
能看的出来,这绳是行家系的,结实的同时还兼具美观。
尽管有无数次被绑架的经历,许悠依然能感受到,这将是他这辈子所遇到过最大的危机。
“你到底想要什么……”
话语中透露着深深无力感。
女人却笑了,红唇白面灰发一齐摇晃,像是灰尘中破败的精灵。
“我想要……”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看来有不识趣的家伙来了呢。”
从腰后掏出一只带消音器手枪,凑到面前,陶醉的深吸一口硝烟的味道。
显然,这枪不久前开过火。
“硝烟的味道令人沉醉……”
她转过头,冲许悠嫣然一笑。
灰发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温度。
“不过还是你的味道更好闻。”
水滴带着张力,死死抓住水龙头不肯落下。
“滴答”
干练灰发一甩,她就这么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