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清雪清了清嗓子,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剑。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眼何忧州。

“虽然你也是筑基期,但你不是掌门吗?”她说,“我们这是修仙界新秀展示自己的比赛,不适合你。”

“适合,非常适合。”何忧州摇了摇头,反驳道,“而且不是修仙界,是修行界。”

林清雪决定不继续跟何忧州在这种无聊的小细节上较劲,“既然你打算参赛,那我劝你不要乱来。”

说罢,她还特意把自己的剑放在何忧州面前,“如果你乱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啊,我也不打算乱来。”何忧州拢起袖子,偷偷地将刚才从那江湖骗子那顺来的几本书都藏起来。

“在白城乱来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他耸了耸肩膀,“与其看着我,还不如多看看其他魔教。”

其他魔教行事作风诡异、残忍,在白城里惹出事端实属正常。

而且其他魔教也有不少人参加了这一次新秀比赛,他们为了赢,说不定会趁着比赛前下毒毒死自己的对手。

何忧州知道的一些魔教里面,大把人会这么做。

“哼,你也不是好东西!”林清雪自然知道白城里还有很多其他魔教中人。

这一次新秀比赛并没有限制参赛者的来历,散修跟魔修一样可以参加。

“话说,你有没有兴趣拜入我们天衍门。”何忧州冷不丁地说。

“你还在说这样的胡话吗?”林清雪没好气地说,“你想当我师父,还是把你的修为提上来再说。”

当然了,何忧州即使真的比自己修为还要强,她也不可能加入天衍门。

话说回来,一个宗门的掌门实力竟然真的可以那么弱吗?他们天衍门的掌门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

经过师父跟师兄的试探,他们发现何忧州的确只有筑基期。

上一次何忧州不是在戏耍自己,而是实话实说。

“我可以保证把你教得很强。”何忧州想了想,说,“看到知世了吗?我教出来的。”

“那只不过是她的天赋好罢了。”林清雪不屑地看了看何忧州。

不论何忧州费多少唇舌,她也不可能投靠天衍门的。

她一个理想是行侠仗义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正派,去拜入一个魔教?

“嚯,你看看墙上,好像贴着一个通告。”何忧州见林清雪没有心动的意思,便换了一个话题。

“通告?”他的话顺利地引起了林清雪的注意力,“什么时候贴的?”

林清雪经常会来白城找帮助官府抓捕通缉犯,要是白城有什么通告,她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难道是今天的?”她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通告的内容。

“白城附近的村庄出现了血瘟?”她呢喃道。

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一些的村庄出现了所谓血瘟的疾病。

这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征兆,让白城的官府都反应不过来。

这疾病不单单是会影响人,牲畜同样会染上。

重点是,哪怕是修行者也一样会患上血瘟。

患者病情严重的话,身体会出现肢体坏死的症状,而且咳出的血多半都是会含脓的。

血瘟的源头即使是让白城里的医药圣手来探查,也还是找不到。

“仅仅一天,就到了要通告的地步?”林清雪说着,看向了何忧州。

“是不是你们的那个妖女搞的鬼?”她冷冷地问。

何忧州歪了歪头,“放一万个心好了,这跟我的宝贝徒弟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现在早就不吸食人血了,每天都在吃鸭红。”他说。

至于根源的话,何忧州只能说找到了也没有用。

造成这一场血瘟的原因,是白城有大量的修行者使用了血丹。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并没有办法改变这一个情况。

而且天道的恶意已经出现了,也不存在说闹一会儿就消停的可能性。

“你说新秀比赛会不会因此停止?”何忧州文问了一个自己格外在意的问题

要是比赛停止了,他估计会气得吐血。

“好了,我不想跟你说太多。”林清雪转身就离开了,走之前只留了一句话,“大概不会停止。”

何忧州看着林清雪的背影,心里感到很遗憾。

明明这少女那么可爱,要是能够让她跳槽到自己天衍门,那可是一大幸事。

不过,这白城估计没有办法过得太平静了。

“神仙啊神仙,何谓神,何谓仙。”何忧州唱了几句,就悠哉地走往某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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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城外的某一座山上,有一大片森林出现了明显的枯萎。

区域中的中心,有一个如同干尸一样的东西,跟枯萎的树木结合在了一起。

周围的虫子到处乱飞,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仿佛是察觉到了有客人到来,那东西动了一下。

“原来如此,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邪物。”一个背着大尺的修士,目露寒光。

仅仅是站在这邪物面前,这修士就感受到了恐惧。

这是绝对的邪恶,并且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恶意。

他一个人的话,恐怕没有太多的胜算。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前来冒险,他身边还有两个与自己一样是结丹期的修士。

“不只这里有,还有好个地方都出现了类似的邪物。”他的同伴抬起眼皮,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白城的那些医药圣手找不到根源,但有一些修行者在不同的区域发现了这些异样。

尽管这看上去跟血瘟没有直接的关系,可直觉告诉他们,这便是罪魁祸首。

“保险起见,我们结成一个阵吧。”背着大尺子的那个修士提议道。

“正有此意。”他的另外一个同伴颔首,同意了这个提议。

然而在他们还准备结阵的时候,那邪物却有一些异常的反应。

它开始不断地膨胀,原本尸体差不多大小的它,瞬间膨胀了十倍不止。

由于强行膨胀,它本来表面一层层的膜也被拉开,透着薄膜可以看见它里面的情况。

在薄膜里面的,赫然是一具具修行者被压缩得跟拳头那么大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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