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很不理解。

她有些带着怒意地看着潭宣。

这人可真是不知好歹。

她今天是发自内心地有些感谢潭宣,才给他做了些吃的。

哦,也不能说是做的,只能说是加工了一下。

但是那也是她亲手加工的啊。

她除了给自己之外,还没有给别人弄过呢。

更别说是异性了。

这家伙竟然直接给了别人。

“你这家伙真过分,那是我做的啊!”

她皱着眉,企图用眼神和潭宣交流。

潭宣以为她说的话是:“鸡汤竟然有问题?”

他摆出一副,嚣张而且满不在乎的样子。

意在告诉苏汐月:“小把戏而已,看我怎么修理他!”

而苏汐月看到后,知道潭宣是在说:“你做的怎么了?爷想喝就喝,不想喝酒不喝!”

可恶!

“嗝~”

郝辰一大口直接干掉了,吧砸吧砸嘴。

“汐月,第一次尝你的手艺,没想到和膳房的师傅做的一样好吃。”

他赶紧又盛了一碗,生怕让苏汐月看见自己只喝了一碗没诚意。

苏汐月蚊子般地“嗯”了一下。

她总不能拦着郝辰。

“你喝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我也回去了。”

潭宣打了个哈欠,扭头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郝辰还没喝完,想和苏汐月道声晚安的时候,苏汐月已经走远了。

“晚安,大师兄。”

潭宣倒是和他道了一句。

要不是这鸡汤是苏汐月做的,郝辰很可能直接从胃里面吐出来。

这表情,真让人恶心!又欠揍!

约半个时辰。

一碗接着一碗,郝辰终于将一坛子鸡汤都喝光了,颤颤巍巍地回房去了。

只是往回走的时候,觉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

大概是一天没有吃东西,忽然吃得油腻了,肠胃受不了。

于是他转头去了茅房方向。

……

潭宣第一次躺在自己在枕剑门的家。

苏汐月派人给他布置的。

大概和她的练功房差不多,布局简约,除了床和被子之外,没有任何日用品。

他闭目养神,呼吸逐渐平稳。

忽然。

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的眼神,落在了房梁处。

有人,在外面的屋檐上。

此等轻功,望眼整个江湖,至少能排进前三。

冲他来的吗?

要不要叫苏汐月……

算了,苏汐月现在也菜得一笔,还是自己去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起身,也没特意掩饰自己,直接打开房门,上了屋顶。

此等实力的对手,以他现在的水平,掩饰也是徒劳。

屋顶上,那人背对着他站着,身形修长,只是骨架稍小,身高也比他要矮上几分。

一袭黑衣。

“敢问阁下深夜拜访,所为何事?”

潭宣还是有礼貌。

“看你不太方便,我帮你处理了那个白发女。”

他转过身来,没有带着面罩。

虽然黑夜,但是圆月悬挂,足以让潭宣看清楚他的脸。

是他。

潭宣心中一紧。

清秀的面孔,是他上午在钱坤宝袋时候,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罢了,和你有仇?”

潭宣应道,

常宁国成立前,和五族有仇的人也是不少。

“还是说,是想来我这越货?”

潭宣已经做好了喊人的准备。

他有九成的把握。

打不过对面。

“越货?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

黑衣人语气轻巧,但是在潭宣看来充满了装杯。

“你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关于你的天命。”

“舔命?啥舔命?我可没舔着谁,是她自己跟回来的。”

潭宣有些懵。

这人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黑衣人好像也发现了潭宣的窘迫,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晦气。”

那人咒骂了一句,还没等潭宣继续问下去,就消失在了潭宣眼前。

没有引起一道瓦片响声。

“莫名其妙。”

潭宣摸着脑袋,继续回屋子里面睡觉,毕竟要养养身体,明天要给苏大客户想解决方案。

他刚要从屋檐上下去,就看见隔着几个房子后面,郝辰正哆嗦着腿,一只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扶着墙,从茅房中挪蹭出来。

还没等走两步,他又浑身一颤,赶紧把提了一半的裤子边跑边脱,往茅房跑。

潭宣轻笑一声。

还是睡觉舒服。

……

踏雪门。

江浅浅和另一个人,并排站到了屋顶上面。

“啊~哈——啊——”

她打了一个哈欠,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困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晚上睡眠不好,皮肤会变得很差诶。”

黑衣人开门见山。

“他还不知道那件事情吗?”

“当然。”江浅浅听见后,提起了几分精神。“何止是那件事情,可以说是那一时间段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江浅浅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不会是去找他了吧?”

黑衣人有些木讷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欠?”

黑衣人:“……”

江浅浅叉着腰继续问道:“你和他说了?”

看见黑衣人摇摇头,江浅浅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才算是开始享受这个江湖,就不要让他有太多压力。”

她接着道。

“不然,要我们何用?”

黑衣人听到这,颤了一下。

江浅浅摆摆手,直接跳下了屋檐。

“该干嘛干嘛去吧,离时限不还早呢,有时间多睡点觉,不行就去皇宫里面偷点东西保持手感……”

江浅浅回到房间里面,越想越多,睡意没了大半。

黑衣人来找她,说的是是她们要解决的事情。

是一记朝廷里的卜卦结果。

“有一痴情的白发少女,将定常宁国国运。”

想来还有些头疼,索性不去想。

她将被子夹在双腿中间,迷离着眼神。

“你内力恢复得好慢啊……什么时候能顶得住我.艹.你啊……”

……

次日一早,潭宣和枕剑门里面的鸡一起起床。

他去外面的竹林,劈了十几根竹子回来,削掉了竹叶,只剩下了杆子。

然后,切成了大约两个人宽的长条,码在一起。

苏汐月每天都会这个时间出来练功。

她拿着一颗鸡蛋,剥着皮,刚好路过潭宣房门口的空地。

“你来的正好,分我点吃的,我就不去膳房了。”

潭宣手上拿着绳子,指了指张开的嘴。

“没长腿?”

苏汐月想起来昨晚的事情,气又窜了上来。

“今日枕剑门团练,别忘了过来。”

她头也没歪地提醒着潭宣,想着一会儿怎么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潭宣“哦”了一声。

昨晚不还好好地给他热鸡汤吗,怎么一到早上就这样了。

起床气吗?

还是那几天啊?

真搞不懂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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