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寻着声音的方向,从难受的喉咙发出稚嫩又没有力气的吼叫声,吉尔下意识做出回应。

皮毛黝黑的四只魔物同时听到狼的吼叫声,它们迅速停下攻击,转头互相再次望了望,就像是对声音感到畏惧,眨眼再次钻进地底,消失在沃兹和吉尔面前。

还未弄清楚四团黑影魔物的来历,突然又出现新的物种,沃兹寻着声音方向望着东南边的小山坡出现两只棕黄色的狼,暗黄色的犀利眼眸虎视眈眈盯着沃兹和吉尔的方向,就像是看到食物,对四团黑影发出警告。

回到莎麻特小镇的路途顺利,没有像今天这样又是遇见魔物又是碰见狼,今年的霉运仿佛集中在了这两天。

沃兹提高警惕,如今脚下就是行李箱,他随时准备与两头狼作战,心里已经决定好今晚的餐食就是眼前的家伙。

光是以气势吓退能撞翻四团黑影的魔物,两只狼或许拥有比它们更加强大的实力,想要料理它们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沃兹瞥见自己发饰散发出微亮的光芒,和他心里猜测一样,眼前这两只不是动物,是魔物。

魔物往往会变成动物或者人类的模样,隐藏在茅斯塔大陆各个角落,沃兹迅速打开行李箱,从皮质小包内迅速拿出两根透明色的试剂与三颗红色晶石。

还未等它们靠近,沃兹皱着眉头,严肃望着它们忽然身上的毛发逐渐缩短,就和人类拥有一样的皮肤与外貌,瞧见情况不对,沃兹迅速把脑袋转向另一旁,望着吉尔还躺在草坪一动不动,还未从刚才的晕吐中缓过神。

哪天吉尔也变成一只全身布满银色毛发的狼,沃兹心里光是想想都有些兴奋。

兴许晚上还能抱着毛茸茸的一团睡觉,每天食物喂多一些,就连见到一团圆滚滚的幼狼球在家里的木地板来回跑动。

沃兹盯着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的吉尔,真想让对方变一变看看。

“罗丝,衣服!一定要在人类面前穿好衣服。”

沃兹听到小山坡上传来男性的话语声,声音较为柔和,语气听起来比较激动,就像是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暴露不可描述的景象。

“嘁,真是麻烦。”

女子不耐烦咋舌,顺手抓了抓茶色的卷发,埋头望着周围并没有找到青年提到的衣物。

“我记得我叼着走的呐。”

望了一圈,茶色卷发的女子忽然在山坡下方不远处的草坪里发现一团用麻绳包扎起来的衣物,迅速拍了拍灰黑色短发青年的肩背,激动说道:

“高毕利,我找到衣服了,就在下面,赶紧把它捡回来!”

高毕利跳下山坡,摸到麻绳上湿润的感觉,就连棕色的布料也有些湿润,棕色的眼眸由生出嫌弃的目光。

“衣服都是你的口水,都告诉你把衣物装进塑料袋然后背在身后,你非要叼着走。”

“家里塑料袋用完了,走得急就绳子捆起来了,难不成你想把家里剩下最后一个小雨伞拿来装衣物吗?也撑不下呀!再说,上面沾着的味道都是我的,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你的什么我都喜欢。”

都是些什么狼狼之词,沃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能够明白站在山坡上面的是两名狼人,还是一对情侣。

只知道狼人在任何地方都奔得快,没有见到言语如此奔放的狼人。

同样听话对话声的吉尔吃力抬头,想到山坡上的场景引起幼狼不宜,沃兹立刻挡在吉尔面前,面色难看地笑了笑。

“身体好些了吗?”

“嗷...”

躺在地面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吉尔,担心自己的备用食粮被其他讨厌的家伙抢走,勉强打起精神,起身查看情况。

“高毕利,有狼气味的小家伙醒了。”

“小心点,另一个家伙手里有晶石,那玩意可不好对付了,兴许是猎魔人。”

“猎魔人怎么可能会跟着魔物一起活动呢?”

罗丝对猎魔人的习性特别了解,就像是亲眼从哪里偷看他们的捕猎过程。

“猎魔人抓到魔物,肯定会用笼子关起来,那个家伙没有幽冥斗篷也没有笼子,手里的晶石或许是从黑市里买来的。”

听到高毕利和罗丝的对话,迅速把晶石收紧兜里,深吸呼一口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身后两名狼人才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对于沃兹而言,是一道相当严峻的考验。

沃兹率先举起双手,全身瑟瑟发抖,迅速挡在吉尔面前,难过又害怕地说道: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不要吃我们呐..."

沃兹说着,神色慌张地盯着面色发白的吉尔,继续向两名狼人述说来到这里的经过。

“我的妻子病了,急需看病,没想到遇到黑色家伙撞翻了我们的车。”

“黑色家伙是加鲁鲁高地的守护神,它们就皮毛和爪子坚硬,在地底移动速度极快,胆子比较小,遇到气势强硬的家伙,吓唬吓唬就跑了。”

身穿灰棕色宽松圆领布衫的高毕利听到金发青年的来历,友好回答他们遭遇袭击原因。

比起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高毕利更加好奇对方身后的小家伙。他们是闻到狼的气息才赶往这里,用吼叫声吓跑四团黑影。

“你说,身后的狼崽子是你的妻子?她生病了?”

罗丝听完金发青年的讲述,歪着脑袋瞧见银发小家伙正坐在草坪,眨了眨赤红色的双眼,面色看起来确实不好。

“对,我们隐居在小镇很长一段时间,突然有一天,我的妻子无法解除狼化,交流方面也存在问题,我想带着妻子去海瑞城的诊所治病。”

“去人类的领地治病?”

高毕利和罗丝互相望了一眼,分别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过了数秒两人忽然笑了笑。

“去人类的地盘治病?别开玩笑了,人类只会把她按在手术台当实验品给活剥了。”

沃兹心里叹了口气,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编了个不太恰当的理由。

玩笑归玩笑,高毕利见到金发青年很着急,非常担心妻子的安危,这种感觉他相当明白。

高毕利收回脸上的笑容,真诚走向金发青年面前,“我来帮你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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