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也来算一签!”

王婳双手合十,显然现在的的她没了刚刚在客栈时的那种让人不理解的样子。

得到老板的同意后,王婳也随手拿了一束锦囊:

“我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易洋看见王婳死死的拽住那张锦囊。

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谁知王婳一下背向他。

自己手里死死的拽住那个平常的锦囊。

眼角流下了罕见的眼泪。

“怎么了,会长?”

易洋看到王婳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也不禁的问了一下。

“没事,只是想起了往事!”

王婳吸了一下鼻子,然后转过身。

“还请施主不用那么动情,毕竟此处信则有,不信则无!”

店主双手合十。

“谢谢!王婳感谢着店主。”

易洋还是第一次见王婳说谢谢。

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

但是自己又不敢说什么,问的话,王婳也不会回答他。

“没想到会长也有让人伤心的往事呢!”

显然易洋开始作死起来。

王婳此时也没有准备针对易洋。

经过刚刚的算卦,王婳有点心不在焉。

也不说是不是因为锦囊的关系。

但是如果是锦囊那小小的一段话就能让平常记仇的王婳伤心,自然是有些特别的原因的。

易洋见王婳刚刚哭过,也不敢像刚才说的那样把王婳丢在这。

怕王婳要是再哭了,自己可就成大罪人了,虽然自己并不觉得王婳会因为自己把她丢在这而哭就是了。

王婳此时低着头,金黄的头发已经掩盖住她大半部分的脸庞。

唯一感觉有力的就是刚刚拆完锦囊之后,再次抓住易洋的那只手。

和白茉雪牵的不同,易洋只觉得这只牵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当时白茉雪的那种有力。

易洋还能感觉到其中的不舍。

尽管易洋并不能理解王婳为什么要这样牵着自己。

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个稍微有点样貌的普通大学生。

和平常人一样普通,一样的直男。

而王婳年纪轻轻,计算机玩的贼6,说白了就是个妥妥的黑客,又有钱又漂亮。

虽然有点爱记仇和爱调戏,但其他的完全挑不出毛病来。

不能理解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要求自己来当助理。

表面上虽然像是为了给沐沁一点压力,但是自己和沐沁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此时王婳说话了。

但是低着的头仍然没有抬起来,而且另一只手里还死死的握住刚刚的锦囊。

易洋一脸懵逼的看向王婳。

“我想什么了?她猜到我不喜欢女孩哭,还是说她猜到我想把她丢在这里一个人回去,还是说更过分的……她知道我心里在说她坏话?”

易洋此时心里也算是模拟了好几个可能性。

但总不能自己傻傻的问王婳觉得自己像到什么吧。

王婳看易洋没有说话。拉着易洋的手开始走着。

易洋在后面被王婳拉着,时不时的跟不上王婳,就小跑几步。

王婳拉着易洋来到一处烟树下,这里离城中心比较远,王婳拉着易洋也走了有一段时间才到。

烟树十分巨大,根部都露了出来。

根部旁边点是一片彼岸花,红红的,一大片。

红色的颜色和王婳的眼睛一样好看。

“这里不是我第一次来,每次来我都喜欢在这里坐在这棵烟树的树根上,静静的看着这些彼岸花,一看就能呆上一天。”

王婳说着说着,自觉的坐到了烟树的树根上。

“来到大学一年多了,除了刚来大学的时候来过,之后因为学生会的事太多,一直没有来。”

易洋听到这,也算是知道为什么王婳对这些环境那么清楚,知道在哪里算卦,在哪里吃饭。

“你像听我说个故事吗?”

王婳把看向彼岸花的目光转向易洋,眼睛里顿时吐露出了一种不可描述的感情。

这是易洋之前从来没有在王婳身上看到过的一种感情。

“会长说吧,反正也没事。”

易洋说完也静静的坐到王婳旁边的树根上。

“从前有个女孩,她生下来头发就和平常人不同。她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为什么和别人不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因为自己头发的不同而被收歧视。”

易洋看了看王婳的头发,但并没有说出什么。

“女孩因为头发是不同,同村的小孩不愿意和她玩,因为头发的颜色,村子里迷信的人们称女孩是巫女,扫帚星,会带来灾难。”

“当女孩被大家都排挤的时候,你可能认为她家里人会保护着她,守护着她。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女孩的父亲受不了村里人的指责。”

“一回家就会对女孩拳打脚踢,母亲虽然会护住她,但也只不过是减缓痛苦,女孩每天在家里都是这样度过,她很绝望。也很无助。”

“但是她又不得不忍受,因为她害怕死亡,她也狠不下心去死。就这样日复一日,日复一日,女孩度过了她一生中如地狱的时光。”

说到这,王婳又有些哽咽,易洋想安慰,但是作为直男的她怎么可能会说安慰的话?于是嘴里的话又吞了回去。

“那一天,村里遭洪水,这是女孩出生一来最大的灾祸,村里人流离失所,觉得一向安全的村庄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天灾。”

“大家想到了女孩,认定女孩的到来引起了天灾,加上之前就有女孩是巫女,是恶魔的言论。”

“于是村民们把无处释放的怒气冲向女孩,当时女孩还在家里帮母亲做饭,因为女孩的原因,他们之间就搬到了村里的山上来住。”

“村民们发现女孩一家安安全全,甚至没有一点事,加上在山上,那时通讯不发达,当村民们来的时候,女孩一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父亲为了了解事情和村民讨论事情原因。最终女孩父亲决定把女孩交给村民处置。虽然女孩母亲极力制止,但终究无事于补。”

说到这,王婳看向易洋。

“你觉得女孩该怎么做?”

王婳这番话问懵了易洋。

“还能怎么做,跑啊!”

易洋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

但是易洋回过头又想,那么个小女孩怎么可能跑得过大人?

于是又补了一句。

“要是能跑的掉的话…………”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