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声嗯并不是明着回答。

管风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他当然不是被冷琴居叫出来的了。

他还想带人去家里看看呢。

在冷琴居给出明确的回答之前,是管风的时机。

只是因为,他的反应更快而已。

“我只是刚好经过,碰到了学姐而已。话说,结弦你找学姐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啊,那是个秘密。”

“秘密?”

管风观察了一下冷琴居的表情,他是看不出什么。

相比之下,施结弦的表情控制和感染力都特别强,虽然情感表现清楚,却反而分外得具有迷惑性。

让管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管风,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咋们先就此别过。我有点事情…”要找冷琴居。

下意识是这个表示,施结弦与管风擦肩而过的时候,和他说得很清楚。

是不是,二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啊?

施结弦自己也说了秘密。

真是神秘,管风应该记得不错,二人在认识之前,还是先和管风接触的。

结果在管风不知道的时候,她们之间反倒建立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她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关系呢?

管风只见施结弦走向冷琴居,朝她伸出手。

冷琴居像个淑女似得,手心对手心得应着施结弦的手站起来,随后就一直握着,在管风的注目之中远去。

只是,冷琴居回头瞅了他一眼。

管风当时有些莫名得忍不住,像是开玩笑似得大喊了一声,“你们干嘛?!”

这表现就管风而言真是让人尴尬。

但是,他心有不甘,不甘于迷糊的不甘。

他想要搞清楚二人之间在搞什么。

却听施结弦回头转身与管风说了声,如他一样大声应喝道:“玩呐!”

“去玩?”管风琢磨了一下。

“带我一个好不好啊!?”

“不好!”

稍后,冷琴居发了条短信给管风。

她说,施结弦能给她找到一条出路。

是工作吗?

管风问了一下。

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那,施结弦与冷琴居一起也挺好的。

没想到二人认识不久,施结弦已经掌握了冷琴居的动向。还有能耐真的给她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管风好奇施结弦是找什么工作给她,但考虑到施结弦说了那是秘密,就不方便直接去问。

至少,在得知冷琴居的人生正在朝着光辉一片迈进的这一时刻,当天不能问。

过个两天再说吧,或者下一次在路上碰到施结弦,冷琴居不在的时候和她问问。

管风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想要知道呢。

那就是,施结弦和叶树婷是什么关系?

他依稀记得,派对那天,叶树婷和施结弦好像有点不对付。似乎,二人之间有些嫌隙。

施结弦是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矛盾,但叶树婷没有掩饰。拼能力,薛占见过施结弦动手的风姿,那能耐是肯定不下叶树婷的。

也许,二人发生过冲突。

管风还记得,他想象过,当初伤了叶树婷的人就是施结弦。

他没想去调查,也碍于没有证据,不明真相。

也许,可以通过冷琴居了解施结弦。

如果,二人之间走得更近了。

管风盘算了一下,他觉得这么做可行。

忽然,在某个时刻,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敏了。

调查别人,杞人忧天,施结弦的种种秘密就算她自己扬言引起了管风的注意,那也依然不是与管风有什么关系的事情。

事实上,管风好像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伤害与罪恶,还有阴谋,离他仿佛很远。

也许,是叶树婷影响了他吧。

也许,当初的那场灾难,改变了很多人。

管风叹了口气,原本打算请冷琴居来自己家里看看,玩玩。

这天是节假日放假,不是周六周日,店长对自己没有加班要求,前天夜里管风下班的时候,店长就和他说,要他好好得运用这一天。

这个假日,好好和朋友玩一玩。

店长虽然没有言明,但他似乎知道,管风是有一些好朋友的。

管风也确实该与他们一起,享受享受。

但事实上,管风还没适应那种感觉。

他和严纪,他们能怎么玩呢?

大概是乘车去远一点的地方逛街吧,应该会逛很多五彩斑斓的地方,有严纪在,似乎不会无聊。

谢良、白鸿他们也不会不如管风会玩。

其实除此之外,也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比如,拜访店长,或者大叔。

那就要特地去叶树婷家里一趟。

但是,管风叹了口气,他打算回家好好学习一天。

施结弦当初那部武功秘籍交给他,拿回家之后就搁边上吃灰了。

他打算下次碰到施结弦的时候,把东西还她,还得诚实得道个歉。

那么,这一天,暂时就别和其他人有接触吧。

他想清净一下,体验一下这一年以来习以为常的落寞。

除非,有人打电话叫他出去。

好巧不巧,管风回家那一路,居然都给他打来了。

严纪,施结弦,大叔、似乎和店长在一起。

甚至,刘主任。

因为管风最近成绩突飞猛进得到重视了,就给他来电问候一下能不能去学校。

这种事在叶树婷这边其实是比较频繁的,管风过去不知道。

他在初中的时候还少有这等待遇。

那可怎么决定呢?

以去学校为由,拒绝掉吧。

于是,管风选择了刘主任。

但是,他和三方约法三章,晚上一起吃饭。

因为大家都很热情,朝他发出了邀请。

甚至,要求管风选择吃饭的地方。

于是,管风选择了谢良请他吃过饭的那家店。

时间一转入夜,管风托着疲惫的身体前往约定的地点。

真累啊。

很久没这么累过,不光要接受校方单方面授予的一干宛如使命般重大的学业任务,而且还真要干活啊。

一干就是一天,中午连吃饭时间都有拖延。他得照着别人的步子来。

管风本能得觉得,他得适应适应这样的活儿。

管风正走着,苦着脸调整了一下整个人的状态,以放松为主。

倏然,他与一个穿着皮大衣,把自己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擦肩而过。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管风脑中一闪而过。

他呆呆的,一瞬间忘了全身的酸痛,回头望向那冷漠得宛如雕像,却忽然飙起来跑开的男人。

管风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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