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筹备春弈吗?”

皇后走后。

苑夏楠看着那一箱子从姐姐书房里面倒腾过来的筹备春弈的书画,拍了拍自己还在痛经的肚子。

“怎么感觉姐姐的事儿都落到我头上来了...”

然后蹲在那大竹框旁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以后还要我来替她生孩子吧...”

“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

“初等数学...中等数学...高数...这是算学的书本吗?”

“诗文策论300录...”

“这本没名字的是什么啊?哦...姐姐的日记...”

“啧...不堪入目。”

“这本没名字的又是什么?画册...”

“这这这这...有辱斯文!身为候府画师怎么能画这种东西呢?封印!封印!”

一炷香之后...

王嫣然忽然从门外蹿了出来:“公子!”

“啊!!!!”

苑夏楠被下了一跳,手里的画册被她直接扔到了屋顶又落下,随后他又一脚将其踩住,手忙脚乱的放进了竹篮里...

“公子你在做什么呢?”

“我...啊...那什么...我在看书呢。”

“看书?看的什么啊,有这么不想被我发现吗?”

“那...那是府任留下的专门对付春弈的诗词策论,不可轻易外泄的!所以我...我以为有下人进来,才吓了一跳。”

“奥,原来是这样。”

“倒是你,怎么忽然进来房间了,你不是拎板子去了吗?”

“嘿嘿,先不说这个,公子你看我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看嘛。”

苑夏楠看了许久。

略带狐疑的问道:“你...被打肿了?”

王嫣然:“嗯嗯,那边的人打我打得可狠了。”

苑夏楠虽然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孩子把戏,但还是很配合的表演了。

“真的吗?打成什么样了,正好还有药呢,快过来让我看看?”

王嫣然听后捂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神神秘秘的靠过来。

那样子像极了方才画册里的某个画面,苑夏楠不禁有些怀疑她会不会在下一面,就拉开衣裳把自己埋进去...

可最后衣裳一拉开,从她衣服里忽然出现的竟是一个大大的人脑袋!

于是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尖叫。

某还在痛经的公子又被吓一跳。

而出现的那人,竟是桃鸳。

“公子!”

“桃...桃妈妈?”

稍作休整后,苑夏楠才明白,是王嫣然在回来的路上,把混入侍女之中的桃鸳接回来的。

因为是贴在嫣然身上,所以看起来有个人像是被打肿了一样。

嫣然给她倒了些茶水,然后三人坐在一起,散了旁听开始谈话。

“听说虎门关开战了?公子候府这边怎么样了?不会让你去带兵打仗吧?”

“不会的,桃妈妈难不成是担心我所以才偷跑进来?”

“只有我被赎了身契躲在外面,我不放心你们。”

“没事的。”苑夏楠将自己的部署全都告诉了桃鸳:“所以这件事,已经和我们的关系不大了。上次前来进犯的只是金尤人的一个小部落,此次大军来犯,本就已经不是我们候府一方就可以应付的,必然是要由皇上亲自部署的。而且这些金尤人搞不好就是冲皇上来的,为保周全,大乾也必然会速派主力进来抵御金尤人的进攻。再加之此处是云国地界,天子在此,驱策云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现在已经放云国的军队进御临川了?”

桃鸳听到此处,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道理虽然如此,可怎么能整就放云国的军队进来呢...云国的人之前在御临川干的丑事还历历在目...”

“此乃大势所趋,无可推辞。不过桃妈妈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苑夏楠思索片刻。

将那管家执印交给了桃鸳。

“倒也提醒了我,妈妈可执此印,去东临川找郭领主要兵防身。另外我受困于此,不可随意走动,若有云国士兵在御临川欲行不轨,还望妈妈嘱咐郭领主带兵处理,护百姓周全。”

“明白了。”

桃鸳接过这枚之前放在云衫处的管家印,将苑夏楠的话一一记下。

“一晃多年,原是公子早已长大了,我本是放心不下你才回来找你的,没想到你早已经安排的如此周全。”

“皆是苟且之策罢了...”苑夏楠看过四周:“现下是,逼回爹娘的计策不成,府任和姐姐反而被逼走了,这些天我也仔细梳理了一下,有句不好听的话要说一下。”

“公子请讲。”

“府任的想法里,对乾京的计划过于激进了,她的脑袋里,只要去乾京,那便是鱼死网破,实在不妥,我想请桃妈妈差人去一趟虎门关,找父亲的老将几员,去一趟乾京,一探虚实。父亲旧事在乾京还未立都时统领过夜氏私军,带来云国的好些将领都是乾京本地的,对乾京颇为熟悉,让他们亲去乾京一探虚实,比起现在坐以待毙要好的多。而且这件事,很早很早之前就可以做了。”

“确实如此...”

“而且我不觉得,闹成现在这样是母亲的作风,或有隐情...仔细想象,皇上隐瞒身份,过来御临川的时间,和爹娘去乾京的时间,是十分接近大的,而且出发的时间那样急促,若是我,只是为了祭祖,就被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逼去,也不是母亲的作风。毕竟她这些年抗旨不遵的事儿应该多了去了,刚才我也抗旨试了试,也就这么回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嗷嗷...啊?公子你抗旨了?!”

“妈妈莫急,我想说的是,可能让爹娘如此着急的过去乾京,还顾不得家里,恐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大事在乾京发生了,才让他们无法脱身的。而皇上又提前溜了出来...”

“公子怎么说的好像,是皇上捅了娄子要夫人和侯爷去收拾烂摊子一样?”

桃鸳话说的很直,但也是基于苑夏楠的推测,顺势脱口而出的。

“有可能哦桃妈妈,而且回想皇上来御临川之后,对我们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厌恶之感,我反而觉着,若不是皇后和府任闹掰了,还挺亲近的。也许我们对当下的局势过于自危了也不一定。”

“公子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一下舒坦了好多呀。可是...为什么你会觉得,只是皇后和府任闹掰了呢?”

“皇后怀疑皇上和府任有一腿...府任那人...你也是知道的,勾人的工夫顶顶厉害。皇后在宫中这些年,什么妖精没有见过,可能天然的对府任有所猜疑和戒备了吧。”

苑夏楠虽然这么说,可也是看过她的画册之后,才发现这一点的。

“加之在礼堂时候,府任说了那么暧昧不清的话,自然成了皇后的眼中钉,桃妈妈啊、府任野心这么大吗?真和皇上有赐婚一说?”

桃鸳转了转眼珠子...有句话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便凑到苑夏楠耳边说出一句:“根本不是皇后想的那样...那赐婚之事是这样的.......”

话闭之后,苑夏楠愣住了。

“姐姐不知道此事?”

“不知道,云衫不是那种直来直去的人,她可能到最后一天也不会告诉小姐也不一定。”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心里有数了。”

“听了公子的话,我心里也好受多了。想来也是,夫人怎么会是那种自步悬崖之人。”

“我甚至怀疑他们和皇上根本就没有碰过面,搞不好她现在正在一边使唤老爹干活,一边在乾京勾栏听曲儿也不一定。”

“哈哈哈哈...对对对,很像夫人会干的事。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云衫她们,岂不是不用出门的?”

“姐姐不用。”

“啊?”

桃鸳似乎没明白苑夏楠的意思。

“公子为什么单说小姐不用?那云衫呢?”

“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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